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的山顶还真不是可以玩儿浪漫的地方,站了没一会儿唐休斯就在我的身边不停的打喷嚏。我脱下他披在我身上的外套,毫不温柔的丢给他,“唐少爷走啦。”说着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他不但不感谢我的“体贴”吧,反而在背后瞎喊“走什么走啊,我正打算赋诗一首呢。你不欣赏下?”
我停下脚步,掉过头看着他打趣的说道“您先把鼻涕擦干净吧,没有诗人是挂着鼻涕的鼻涕虫。”听我这么说,他还真的用手背去擦拭自己的鼻子,看是不是真的有鼻涕。那副姿态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高富帅能够有的样子。
我捧腹大笑,看我是骗他,他向我跑过来“别让我抓住你,你个大骗子。”我连忙跑开,围着车转圈,眼看他就要抓住我了,我赶紧求饶,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话音刚落我的胳膊就被他准确的抓在了手里,他把我往他的方向一拽,我和他的距离亲密的可以直接感受到他的鼻息。
我们微微喘息,谁都没有先说话,气氛在最暧昧的时候,他想要亲吻我的唇。我的本能在接受,可是理智和情感再抗拒。最终还是理智了一些,我从他的怀中抽身,还不忘用脚踩了他一下,让他轻微的疼痛足以化解之后要面对的尴尬。
“送我回家冷死了。”我说完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感谢黑暗的灯光,掩盖了我被羞红的脸颊。
回家的路上,我们就都显得沉默多了。我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对于他算不算是一种伤害,但我却恨死了我自己。我心中不停地训斥自己:麦末惜,不可以,不可以让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我用眼睛偷瞄坐在一旁的唐休斯,黑暗中他却不肯转过头来看我一眼,虽然有些失望,但那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夜晚的山路有些难走,唐休斯开的很是谨慎,这也就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当我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很奇怪那一晚我的手机很安静,连小陌都没有打给我,尽管让我少了一个说谎话的机会,但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下车后,跟唐休斯简单道别,我就准备上楼,在走出去几米之后,他突然在我身后说“我们还是朋友吧!”一句话算是打破了今晚最后的尴尬。
我没有回头,而是大声的骂了一句“你有病啊。”他大笑着回我“我不会放弃治疗的。”我听到发动机离去的声音。然后回过头对着他离去的地方笑了笑。
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竟然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小陌一脸的伤坐在沙发上,粒粒半蹲在小陌的跟前。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在给他受伤的地方擦药。我心想今天的惊喜可真不少。尽管如此,我还是连忙走到小陌的身边,看着他被打的鼻青脸肿,急切的问他怎么了。
听我这么说,他竟然站起来告诉我他没事,还说什么时间不早了,他要离开。说着就往门口走去。他的举动激怒了我,我大喝一声“站住。我问你话呢,你打架还有理了是吗?”
他也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这个时候在场的第三个人,也是让情况变得更糟的人,粒粒说话了,她说这是我们的私事,她不方便插手,就先离开了。这不算什么,更加过分的是她在临走前温柔的说“阮眸,小心伤口,照顾好自己。”
Nnd这句话一出,我瞬间火冒三丈。伴随着粒粒的一声关门声,我和小陌的战争也拉开了帷幕。
我质问他这个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反过来拷问我和唐休斯的事情。听他这么说,我很惊讶,不管是谁告诉了他,结果都是我最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