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我到了岳行舟府上,见他愁眉不展,紧紧皱着眉头。
“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岳行舟满脸痛苦,“吴金业,昨夜寻死。”
“那他……”
“已经被救下来了。”
“吴金业明明好端端地,为何要寻死呢?”
岳行舟摇了摇头。
我道,“兴许是他们怕了?”
他的头缓缓低下,越来越低,慢慢趴在桌子上。
我这才注意到他面前摆着的瓶瓶罐罐,“怎么会喝这么多?”
明明是早上,岳行舟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
若白低着头,“王爷从夜里便开始喝酒,到现在都还未曾休息。”
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沉重,这样的岳行舟,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一直是那个冷静沉着,无论何时都能运筹帷幄的人。
而现在,他却是如此颓,如此痛苦。
“若白,你帮我把他扶进房间。”我对若白说道。
若白轻轻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轻手轻脚地将岳行舟放在床上,将门轻轻关上。
屋内只剩下我和岳行舟,我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他沉沉的睡着,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石像。
我深吸了一口气,帮他擦拭脸上的污渍,“岳行舟,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一直都被困在那场战役中。”
岳行舟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的声音沙哑,“卿儿,你来了啊。”
这句话说完,他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这样,我在屋内静静地坐着陪着他,直到天色渐暗。
“不好了,苏姑娘,宫中传来急招!”
若白递过来一封信笺,上面留着陛下的御用印章。
我看了看仍在熟睡着的岳行舟。
他已经睡了一日了。
“若白,打一盆凉水过来!”
我又看了看岳行舟,“对不住了王爷!”
我将一整盆水,劈头盖脸地泼在了岳行舟的脸上。
床榻也瞬间成为湿漉漉的一片。
岳行舟撑起身子,揉了揉眉头,“出什么事情了?”
“陛下急招!”
岳行舟挺直身子,迅速换了件衣服,“若白,送苏姑娘回去!”
他翻身上马,不一会儿,他便消失在巷尾没了踪影。
我看着岳行舟的背影消失在巷尾,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苏姑娘,我送你回去吧。”若白轻声道。
我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心中不安的预感语法强烈。
直到我在王府门外遇上满脸焦急的白华年。
“不好了,陛下传岳行舟进宫,怕是要给他定罪!”
白华年的消息向来可靠。
岳行舟将一沓子信件放在我的手上,“他是不是已经进宫了?”
我点了点头,“这是什么?”
白华年道,“林骠与萧景琰勾结,陷害岳行舟的证据!”
他边说边扶着我上了马车。
“你与我一同进宫吧!”
白华年摇了摇头,“我从来都不关心他的死活!”
说着,他便给车夫了一个眼色,车夫扬起手中的皮鞭,以最快的速度驶向公众。
我仔仔细细查看这手中的这几封信件。
其中大多是无用的,提起吴金业的信件更是只有一封。
突然间,我的目光定格在最后一封信上。
“吴金业是逃兵。”
单单是这一封信,便足以给林骠与萧景琰定罪。
看到这里,我方才提在嗓子眼的心又放在了肚子里。
到了宫门已经是深夜了。
我此次前来并无人通告,守卫将我拦在外面。
我耐心地向守卫解释我的来意,但他们对我的身份表示怀疑,坚持不肯放行。
正当我准备出示身份证明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到宫门前,车帘微微掀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长公主!”
长公主朝我点了点头:“随我一同上马车。”
长公主也是满脸焦急,想必她也是听说了陛下要给岳行舟定罪之事。
到了陛下的太和殿,萧景琰与林骠早已候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