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骠轻轻抬手,几名侍卫拖上来了三个男子,那三名男子皆是血肉模糊。
想来,这三人怕是将知道的都招了。
我故作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这三人可是犯了罪,大人竟将他们打的这么重?”
“他们已经招了,都是受了你的指使!”
林骠从袖口中扯出一封书信。
这封信件是我再眼熟不过的了。
我默默地将他扔在地上的信封捡起,照着上面的字念。
念着念着,我笑出声来,“怎么会有人写的字比我写的还要丑。”
林骠气急败坏,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就要向我打来。
我后退一步,躲过了他的鞭子,“外面的人都在看,大人对我一女子动手,怕是会影响了大人的声誉。”
林骠气的一把将手中的鞭子撂在地上。
我又仔仔细细地将这封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林大人,为何您仅凭这封书信就断定是我派他们到你宅子里偷了东西。”
“他们都已经招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想要如何狡辩!”
我笑了笑,“不如大人同衙门辩个清楚。”
林骠笑着摆了摆手,“姑娘若是想报官,我在这儿,直接请知府来一趟便是。”
我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那便有劳林大人了。”
林骠脸色稍显尴尬,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沉声说道:“好,既然姑娘如此自信,那我们就请知府大人来做个公断。”
不久,知府大人带着一群衙役匆匆赶来。
他是一位中年文官,面容清瘦,眼神锐利。
知府大人一到,林骠立刻上前,将事情的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知府大人听完,眉头微微一皱,他看向我说道:“苏卿,你对此事有何解释?”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大人,林大人说我偷了他宅子中的东西,小女子实在是觉着冤枉,还请大人还小女子一个清白。”
知府大人点了点头,转身对林骠笑脸相迎,缓缓说:“林大人,你手上可有这女子行窃的证据,证明您的东西就是她所偷走的?”
林骠指了指蜷缩在地上的三名男子,“就是他们亲口说与我听得!”
知府大人又看了看手上的书信。
转头一脸严肃地看向我,“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什么?”
“好一个证据确凿。”
我无奈的笑了笑,这个知府大人想必也是林骠手下的人。
“这封信上并无署名,知府大人难不成要凭着这三名男子的话就要定我的罪?”
知府大人愣了愣,但好似在忌惮身旁的林骠。
“按当朝法律,偷窃并非是死罪,你莫不如就向林大人认个错。”
“认错,我何错之有?”
我鄙夷地看向眼前这位知府大人。
心中不禁感叹道,“京都的官场,莫不是连一些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
有一女子,衣着华丽,心无旁骛地走进了福锦阁,“今日莫不是不做生意了?”
林骠满脸不耐烦地转过身去,“能不能有些眼力见!”
女子却并未搭理林骠,走到一扇又一扇的屏风前。
似乎是在真的挑选着衣服。
我细细回忆,总觉着我是在哪里见过这女子。
直到我看到她手上带着的那串珠子,我这才想起来,我上次见她,是在蹴鞠场上。
“昌平公主。”
我微微欠身,向昌平公主行礼。
林骠却是满不在乎地看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相国公爷府上最不受待见的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并未因林骠的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