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
陈信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他的心思,十七也不想多猜测。
他不会伤害自己,这是一件确定的事情。
倘若是利用的话,倒也不会让他感受到任何一点温暖。
十七很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正准备继续蹲守,但却发现了门锁被动过的痕迹。
他刚刚离开的时候亲自上锁,锁头是正对着墙面的,但是现在回来,它已经直接面对着走廊的右手边。
即便是这细微的差距,都让陈信觉得十分的难以置信。
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到这样的地步,这也是十七为何会警告陈信的原因之一。
希望他已经想到了更好的方法吧。
解锁后推开门进去,傅康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看他的样子,十七暂时瞧不出有人跟他说上话的样子。
“你想不想洗澡?”
听见十七的询问,傅康肯定是点头的。
“当然想!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人都臭了!”
傅康就是个彻彻底的公子哥,别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每天都得用沐浴球来泡澡,保证自己身上有股迷人的香味。
哪能像现在这样?
陈信他们可是十分有毅力的等了两天,再加上经过打斗,身上还保留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人给唾弃死了!
到时候哪还有什么漂亮的美眉能给自己泄泄愤?
十七挑眉,“我现在领你回你的房间里洗澡,时间只有十五分钟,速战速决。”
他刚到房间门口,为了确保他的安全,让他脱光了衣服再进去。
虽然是背对着他,但透过反光镜,他倒是暂时没看出什么破绽。
等他进去后,十七才开始在他的衣服堆里进行翻找。
最终经过扫描,他确认了一件事情,果然有人给他递了纸条。
只不过,这纸条的内容,却是哀求让傅康能信任他的。
十七蹙了眉,总觉得这其中暗含什么玄机。
直接模拟了一张之后塞回原来的地方,然后将所有的衣服堆恢复原样,才到旁边去坐着。
十五分钟掐点准时的,傅康从卫生间里磨磨蹭蹭的出来。
没有了泥土和血腥沾染的肮脏,他身上可谓是要多香,有多香,差点没给十七给熏吐了。
好家伙,他是泡在香水池子里了吧?
他在衣柜里随手拿了两件衣服套上,然后才跟着十七回到刚刚呆着的地方。
他还特地带了点香水过去,要将那个地方给喷干净。
十七受不了,他就走到了外面去。
其实他知道,傅康不过是想借助这个机会,看看那纸张上面的东西罢了。
十七透过门缝冷冷的看进去,在这个角度,傅康看不见他。
他鬼鬼祟祟的从口袋里掏出东西,尝试了各种方法,可惜都没能成功。
“不应该啊,老爸是不是给了一张假的纸给我?他不能玩我吧?”
傅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十七直接推门而入,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鼓捣纸条的傅康。
“你在干什么?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傅康一慌了神,手里捏着偷偷拿来的火机,直接将纸条给烧掉了。
“啊!”
他反应过来,赶紧要踩灭它,实际上就是在等它被烧毁。
十七并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自导自演。
很快最后一点儿火苗也已经熄灭了。
看着傅康一脸无辜的模样,十七冰冷着脸警告:“你最好不要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什么小动作,不然,我不介意替你爸先给你剥皮抽筋。”
他看起来虽然很温和,就像是一个才不过二十出头的阳光少年,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叫他忍不住寒颤了一瞬。
“好,好。”
傅康连连点头答应。
见他已经乖顺下来了,十七才没声好气的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依旧是将门锁给锁上,然后才离开。
他在走之前,已经在锁头上,装了针孔摄像头。
这东西也是陈信给他的,陈信让他自由发挥,只需要看见有用的消息即可。
整个傅家其实都是不安全的,与其他自己找个地方来进行测试,不如将所有的信息告诉陈信,让陈信进入空间里调查。
这样一来,游戏才能继续举行。
十七找到陈信的时候,陈信正在跟傅霖下棋。
他眼看傅霖在此,倒也没有打扰两人的兴味,只是在陈信旁边坐着。
“方大少爷,怎么不一起来玩啊?”
傅霖倒是十分热情的开口邀请,但十七只是温和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道:“我不爱玩,你想玩你就玩好了。”
陈信轻轻敲了敲桌面:“到你了。”
他的话让傅霖不再追问,继续下棋。
不过,十七能感受到傅霖若有若无看着自己的眼神。
有探究,有不屑,也有怀疑。
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傅霖新的目标。
果不其然,分别后十七跟陈信说完事情,顺利将纸条转给陈信后,正准备往回走,回去休息,迎面撞上了等着自己的傅霖。
他站在傅康的房间门口,神情有些焦灼。
看见十七回来,傅霖立马露出欣喜的表情,随后又很快暗淡下来,用着一些哀伤的语气哀求他。
“方大少爷,我想跟我儿子说说话,你就行行好,让我去见见他,可以吗?”
十七轻蹙眉头,看着他:“你若是有心跟陈信合作的话,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我麻烦。”
“这……我怎么能算是给你找麻烦呢?我总归要确保我儿的安全吧?你们将他带回来之后,我就只能见了一面,他现如今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万一他已经被你给……呸呸,总之,我想进去看看。”
他这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子,属实是将十七给惊呆了。
不过十七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只是淡淡道:“我还是保持之前的态度,如果你不服,就去找陈信说。”
里里外外都表明了自己跟陈信是站在一条船上的,傅霖见不好下手,只能暂时先离开了。
不过,傅霖扭头的时候,嘴角却是轻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