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他人,我们肯定不愿,豪门的日子未必有多好。但要是跟随公子这样风华绝代的才子,哪怕穷困潦倒,我们也都会义无反顾。”
柳月蝶说完,妩媚一笑继续说道:
“我们年纪虽轻,但可不是什么小姑娘,公子若是想赎我们,先拿出至少三万两银票,否则今夜只谈风月。”
“也就是说你和池姑娘都愿意和我走?不过,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赎你们?”王元贞笑着问道。
“公子勿怪,酒楼里那些轻信他人而失身的姑娘,下场个个凄惨,月蝶和池姑娘不想步入她们的后尘。”柳月蝶礼貌拒绝
清倌人要是不经过上头同意,贸然失身,会令酒楼损失巨额的钱财,以清倌人那点微薄收入,根本赔不起。
就算柳月蝶是花魁又如何,她能拿得出一万两吗?
“你可知我是谁?”王元贞问道。
“月蝶不知,不过公子就算是太子殿下又如何?我听玉王提起,太子穷得只剩下东宫那座府邸了。
就算是他想要赎月蝶,也得卖掉东宫,才凑得够钱。仁国又没有元姓的贵族与大富豪…”
柳月蝶语气委婉,但言外之意,就是你赎不起我。
“玉王真是这么说的?”
王元贞眉毛一挑,然后继续说道:
“我教给你一个任务是如何?你今晚就去问那些长得好看的清倌姐妹,愿不愿意跟本公子走,明天本公子就单着玉王的面,将你们带走!”
“公子,此话当真?”柳月蝶问道。
“自然是真的。”王元贞肯定地说道。
“虽然妾身不信,但妾身愿意帮公子一回,就当做报恩了,以公子的才华,相信楼里大部分姑娘都会愿意。”
柳月蝶说完,便起身与池婧柔兵分两路,通知各个颇有姿色的清倌人。
管理清倌人的老妇,发现柳月蝶等人的动作时,为时已晚,且还不放在心上,因为她并不知道玉王与王元贞的赌约。
就算她知道,先不说外面宵禁,她就算能到玉王府,以她的身份也会被拦在外面。
这事情一拖到明早,玉王也得早朝,哪有办法来御枫斋?
……
翌日一早。
有两道惊天消息,传遍盛京的大街小巷。
其一是众所周知的离国使团来访,想要以文道压盖仁国,与太子退婚。
其二更为惊人,御枫斋惊现千古以来绝无仅有的诗仙,作出了仙品巅峰的诗,无数人趋之若鹜。
两国文坛交战,难道还能诞生仙品诗不成?
伪诗仙曹湘穷其一生也就作出了三首妙品,如此都号称前无古人。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离国使团齐至,老皇帝在大殿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王元贞的身影后,脸色难看的有些吓人。
“仁皇,不知哪位是仁国太子?我国文乐公主已至,她很想见识一下废物太子之言,是否空穴来风。”
对穿肠郑秀在文乐公主的授意下,率先发难。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皇帝脸色更加难看了!
仁国以文立国,以礼立法,现在人家公主大老远跑来,虽然是退婚,但是你家太子不露面,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无稽之谈!我大哥文武双全,半个月前以对句力压国子监,写出了几句千古绝对!
他今日有要事,所以才无法到场。”
齐王灵光一动,他此话不但替老皇帝缓解了尴尬,还阴了一把王元贞。
他与玉王串通一气,自然知晓王元贞身在何处,到时国子监对句要是真输了,老皇帝必定会找王元贞出来应敌,到时就精彩了!
老皇帝对此不知情,他对齐王这句话相当满意,护住太子就等于护住仁国威严。
再以国子监来抬高太子的才华,粉碎外界废物太子的谣言,只是郑秀接下来的一番话,令老皇帝再次暴怒。
“盛京作为天子脚下,这里的百姓都知晓太子无才、无德,怎会是无稽之谈?
你们的国子监会被太子所败,只能说你们国子监连废物都不如,你们仁国文坛的水平,我们这一路不都见识到了吗?”郑秀说话毫不留情。
“匹夫!老夫斩了你!”
“离国竟不顾盟国之谊,屡次欺辱我国,仁皇陛下宅心仁厚不愿计较,但是老夫的脾气可没这么好,他日兵临城下,你们可别求饶!”
“……”
朝堂上,许多有血性的将军根本忍不了,当场怒喝出声。
仁皇见状默不作声,他也想看看,离国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态度来。
因为如果是正常的退婚,离国不可能当面侮辱仁国太子,他们现在的态度,这摆明着想撕毁联盟。
“动武?你们敢吗?谁不知你们仁国世面楚歌,只要稍有什么动作,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在这是,文乐公主才缓缓开口。
仁国与离国实力相差无几,可是现在仁国与其他几个小国摩擦不断,有不少领地纠纷若,要是这时候离国参战,仁国难逃灭亡。
“那又如何?反正局面不会更糟了,动手可能有一线生机!再说仁国边境是摩擦不断,但是诸国就不是如此吗?战事一起,究竟是举世讨伐仁国,还是诸国混战也未可知,你离国能独善其身?”
老皇帝眼睛眯起,他说话的同时,还打量着文乐公主,见到对方镇定自若,他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想。
如果真是所想的那样,仁国将有亡国之祸啊!
“自然是举世讨伐仁国了,我们几个小国比起燕国差距甚远,偏偏又与之接壤,若是没有燕国的默许,他们又怎敢轻举妄动?”文乐公主的回答无比肯定。
“老虎的默许,你们就顺从?难道就不怕唇亡齿寒?我们小国之间相互结盟,才是生存之道!
还是说你们离国背信弃义,悄悄地和燕国结盟了?”
老皇帝心中那道可怕的猜测,已经验证了一半,现在就剩下另一半了!
他若不是担心意气用事,可能会亡国灭种。就冲离国几次三番的挑衅,他早就翻脸了。
他当了大半辈子皇帝,就没有这么屈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