“什么?”颜倾舞蓦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颜倾舞,看清楚点,我没有死。”颜夕歌垂眸,看着床上的颜倾舞缓缓开口。
颜倾舞的身子剧烈颤动了起来,她猛咳嗽了几声,死盯着眼前的颜夕歌,咬牙切齿的说道。
“真是祸害遗千年!”
颜夕歌手下的动作多了几分力道,疼得颜倾舞一下子叫了出来。
“你!”颜倾舞本要撑起了自己的身子,但马上她就像是泄气的皮球一般重重倒了回去。
她狠狠的白了一眼颜夕歌,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出生道。
“是白玲琅,白家要造反了。
“什么?”颜夕歌愣了一下。
颜倾舞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重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我听到了白玲琅和太后对话,他们白家要带兵造反。”
一想到那天自己在寿康宫外听到的事情,颜倾舞就觉得脊背发凉
她忐忑不安了这么久,终于决定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颜倾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孩子也是白玲琅所害。
“她让我用肚子里的孩子在寻花宴上陷害你,但没想到你突然失踪了,而且我根本没有吃那个药,但是却仍然发作了,是白玲珑偷偷对我动了手脚,如果我陷害了你,她就是一箭双雕,如果没有,她照样能除掉我的孩子,甚至现在还拖垮了我的身子。”
大概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颜倾舞居然看清楚了自己以前究竟是多么的愚蠢,会被白玲琅耍的团团转。
颜倾舞的一番话带给了颜夕歌巨大的冲击,她眨了眨眼睛,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但颜倾舞却缓缓的说道。
“颜夕歌,你和白玲琅那个贱人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颜倾舞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一阵骚动。
还未等颜夕歌反应过来,披香殿的大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为首的那个人正是白贵妃。
“颜倾舞,听说你的身子……”
白贵妃身后还涌进来了不少的侍卫,结果在让抬头的时候看到颜倾舞的床边居然还站着颜夕歌,这让她的瞳孔紧缩。
“颜夕歌?!”
颜夕歌愣了愣,扫了一眼跟在白贵妃后面的那些士兵。
白家这是要……
“我还以为你曝尸荒野了呢,没想到你可真命大,现在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白贵妃紧咬着自己的牙关,她派出去的那些刺客并没有抓住颜夕歌,但是那刀子上却已经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白贵妃想着颜夕歌恐怕也活不下去,而且京城中颜夕歌失踪身亡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了。
没想到她居然躲在这里!
“不过你在这也正好,省得让我提心吊胆。”颜倾舞扶了扶自己的鬓发。
颜夕歌在手,威胁君天擎应该就更容易了。
“白玲琅,你这是要造反吗?”颜倾舞勉强的从自己的床榻上撑起的身子,盯着百玲琅的双眼中尽是怨恨。
“造反?”
白贵妃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荒谬的话一般,勾唇笑了出来,“什么造反啊,我们白家是带兵清君侧,摄政王手握兵权意图造反,我们白家可是来保护皇上的。”
白贵妃抬起了掌心:“把她们都抓起来!”
然侍卫听到了白贵妃的命令后,一股脑的朝颜夕歌涌了过去。
但颜夕歌却漠然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就凭你们?”
但是颜夕歌的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就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什么情况?颜夕歌人呢?”白贵妃蓦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刚才明明就见颜夕歌站在自己的面前,怎么突然消失了?
而此时的颜倾舞脑中也一片空白。
颜夕歌她到底是人是鬼?
正在众人慌张不已的寻找着颜夕歌的身影时,颜夕歌却直接出现在了白贵妃的身后,一柄匕首直接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她有空间这个金手指,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
颜夕歌能在颜倾舞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使用空间的能力,因为她知道这一仗白家必输无疑。
她又何必在一个死人面前装模作样呢?
“妖怪!颜夕歌,你是个妖怪!”颜倾舞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此刻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超出她的预料。
“随你怎么认为。”
颜夕歌扬起了自己的衣袖,药被她轻飘飘地挥了出去,瞬间充斥着整个披香殿,殿中让所有的侍卫都脚下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颜夕歌手刀一落直接将白贵妃也打昏,然后她在颜倾舞震惊无比的注视之中 将一干侍卫还有白贵妃都绑得严严实实的。
宫殿外似乎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颜夕歌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去外面看一看了。
“白贵妃交给你了,如果你不想让她醒,这个药可以一直用下去。”
颜夕歌将一个药瓶扔到了颜倾舞的怀中。
颜倾舞紧握着自己手中的药瓶,抬头看了一眼颜夕歌
“颜夕歌,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但我以后都不讨厌你了。”
她终于可以给自己可怜的孩子报仇!
颜夕歌耸了耸自己的肩膀,随后她换上了一个宫女的服装跑出了披香殿,发现皇宫内外已经是乱糟糟的一片了。
……
此时的金銮殿内,坐在龙椅上的君天临死死地盯着带兵前来的太后,脸上的表情阴鸷无比。
“太后,你居然带兵造反?”
太后气定神闲的看着眼前的君天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哀家不是造反,哀家是为了正统,周国的王位应该传给君家的人。”
太后缓缓的开口,望向君天临的眼神之中满是冰冷。
君天临愣了一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皇帝,不,现在哀家应该叫你君天临,你虽不是哀家亲生的,但哀家把你一直抚养到大。”
混进来的颜夕歌刚好听见了这句话,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死死地躲在角落之中。
这是什么情况?
“太后,你这是何意?”
“哀家让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你也应该知足,你不是先帝的儿子,只是哀家当年从外面抱过来的一个孤儿罢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