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队的所有成员,上到鲁达这位大队长,下到飞虎队的普通队员,此刻都瞪大了眼睛。
太子不是在开玩笑吧?
太子为了不让他们飞虎队上战场,居然开下这样天大的玩笑,真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
鲁达思索片刻后,才出声回道:“鲁达和一队的九位兄弟,愿听太子差遣,死而无憾!”
不管太子是不是和他们开完笑,他们必须当真,因为那个是太子,他们当个乐子没什么。
“好,整理一下装备,找一艘木筏,借着主力军的掩护,半晚时,跟着本宫渡江进行斩首行动!”
王元贞说完,正要迈步离开,突然他脚下一顿,继续说道:
“这件事是机密,不得对任何人说,包括方将军,一旦有人泄密,杀无赦!”
话落,直到王元贞离去了好一会儿,飞虎队众人才反应过来。
“二队长,我刚才没听错吧?太子千金之躯,要带着我们去夜袭敌营?”
鲁达呆呆地看着王元贞的背影,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鲁大队长啊,我看太子不像是说笑,你看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方将军?我们可以死,太子不能死啊!深 入敌营,太危险了!”
二队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太子临走时,为了防止泄密的‘杀无赦’三个字,明显是充满杀机!
王元贞离开飞虎队后,便回到帅帐中,眼中也露出挣扎之色,纠结晚上是否随飞虎一队,深 入敌营!
深 入敌营有生死的风险,他倒不是怕死,而是他身为太子,身为大军的统帅,要是被俘,或者死在敌营,这对远征军将是灭顶之灾!
行军打战最怕的就是军心不稳,到时远在盛京的秦若初,听到他战死的消息,大概率会殉情而死。
所以,他深 入敌营,是对远征军、仁国子民、秦若初等人的不负责!
但,他这个灵魂,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界的军人,所见所闻,对潜入敌营时机的判断,肯定比鲁达等人强上太多了!
他要对秦若初负责,也得对汤雅芙负责吧?至少目前看来,汤雅芙还算是他的女人,一夜温存,换他一次为其拼命的情分,这是他身为男人的当担!
……
仁河,方笙披上盔甲,手执长剑,看着仁河中央战船队伍上的将士,与对岸的敌军相互射箭拼杀。
她是武功高强,但她不能成为冲锋陷阵的先锋,因为她是远征军的副元帅!
尽管她很想带人杀过去,但是这个重任,还是交给了庞勇!
而她带领的两千多战斗部队,则是坐在岸边,原地修整!
真要让船上的两千多将士与敌军对射一天,即便不被射杀,也会被累死,所以前方部队打累了,则会划回来,换人继续与敌军作战!
河西县拥有一百艘战船,并非全部绑在一块,而是每十艘船绑在一起,这样换人的时候,前面依旧有部队与敌方作战。
在方笙的目光中,庞勇带领的军队,很快就来到了仁河中央,进入诸国联军射杀的范围。
杀——
就在这时,厮杀声起,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天而降,站在岸上的方笙等人,看得头皮发麻。
即将是他们全军披甲,也不由得心头一紧,产生了这样的疑问:‘我这神盔甲,真能挡住这铺天盖地的箭矢?’
那些箭矢,如同蝗灾时,无穷无尽的蝗虫般密密麻麻,让人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
在江面上的庞勇军队,躲在船舱内,等待着箭矢攻势减弱。
“庞将军,不好了!敌军箭矢攻势太猛烈,不下十艘船漏水了!”
“叫兄弟们不要怕,拿东西去修,去补,我们一定能打开一个缺口!”
“庞将军修船的那些兄弟,有三位被箭矢打晕,两位落水生死不知,十位受了点轻伤!”
“告诉兄弟们顶住!看,即便是普天箭矢,能奈我们何?只要我们能上岸,就是联军将士的末日!”
“……”
箭矢的攻势,一波波接踵而至,即便是全军披甲,也不能做到看,无视联军的箭矢攻击。
箭矢的锋利,可以被盔甲抵挡,但是箭矢上带来的力,则需要远征军将士承受!
此外,在密集的箭矢下,一百艘战船在不同程度上,都出现损伤,幸好远征军对此早有准备,否则得沉船江中!
诸国联军阵营,魏国大将军看着仁国战船上插满箭矢的稻草人,不禁嘲笑道:
“诸位看看,仁国都穷成什么了?连作战用的箭矢都要借,本将怀疑,待会儿他们拿了箭矢后,用没有弓弩,射出这些箭矢。”
“哎,别小看仁国,至少他们战船上负责修补的士卒,还有盔甲披身,挺过我们的一波攻势。”
鲁国大将军面带笑意,他对仁军挺过第一波攻势,大感诧异。
“鬼知道这些盔甲,在仁国国库放了多久?他们来之前,居然还将盔甲抛光一遍,真是多此一举!
难道是想告诉我们,这是新盔甲,他们船舱内,全是穿盔甲的甲兵?”
韩国大将军眼中尽是不屑,在他眼里仁军的伎俩相当幼稚,谁不知道仁国这些年穷得叮当响?
由于现在是东风,仁军的战船是顺风而行,联军这边的战船是逆风而行,联军要是发兵过来,仁军有足够的时间整理装备,所以岸上的仁军,将盔甲放在临时搭建的行营里,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联军眼里,仁军只有几位士卒披甲。
然而方笙怎么安排的目的,也是是为了坑一手联军,至少能一次性多杀伤联军千余人吧?
否则联军有了准备,让盾牌兵给弓兵掩护,战斗的难度将会直线增加!
“就是!仁国这支远征军要是全军披甲,本将军愿意将脑袋砍下来,给仁国太子但夜壶!”
魏国大将军面带笑容。
“唉!还是赶紧结束这场战斗吧,文乐公主还在城中等着我们能!
玛德!不知道齐国大将军有没有遵守诺言,将文乐公主的童真,留给我们猜拳决定!”
鲁国大将军饮了一壶杯酒,将目光看向河西县城的方向。
对他们而言,仁国远征军仿佛就是随手可捏死的蚂蚱般,连让他们正视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