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歌的这一句话让在场众人都面露了疑惑之色。
结果下一秒,颜倾舞竟拐了出来,直直跪在了太后的面前。
“贤妃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还怀着身子,为什么突然跪下?”
太后被颜倾舞的动作吓了一跳,匆忙的示意旁边的宫人将人扶起,但颜倾舞却拒绝了宫人的搀扶,等她抬头的时候,双眼之中已经充盈着泪水。
“太后娘娘,求您放过姐姐吧,臣妾想姐姐也是一时糊涂,并不是想要与旁人私会的。”
颜倾舞一边说着,一边将帕子抵在了眼角,擦拭着那里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她脸上的表情悲伤,但心里却痛快无比。
没想到颜夕歌居然真的承认了她和韶南国质子的事情。
如今她再添油加醋几句,她倒是要看看颜夕歌能如何翻身。
“姐姐竟然已经承认了她的错误,就请太后娘娘和陛下对姐姐从轻发落吧。”
颜夕歌在看到颜倾舞跪出来的时候,心中荒唐的差点失声笑出来。
还让太后从轻发落?
她倒是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罪给定下来了。
感觉手掌被人轻轻地捏了一下,转头的时候,颜夕歌看到了坐在床边面色凝重的君天擎。
颜夕歌朝他摇了摇头。
另一边,太后在听到了颜倾舞的话后勃然大怒:“放肆!颜夕歌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你以为你现在主动承认了哀家就会放过你?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皇家的人沦为笑柄!”
太后缓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旁边的侍卫吩咐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哀家拖下去打入天牢,她摄政王妃的位置也别想留了!”
“太后娘娘!”
颜倾舞假惺惺的叫唤了一声,但身子却诚实无比的躲开了已经扑上来的侍卫。
随后她堪堪从地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君天临的身边。
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只是还未等颜倾舞开口对君天临说什么,君天临居然主动出声了。
“母后 儿臣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颜倾舞的瞳孔紧缩。
君天临这话难道是要保下颜夕歌吗?
而且摄政王还没有开口,君天临为什么就出声了!
忽然回想起了那日在宴会上自己所见的场景,颜倾舞的掌心不由自主地赚了起来。
难不成君天临当真对颜夕歌有些心思?
显然君天临对颜夕歌的暗中袒护也让太后十分不悦。
她倒是小看颜夕歌了。
居然从当初貌若无盐的废物变成了一个祸水!
如今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的颜夕歌,终于在这个时候缓缓开口:“太后娘娘以为臣妇和韶南国的容世子有染?”
她原本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身体上的虚弱却不允许她有这番举动。
“这不是你自己承认的事情吗?”太后紧拧着自己的眉心。
“太后娘娘,您何曾见过私会的男女身中剧毒?”颜夕歌明面上苦涩的勾了个嘴角,但心里却冷哼出声。
为了把这个与旁人私会的帽子扣到她的脑袋上,这太后和颜倾舞竟连一个合理的借口都不愿意找。
“臣妇自然有罪,是因为臣妇的疏忽,才没有及时救治世子。”
颜夕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之前有宫女让臣妇来到这碧桐台,说王爷在此等候臣妇,但臣妇到达之后,只看见了昏迷在床上的容北世子,并且发现他已经中毒,显然是有心之人想要引臣妇到此处,将杀害韶南国质子的罪名扣在臣妇的头上。”
但实际上无论是容北身上的毒,还是颜夕歌所中的那个毒香,全部都是出自颜夕歌之手。
刚才的情况相当紧急,而且门都封死了,颜夕歌这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躲藏的地方。
与其被扣上一个私通的罪名,颜夕歌更愿意弄出一个更为严重的罪名。
“太后娘娘,世子虽到周国为质,可若真的身死,那这一定会让韶南国找到借口,趁此发难,挑起两国的战争。”
果然,颜夕歌的此话一出,太后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显然她已经明白了颜夕歌此话中的利害关系。
“更何况臣妇也是摄政王妃,夫妻一体同心,若是臣妇真的被扣上了杀害世子的罪名,外人岂不觉得动手的人其实是摄政王?”
现在颜夕歌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说了这么大的一段话,实在耗费她的心力,让颜夕歌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
“这……”太后面露犹豫之色,颜倾舞暗叫就不好,刚要找个借口反驳颜夕歌的时候,君天擎却直接说道。
“皇上,说不定宫中有心怀不轨之人。”
此时开口的人若是是太后或是颜夕歌,君天临的心思也不会这么坚定。
可他方才刚与君天擎商讨完边境处韶南国的军队纯粹,如今韶南国世子突然被害中毒。
很难不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你说是有人故意将你引到这碧桐台里的,那你可记得那人是什么模样?”君天临严肃地看向了颜夕歌。
但颜夕歌却摇了摇头:“臣妇说不出来那人是什么模样。”
“这有什么说不出来的?给自己引路的是宫女还是太监,姐姐难道还记不住吗?还是说姐姐其实是自己主动到碧桐台来的?姐姐前来是要见什么人吗?”
颜倾舞已经尽量将话题往奸情的事情上拉扯。
毕竟颜夕歌中毒的这个事情确实是出乎她的预料。
怎么抬头看着颜夕歌这将死的模样,突然颜倾舞的瞳孔狠狠一跳。
颜倾舞怀疑,会不会是她颜夕歌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秘密一般,颜倾舞慌慌张张的想要开口,但颜夕歌却主动回答起了颜倾舞方才的疑问。
“皇上,臣妇的确是被人引过来的,但臣妇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臣妇觉得这个宫女既然是得了命令要谋害韶南国的世子,她肯定不会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而且臣妇发现她似乎还有武功在身。”
颜夕歌紧抿着自己的唇瓣,
“不过臣妇倒有一个方法能将此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