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擎在颜夕歌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于唇齿间嚼出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君天擎和颜夕歌之间的距离极近,粗重的呼吸彼此叫缠着,升高了温度。
君天擎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自己的脸上,炙热得让颜夕歌都招架不住,她的视线不安的晃了晃,可仍旧脱离不了君天擎所在的范围。
明明敏锐地察觉的危险,可是颜夕歌想要推开君天擎的手始终没有递出去。
“起来。”
颜夕歌慌乱的扫着视线,却意外地落在了君天擎的唇瓣上。
太近了。
颜夕歌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
“你说什么?”君天擎明知故问。
颜夕歌才要开口,却又再一次的被君天擎含下了唇瓣,将话语都堵了回去。
不同于放在那个如同骤雨海浪般砸下来的吻,这一次君天擎的动作相当温柔,甚至带来了酥酥的痒夜,让颜夕歌的耳边嗡的一声,随机大脑陷入了空白。
心里清楚自己明明应该抵抗的,可颜夕歌却奇怪的想到自己的肩膀受了伤,现在应该抬不起来了。
似乎有什么从她的心脏内钻了出来,暧昧不明的飘摇着。
直到手腕上的蛇重新爬动了起来,冰冷的鳞片划过了颜夕歌的皮肤,才刺激了她一个激灵。
颜夕歌直接张开嘴,重重地咬在了君天擎的唇瓣上。
“嘶!”君天擎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同颜夕歌拉开了距离。
“原来王爷的真面目是个登徒子啊。”颜夕歌声音古怪的开口,视线都没有落在君天擎那边。
反倒是听见君天擎发出了一声轻哼,扫了眼有些衣衫散乱的颜夕歌外,最后不知是恼怒还是尴尬直接拂袖而去。
望了眼已经合上的房门,在床上的颜夕歌缩了缩肩膀,却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来,用指尖碰了碰的唇瓣。
这样的举动马上就让颜夕歌一个激灵
“颜夕歌,你是不是也疯了,想什么呢?”
感觉到了心脏的跳动在不断的加速,颜夕歌连深吸了几口气。
“我不会是心律不齐了吧。”
闹事繁忙过后夜晚格外的宁静安谧。
有人一夜好梦,也有人一夜无眠。
……
或许是为了维护皇家的声誉,或许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最后大长公主造反一事并没有宣扬出去。
至于皇城被兵所围之景,也只是找了一个调兵换班的粗劣借口。
百姓们口中虽然有各式各样的传言与猜测,但最后对于他们而言京中仍如往常一样的风平浪静。
不过颜夕歌还是从君天擎的口中得知,大长公主并没有身死,反倒是被太医救了下来。
“公主府都已经封了,小姐你还去公主的别苑做什么?”竹桃跟着颜夕歌坐在了马车之中,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去接那个孩子。”
颜夕歌自然没有忘记崇儿,并且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他接到自己的空间之中,直接为他做手术治疗眼睛。
然而等二人到达大长公主别苑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群人将别苑中的仆从尽数赶了出来。
颜夕歌没料到这件事,等到下了马车才看到此前的场景,心中暗叫不好。
竹桃默默地挡在了在了颜夕歌的面前。
原本组织仆从离开的男子转头看到了颜夕歌前来,他脸上并没有意外,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迎了上去。
“见过王妃娘娘。”
颜夕歌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几眼,确认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人。
显然男人也清楚这是自己和颜夕歌的第一次见面。
他出现在这里也并非是巧合。
“王妃娘娘,奴才是云宸道长身边的人。”
“云宸道长?”颜夕歌对这四个字只感觉到了陌生,可随即男人的一句补充,却让她面露严肃之色。
“这是陛下的道号。”
颜夕歌沉了沉自己的声音:“你说的是太上皇?”
“正是,道长知道娘娘此番前来是因为什么,故而派奴才前来寻娘娘,道长想要见您一面,至于您找的那个孩子也早就被接到了云清观中。”
说话间男人侧开了自己的身子,“请吧,王妃娘娘。”
颜夕歌的心中自是忐忑,当然不清楚为什么太上皇会突然想见自己。
他们不过只在昨日的宫中有寥寥一面罢了。
显然颜夕歌现在也找不出任何能够拒绝的理由,转身上了马车跟人前去了云清观。
云清观对颜夕歌已经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了,但如今的道观早就没有了平日里的喧闹繁华,显然是上一次山匪的事情影响过深。
颜夕歌在仆从的带领下走向了后院。
抬眼时,颜夕歌就见到不远处的凉亭之中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这样的一幕让颜夕歌的眼神有些恍惚。
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云清观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这个人擦肩而过?
“道长,王妃娘娘到了。”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仆从直接退走,还不忘看了一眼跟在颜夕歌身后的竹桃。
竹桃的脚步有些犹豫,但视线却频频朝着太上皇那边瞥去。
颜夕歌看向竹桃,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后者只能跟着仆从离开了。
“见过陛下。”颜夕歌施施然行礼,回应她的也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颜夕歌是吧。”太上皇缓缓开口,“你父亲还是朕当初亲任的丞相。”
颜夕歌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并没有想要开口回应什么。
“走过来些。”太上皇招了招手,“你会下棋吗?”
睨了一眼太上皇面前的棋盘,颜夕歌发现上面似乎摆着一个残局。
她眨了眨眼睛,沉声回道:“夕歌才疏学浅,不曾学过棋艺。”
颜夕歌当然是撒了谎,因为她不知道太上皇突然找自己前来究竟是为什么,因此此时的情况之下,做出蠢笨的模样总比展露锋芒要强。
果然,颜夕歌的回答并没有引太上皇怀疑,反倒是见他点了点头。
“但确实听颜卿说过,他有个蠢笨无知的女儿,只是朕瞧着你似乎和蠢笨无知这四个字扯不上多少关系。”
太上皇捏着一颗黑色的棋子,犹豫在了指尖。
“也是,一个能从山匪寨中全身而退的人,又怎么能被称作无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