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雅芙从小被灌输的教育,是以国为本,可以为了汤家的江山舍弃性命。
但是,随着小生命一天天的孕育,她想法逐渐改变,她腹中是她的亲生骨肉,既然诞生了,她也得为了她亲生骨肉考虑。
咳咳——
“皇儿,你在里面吗?”
就在这时,离皇汤达仁在门外轻咳道。
“儿臣在里面,父皇你来得正好,儿臣有要事想和父皇商量。”汤雅芙缓缓说道。
咯吱——
随着房门打开,汤达仁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着日渐发福的汤雅芙,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后他出声说道:
“今日仁国那边传来消息,他们的太子即将领兵出征,燕皇那边要你过去和亲。我们输掉河西县,燕皇觉得,是仁国用了阴谋诡计才赢下两国大比。”
“燕皇是觉得仁国太子杀掉他们使者,想要在河西之战后,师出有名,拿下仁国吧?”
汤雅芙出声讥讽,心中闪过一丝畏惧,之前刚怀孕的时候,要她嫁去燕国,到是没什么,刚好可以让燕国皇子接盘。
但是现在,她一旦嫁过去,生产时间不一样啊!
不行,她现在绝对不能嫁过去,这件事继续想办法推迟!
“朕也是这么猜测,燕国就是想利用这一点,好让自己师出有名;否则燕皇为了一个飞扬跋扈的使者,要劳民伤财,牺牲燕国将士,燕皇无法向国内百姓交代。”
离皇汤达仁讲到这里,轻声一叹继续说道:
“我们离国只是小国,如论燕国想法是什么,我们就算揣测地到,我们也得尽力去满足。”
“父皇,儿臣可以嫁到燕国去,但时间必须定在河西之战结束,这段时间内,儿臣还想去一趟河西县亲自督战!
若是诸国联军被仁国太子击溃,儿臣将代表离国,与仁国讲和!”
汤雅芙沉吟道,事到如今,她只能想办法从中周旋。
若是离皇能答应她去河西县,那再好不过,直接躲到仁国阵地生娃去。
“朕实在不知道,仁国太子给你灌了什么迷 魂药,你回来三个月以来,一直觉得仁国军队战斗力极强,不断让朕与仁国继续结盟,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朕?”
汤达仁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汤雅芙,似乎看穿了汤雅芙心中的想法。
他就纳闷了,为什么自家白菜这次回来,一直心神不宁,表现奇怪。
仁国和离国哪个强大,这不是明摆着吗?闭着眼睛都知道,不该为了仁国,去得罪最强大的燕国!
汤雅芙感受到汤达仁的目光,她心神发慌,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这糟老头子看出什么了?
她强装镇定,有条不乱地说道:“仁国太子以一人之力大败我国使臣团,父皇也知道,这些使臣都是各国各个领域的最强代表,仁国太子是绝世全才!
仁国太子讲过一句话,令儿臣印象深刻‘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话落,汤达仁微微点头,能以一己之力力抗诸国使臣,被当世誉为‘诗仙’、‘画祖’,确实称得上当世最绝艳的奇才。
不过,汤达仁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朕承认纵观几千年以来的历史,他是最惊才绝艳之人,若是仁国还有时间,他也许能实现仁国中兴。
只是诸国联军大军压境,更有五千燕国骑兵,他只是天才,不是可以以一人之力,匹敌千军万马的神!”
汤雅芙沉默,她知道如果没什么有利的证据,无法说服汤达仁,她就无法拖延时间。
片刻后,汤雅芙沉声说道:
“父皇在仁国应该安插了不少探子吧?除了史万的离奇,父皇可成想过仁国太子挟持儿臣时,为何仁国齐王带兵包围东宫,被轻而易举地杀退?
仁皇先前废太子的意图非常明确,可到后面为何一味地纵容,就连龙椅都被做过几次。
儿臣推测,仁国太子不是得到神明庇护,就是掌握什么秘密武器,父皇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轮到汤达仁沉默了,这些事情他也觉得相当巧合,汤雅芙要是不提,他反而忽视了。
仁国太子不费一兵一卒击溃王元庆大军一事,他怀疑其真假,但仁国太子当众说史万必遭天谴,结果下一息,天谴真的降临到史万头上。
还有就是神明降罪仁国世家之事,就是因为仁国太子想让世家给远征集资,这一切的一切,传得玄之又玄!
要是世间真有神灵,是否真会庇护仁国太子,让仁国太子拿下河西之战?
事关神明,汤达仁不得不犹豫起来,他缓了片刻,才出声说道:
“离国是小国,燕国与神明都能主宰我们的生死,所以燕国让你远嫁的旨意,比河西之战先来,你就嫁;要是仁国太子先攻破河西县,你代朕去和谈!你准备一下吧,明日就可以启程其河西县了。”
燕国那边是想让汤雅芙和亲,但是具体时间未定,离皇是想利用中间这段时间,确定是否继续和仁国维持同盟。
若不是汤雅芙从小到大都极为优秀,比他的那些皇子都要让他满意,离皇根本不会考虑仁国是否能击溃诸国联军。
三个月以来,汤雅芙一直力谏仁国实力强大,离皇有时候甚至觉得,仁国太子是不是对汤雅芙施了什么妖法。
“儿臣遵旨!”
汤雅芙眼中闪过兴奋之色,只要王元贞在燕皇下诏前让她远嫁燕国前,她和腹中孩子都有希望活下来。
或者,她只要能在边关拖上七个月。
另一边,王元贞的辎重部队已经奉命出发,前往河东县,以哪里为前线根据地,等待大军前来。
河对岸的诸国,感受到对岸仁国的领地,充斥着肃杀的气息,也都进入备战状态。
他们每天在河对岸操练,搞得边关将领和百姓人心惶惶!
某天,一阵冲杀声惊起了仁河驻军,紧接着就是一阵金戈战鼓的声音。
杀——
“报,北境急报,北威国组建一千船只渡河,对我北境发动进攻!
经过一夜的死守,陈道明老将军战死,终是守住了北境防线!”
金銮殿上,一位浑身染血的情报兵,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