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君天擎在听到了颜夕歌对我提议后,甚至都没有询问塞给自己的究竟是什么药,就直接一口回绝了。
“颜夕歌,你以为这是儿戏么?你觉得仅凭这点药物就陪处理掉所有的山匪?”
若真能够如此的轻松,朝廷为何年年都攻打不下这里。
但颜夕歌只是面色平静的抬起头来,她神色自若,和君天擎形成了极大的差别。
“君天擎,药和毒才是无孔不入的。”
颜夕歌并非夸大其词,人可以控制自己的饮食,却无法控制心跳和呼吸。
见君天擎的表情有些怔愣,颜夕歌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我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最终先选择妥协的人的自是君天擎,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药包,压低了声音:“这是毒药?”
颜夕歌摇了摇头:“只是致幻的药物,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动物都很有效。”
这和之前在云清观上那个男人偷喂给马匹的药物差不多。
她和君天擎既然要理由外合,如果山寨内部发生了动摇,那么外面的人想要攻打进来就会轻而易举。
君天擎似乎也同颜夕歌想到了一块了。
而后颜夕歌又想到了自己刚才在营帐前看到的那一幕,补充说道:“我见这山寨里应该还有不少被掳来的女子,到时候可以将她们一起给救出去。”
颜夕歌的指尖轻轻摩擦,以显示着她内心的思索。
她没有得到君天擎的回答,甚至抬头的时候还对上了君天擎莫名的神色。
几乎没有半点迟疑,颜夕歌直接开口:“你信我吗?”
可惜君天擎并未言语。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但颜夕歌已经不再纠结于君天擎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回答,只抬脚快速地走出了阴影。
看着颜夕歌快速离开的背影,君天擎不免紧了紧自己的掌心。
同君天擎分开之后,颜夕歌径直朝着最大的营帐走了过去。
在外面小心翼翼地绕了了一圈之后,终于见到有一群人正往里送东西,颜夕歌便想趁着这个时间偷偷溜进去。
结果她才抬脚,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呵斥。
“前面的,你给我站住。”
被突然叫住颜夕歌脚步一顿,她虽然眼神闪烁,但是在转过身去的时候却镇定异常。
“这位大哥,怎么了?”颜夕歌的神情有些胆怯,抬脚凑到到山匪旁边的时候,也不忘露出讨好的笑容。
山匪打量了一眼颜夕歌,莫名的皱起了浓眉。
“你是哪儿来的?我还从来都没有在山寨里面见过你这么瘦小的。”
颜夕歌眼睛一转,心下立马想到了对策:“我,我是马棚那边的。”
也不等面前人有什么反应,颜夕歌就快速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刚才见大当家的那边被轰出了不少的人,怎么,她们惹大当家的生气了?”
听颜夕歌这样一提,山匪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些女的就只会哭哭啼啼,听得都让人烦,咱们大当家的自然也讨厌这样的人,可是又上哪给他找美人去啊。”
或许也意识到了这几句抱怨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山匪的表情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问那么多干什么呀?赶紧干活去。”
“大哥,柴房那边不是抓来了一个人么,我悄悄看了眼,长得很漂亮啊。”
“别胡说八道。”山匪呵斥了一声,四下看了看后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那是摄政王的妃子。”
这让颜夕歌的神情一变。
他们这些山匪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颜夕歌在心中猜测着,难不成他们最后的目标会是君天擎?
不过颜夕歌心中的计划并未变化,对着山匪说道:“什么王妃皇后的,那又怎么样啊?都已经被咱抓上山来了,难不成她还能直接跑走?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颜夕歌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故意露出了一副格外猥琐的模样,甚至还搓了搓自己的掌心。
“咱可以先把人带给大当家的去看一眼呢,若是满意的留下来了,哄得大当家开心,咱们也能得几句表扬,若是不满意大不了再送回来呗。”
想到之前君天擎和自己提到的信息,颜夕歌还补充了一句:“朝廷那些废物跟着咱们干了这么多年,最后不还是输给咱们么,怕什么。”
听颜夕歌说的这么天花乱坠,倒真让山匪的神情中有那么一抹松动。
“可行?”
颜夕歌见此,甚至还故意抬脚朝着柴房那边走了过去,果真牵动了山匪的步伐。
“对呀,而且咱大当家的也没吩咐过那女人能不能动,我瞧着看守那女的两个人都不太老实,那女人又穿金戴银的,说不定身上还有钱呢。”
提到钱这个字眼,山匪的眉头一动:“等等,你不会已经捞了一把了吧?说的这么明白。”
原以为自己是出了什么破绽被人抓住了,颜夕歌还着实心惊了一下。
“大哥,我就是一个养马的,就算有这贼心没这贼胆,而且你都说了,我瞧着这瘦模样能干嘛呀,我倒是羡慕你们这些能够跟在大当家身边的人,多威风啊。”
好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灌得山匪是眉开眼笑,看着颜夕歌也顺眼了不少。
不过山匪见颜夕歌那副含胸驼背的模样,竟直接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瞧瞧你这身子骨,跟个女人似的,就你这样的十个都不够我打的。”
到底是经常流窜于山林之中的人,这一巴掌下去打得颜夕歌不轻,疼得她皱了皱自己的眉心,勉强才将已经溢出喉咙闷哼强了回去。
颜夕歌干巴巴的赔着笑脸,随后忙将山匪带去了柴房那里。
当山匪看到只落了一把锁的柴房时,格外的纳闷。
“不是说门口有人在看着吗?怎么不见他们?”
“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
颜夕歌打开了手中的锁,笑盈盈地侧开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