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歌有些好奇于君天擎的反应,却不想他只是平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就没有任何的下文了。
这让颜夕歌意外的眨了眨眼睛。
见颜夕歌还在看向这边,君天擎有些不悦的沉下了眉。
“眼睛若是不想要了,本王不介意帮你把它挖出来。”
颜夕歌撇嘴。
果然,这才是君天擎的臭脾气。
“我以为王爷听说这件事情会极力反对呢。”
颜夕歌本觉得自己医馆道路上最大的阻碍会是君天擎,没想到现在阻碍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但君天擎却给出了颜夕歌一个意外的回答。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本王何干?”
实际上君天擎在听说颜夕歌的话后确实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是想看看颜夕歌最后究竟能够做到哪种地步。
“只是你若做出了什么不妥的事情,影响到了整个王府,本王不介意马上杀了你。”
“怎么会呢。”
颜夕歌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我是什么样的性格恐怕王爷早就一清二楚了。”
君天擎未再言语,颜夕歌亦是。
第二日一早,颜夕歌便出了门直奔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在京城最大的绸缎铺子宝缎庄外,有不少客人进进出出,颜夕歌走上前去的时候立马有伙计热切的凑了上来。
“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来买什么的?您进来瞧瞧,都是当下最时兴的料子。”
颜夕歌只是打量了一眼铺子,就直接开口道:“把你们掌柜叫出来。”
“哎哟小姐,您叫我们掌柜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您可以和我说。”伙计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颜夕歌的穿着,心中猜想着她的身份。
颜夕歌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神色平静。
“告诉你们掌柜,我是来收铺子的,我只给他一天的时间,把铺子里外给我弄得干干净净。”
可颜夕歌这一番话落入伙计的耳中是何等的狂妄,瞬间就让伙计拉下了脸。
“你这人是来故意闹事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掌柜是谁?这可是相府的铺子。”
这宝缎庄开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又有谁人不知这店铺的掌柜和相府那边有瓜葛,别说是惹事了,就连买东西的人也大多恭恭敬敬的。
如今颜夕歌站在门外,自然也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敢说这是相府的铺子,真是好大的脸。”
颜夕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冷的勾了嘴角,随后抬头看着宝缎庄的匾额。
哐当一声,匾额摔了下来,直接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
“哪里来的疯子故意找事儿!来人啊,把她给我赶走!”如今匾额都已经被人砸了,伙计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连忙招呼了店面中的打手就要把颜夕歌抓起来。
宝缎庄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之声,就见一个身着华贵的公子哥从楼上走了下来。
“哪来的贱人,居然敢动本少爷的生意,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不知道本少爷的姐姐是……”
男人满口污秽之话,听得人直皱眉,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颜夕歌一脚踹到了胸口,砸在地上。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颜夕歌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脚下又用力的踩了下去。
“你!”
男人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砸得他有些发懵,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对上了颜夕歌带笑的视线,他先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
“颜夕歌!”
“看来你们柳家人也不全都是瞎子。”
眼前这人正是柳姨娘家中的侄子柳铎,也算得上是原主名义上的表哥,但这么多年明里暗里不知道欺压了原主多少次。
颜夕歌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契约,扔在了柳铎的脸上。
“这个楼面是我娘亲留下来的,房契地契都在这,滚回去告诉柳姨娘,别以为她欠的只有钱上的账,像这些店面铺子和外头的良田,我还没有一一的向她讨呢。”
说完,颜夕歌便直起了自己的腰身,看着柳铎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原以为柳铎会慌张而逃,却不想他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张牙舞爪的看着颜夕歌。
“颜夕歌,你不过就是一个没头脸的草包,你居然敢打我?”
颜夕歌心中无奈,看来原主还真的是谁都能踩一脚的软弱性子。
“草包?”
颜夕歌眉心微动,脸上表情满满的讽刺。
“你们柳家也不就是占着柳氏嫁进了丞相府吗,那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把你打残废了,柳氏也半句话都不敢说?”
果然颜夕歌的话让柳铎瞬间就哑火了,可他转念一想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欺负颜夕歌那个,如今居然被她踩在头上,心中更是不忿。
眼见颜夕歌已经越过他进入了宝缎庄,柳铎咬牙切齿,一时间怒火攻心,竟然抄起了地上掉落的棍子,要朝颜夕歌头上砸去。
“你这个小贱人!”
可颜夕歌就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动作轻盈的地闪躲开来,扭着男人的腕口卸下了棍子,还朝他狰狞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回去告诉柳氏,她除了欠我八万两银子外,还有六十个巴掌,她一天不还钱我就多加十个,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颜夕歌揪着柳铎的领子,一双眼眸炯炯如星,却让柳铎觉得像是修罗恶鬼,吓得他浑身发抖。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蔓延,让柳铎眼冒金星。
颜夕歌见他没有反应,还贴心的询问了一句:“听见了吗,柳少爷?”
柳铎不敢再造次,只狼狈不堪的带人跑了。
颜夕歌拍了拍手,十分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
“她真是这么说的?”
柳姨娘看着堂下捂着脸颊十分凄惨的柳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姑母,颜夕歌那个小贱人究竟怎么敢啊,居然这样的嚣张跋扈,那摄政王无非就是个只有名头的废物,要是没有相府,颜夕歌她出去算个什么!”
柳铎凑到柳姨娘身边哭嚎着,不断咒骂着颜夕歌,恨不得将自己方才受到的气全都抒发出去。
“就算君天擎是个病秧子,他也带着摄政王的头衔,一个名号比什么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