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张佳怎么会辞职！怎么会！
厉风一想到这里，就激动地站了起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顾望歌看着对面犹如困兽一般的男人，眼角眉梢间具是讽刺。
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明明人在的时候不珍惜，天天搞幺蛾子，现在人走了，反而一副深情款款此生不换的样子。
迟来的深情如草芥，令人作呕。
顾望歌的思绪飘的有点远，再回过神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她愣了愣，最后摇了摇头。
“张佳在哪，你告诉我。”厉风一字一句如泣血，但顾望歌却不为所动。
女人叹了一口气，眼中染上些许悲意，看得厉风心头一跳。
“我不知道，佳佳没告诉我，我只知道她辞职了。”顾望歌抿着唇，两只手抱着咖啡杯，带着悲伤的语气。
“你骗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跟她那么好！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厉风疯了一样冲过来摇着顾望歌的肩，试图让顾望歌改变心意。
顾望歌被摇的发昏，但还是撑着一口气坚持着，她看向厉风，原本悲意的语气渐渐变得尖利起来。
“我一定知道？厉风，你在开什么玩笑，事到如今佳佳连我都不告诉在哪里，罪魁祸首是谁？是谁让她逃离地连最亲的人都不能告诉在哪里？”
顾望歌的激问就像是魔咒一样，让癫狂状态的厉风顿时安静地像一尊雕像。
男人的动作奖在那里，眼神无神地如同一片荒寂的沙漠，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有。
顾望歌不想再继续跟他纠缠，她拿起包包，直接绕过了男人，转身离开。
夜晚悄无声息地来了，带着黑暗和霓虹，厉聿城被一个电话叫到了老宅，刚进门就被带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爷爷。”厉聿城看着坐在上首气势依旧的老人，微微颔首。
突如其来的寂静在爷孙两人之间环绕，厉聿城心里有些许意外，但也不知道应如何开口。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句话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厉老爷子说的斩钉截铁，倒是让厉聿城挑了挑眉。
“没有。”厉聿城缓缓给出两个字，这话音刚落，那边的厉老爷子却突然黑沉了脸，声音爆起。
“那顾望歌并非顾家亲女，你竟是一个字也不告诉我，是不是看老头子年纪大了管不了事了！”厉老爷子气的想要一个茶杯摔过去，但一想到对面是自个儿亲亲的孙子，也就忍下了这口气。
“爷爷是从哪里听来的。”厉聿城挑了挑眉，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能捅到厉老爷子眼前让他知道的……
“反正是有人告诉了我，而且顾望歌还去做了DNA，这还能有错？”厉老爷子可不管是谁说的，这件事情他是查实的，那就得要掰个清楚。
虽然厉老爷子不说，但是厉聿城心里也大抵有了几个人选，不外乎是顾倩倩、顾父顾母、侦探这几个环节中有人挑拨告诉了厉老爷子。
“那顾望歌不是顾家亲女，那顾家之后怎么会管她？而且顾望歌现在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厉老爷子苦口婆心，他就这么一个大孙子，不把这件事情给掰清楚了，那么以后都会是厉聿城的一个软肋。
“爷爷，这件事情您别管了，我会解决的。”厉聿城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他并不打算让厉老爷子插手，甚至是反对厉老爷子插手这件事情。
“不是你说不管就不管的，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清楚！”厉老爷子听到孙子让他不要插手的话，气到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反而对这件事情更为上心。
“爷爷，我们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但是顾望歌到底是什么人我会派人查清楚。”
“爷爷！”
书房中，一老一少对峙着，空气中都弥漫着些许火药味儿。
厉聿城没有想到厉老爷子对于这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偏执的上心，他眉头跳了跳，强忍着怒火，嘴上还是不松口。
“希望爷爷能够放手，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不想别人干涉。”
僵持了片刻，厉聿城直接丢了这句话就大步离开了书房，爷孙两人不欢而散。
厉聿城驱车离开老宅没多久，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挺拔干练男人就走进了厉老爷子的书房。
“查到她的身份没有。”厉老爷子缓缓开了口，略带嘶哑的老年音透着股让人不得不诚服的气势。
男人显然有些被这股子气势吓到，但很快就缓过了神，他沉默地摇了摇头，语气开口的时候带着恭敬。
“没有，我们查了顾小姐的所有信息，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能说，除了那张还是顾望歌自己验出来的DNA之外，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厉老爷子很清楚自己手下人的能力，能让他们都找不到线索的女人……厉老爷子心里对于顾望歌又更加厌恶上了一层。
原本以为是个小门小户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身世不明。
厉老爷子这样想着，心里却对厉聿城更加担忧起来。
身边跟了个不知底细的女人，也不知道厉聿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那男人两个字就让画风骤然一转，“经过我们调查发现，之前方心言小姐失踪这件事情，或许跟顾小姐有关。”
男人话说完之后，整个书房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男人知道这个消息震惊，因此也不敢抬头看着厉老爷子。
这又是一个惊天炸弹丢在了厉老爷子头上，他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你说什么？”
那男人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们调查的时候发现，之前方心言方小姐失踪这件事情，或许跟顾小姐有关系。”
两遍了，就算是不可置信，厉老爷子也彻彻底底听懂了对方在说些什么。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小看了顾望歌这个女人。
起初，在厉老爷子知道方心言喜欢厉聿城的时候，厉老爷子对于方心言就很满意——长得漂亮，而且家世也能配得上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