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你是认真的?仁国太子那一首撒尿诗传遍盛京的大街小巷,他上场添点乐子的话,效果应该相当不错。”郑秀不禁轻笑。
今日曹湘的风头出够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场就是比对句,也该让他出出风头了。
“本宫倒是有一场乐子,想请在座的诸位共赏。”王元贞见到说话的是郑秀,不禁感到好笑。
他没找郑秀搭话,郑秀却主动跳出来求打脸,那他也没办法了。
“难道太子殿下,想以屎为题,作诗一首?”
郑秀满脸讥讽,然后转头面向文乐公主与曹湘,继续说道:
“公主、曹老,何不给太子一个机会,让他以屎为题作诗一首?要是能写成灵品,算他嬴如何?”
“老朽没意见!”曹湘抱着看热闹的姿态,点了点头。
“本宫也没意见。”
汤雅芙也点头同意,她喃不会放过踩低仁国的机会。
“太子你就别上去丢人现眼了,齐王写出灵品巅峰诗都不行,更何况是你?”
“为何我朝有这样废物的太子?仁国近些年日渐式微,肯定就是太子的原因!”
“你给我们下来吧,别再丢人了!”
“……”
百姓们纷纷抗议,如果不是考虑到王元贞是太子,他们都准备拿臭鸡蛋砸了。
“以屎为题写一首诗有何难?只是在场的各位,难道不想看对穿肠郑秀,堂堂仁国使臣,跪下来唱征服的表演?”
王元贞意味深长地说道。
话落,汤雅芙皱眉,郑秀不是说他在御枫斋大败,是仁国人的谣言吗?
如果真是谣言,王元贞为何将谣言拿出来说事,难道里面有什么隐情?
“哈哈哈!笑话,堂堂仁国太子,是想以民间谣言揪着我对穿肠不放吗?
曹大师尚且有敌手,但是我郑秀自诩对句天下无敌!”
郑秀傲然挺立,他刚才环顾了一圈,发现除了仁国太子,人群中就没有一人长得像‘元贞公子’。
而‘元贞公子’只是一介平民,不可能是仁国太子,也就是说只要‘元贞公子’不跑出来拆他台,他就有傲视全场的资格。
退一万步来讲,‘元贞公子’就算现身当场,他只是一介草民,连登台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拿什么揭穿他?
郑秀看了一眼台下的百姓,百姓距离舞台至少有十米远,加上人声鼎沸,就算放声大喊,又能被谁注意到?
“是不是民间谣言,你心里没点逼数?”王元贞笑了笑。
“就是因为我心中有数,才敢确定这就是谣言!”
郑秀被王元贞的目光,盯着有些心虚。
这小子该不会真的知道什么吧?还是说那天晚上他也在御枫斋?
就算在御枫斋又如何?字据呢?字据呢?
“郑秀你可知道本宫叫什么名字?要不你直呼一下本宫名讳?”
王元贞笑容不减,他就知道郑秀不认账。
“不就是直呼你的名讳吗?我活了这么久,还未见过这种要求!”
郑秀神色越发地不屑,尊称你一句太子不好吗,偏要我直呼你的名字。
“王…”
话刚说出口,郑秀突然如梗在喉,王的后面两个字不就是‘元贞’?
“元贞”,王元贞!‘元贞公子’!
短短一瞬间,郑秀想明白了许多事情,那晚他遇到的就是王元贞,‘元贞公子’,他早就应该想到了呀!
二者不光名字相像,就连身形与声音都一模一样!
“怎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王元贞从容迈步上前,郑秀吓得冷汗直流,步步后退,他心中懊悔万分,早知如此他就不跳出来装了!
“发现什么?太子殿下,凡事都要讲究证据,难道因为这里是仁国,你要仗势欺人吗?”
郑秀依旧嘴硬,但是现场不少人,察觉到他微妙的情绪变化。
如果心中没有鬼,为何不敢直呼太子的名字,只喊出个‘王’字?
当然,更多的人疑惑,传言在御枫斋击败对穿肠的人,居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才了?
就在众人猜疑之际,郑秀心中一横,凑进王元贞,低声商量道:
“太子殿下,今日郑某本无意冒犯,但各为其主,郑某实属无奈呀!
要不这样,此事就此揭过,待会对句比试,郑某让你们嬴,如何?
太子要是非揭郑某的伤疤,郑某固然名声扫地,但第二局未必比对句,太子可要三思而后行!”
仁国太子在对句上造诣这么高,在律诗上也不会差,至少远在齐王之上,有机会赢曹湘。
无论这局是胜是负,但仁国太子只要答应他的条件,他在对句一局放水,仁国都能拿下一局,他想不出仁国太子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巧了,本宫更喜欢有挑战性的对决!”
王元贞压根不买账,本太子要赢你们,需要用这种卑鄙手段吗?
另一头,汤雅芙察觉到事态不妙,她赶忙说道:
“仁皇,你就看着太子胡闹吗?这里是两国大比,可不是无赖掐架现场,说话做事讲究的是证据,可不是谁嘴巴厉害,谁就占理!”
“元贞,不可胡闹,你若拿不出证据,就先作诗吧。”
老皇帝也露出不满之色,他自然看出了端倪,但是王元贞没有证据,胡搅蛮缠只会让天下人耻笑。
“太子你在拖延什么?该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哦,不对,本王忘记了,你可是诗仙啊!”
齐王发声讥讽,就算郑秀在御枫斋大败的消息是真的,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太子。
太子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从小一起长大呢。
“皇兄,你要是怕比不过曹湘,你与我的赌约,我允许你带上面纱。”
玉王躺在椅子上,同样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若不是想看太子出丑,他不会带伤出来。
“谁说本宫没有证据拖延时间?这就是证据!”
王元贞眉毛一挑,从袖中拿出那张字据,上面赫然写着王元贞与郑秀两人的名字。
郑秀看到那张字据之时,脸色吓得煞白,差点就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