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动荡非常大?所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情报员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当年我去调查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老员工基本上都被调换过了,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新面孔,有些甚至还没成年,但是每一个人身上的能力,都是十分出众的,光是我能感受到的,就没有一个能力在我之下。”
侦查员的本事一般都不小,而且还能在组织里有绝对的话语权。
倘若连他都这样说,那就果真相差无几了。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换新面孔这件事,我知道,他就连我最信任的管家都给换了,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才变得十分叛逆。”
原本心里还留有一份柔 软,那是给管家爷爷的,但那时候,方锦洲走火入魔,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都变得十分不信任,这导致了就连方慎修都被抓过去审问了一番。
经过这件事情后,方慎修才性情大变,彻底脱离了方家。
“后来我被他的人给抓了回去,每天强行洗脑,让我为他们做事,起初我是不做的,因为我觉得他做的事情都伤天害理,所以后来,他见心软对我来说无效,就直接用药,强行将我的记忆掩埋在心底最深处,无法打开。”
“如果不是那天陈信一掌将我的内力打散,导致那股药效也随之泄露,我如今恐怕还会继续为他卖命。”
对于儿子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他们这些外人呢?
几个人身上都起了许多鸡皮疙瘩,更多的是不信任。
“可你终究还是从方组织里出来的人,我们怎么能确认,你对我们无二心呢?”
面对侦查员的询问,陈信倒是发话了。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还有,我自有方法验证,他如今,确实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伤害,多余的言论,我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有。
还有,倘若你们因为他是方组织出来的人,那我也可以认为,你们都是从方组织里逃出来的,也有可能是趁乱混入的卧底。”
他的话让几个人纷纷沉默了下来。
是啊,谁会愿意让一个人做到如此呢?
没有什么好猜忌的了。
既然他已经跟在陈信身边,证明他已经经过了陈信的认证了,不是吗?
“是我们操心太多了,属实抱歉,我们也是不希望节外生枝罢了。”
方法想不出来,疑点倒是许多。
陈信现在也没有心思跟他们继续计较这些事情,挥手遣散他们后,才坐在椅子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十七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方锦洲给大家的印象都太过于深刻了,以至于我们根本就无从下手,无从去解决问题,这才是最为致命的弱点。”
他所有的软肋如今不过只剩下一个徐子豪,苏简优可以时刻跟在他的身边,他起码能保证苏简优的安全。
但徐子豪,将徐子豪交给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反水。
“你别想这么多,方锦洲那只老狐狸,你或许跟他直接打一架,还来的实在。”
十七回想起当时跟方锦洲闹矛盾的时候,多次大打出手,最终都是以他失败告终。
而方锦洲只说,倘若他有一天能赢了自己,就不会再干涉他的生活。
这是他说的话,也是这么多年来,方锦洲给十七唯一的承诺。
承诺总是听的人会将其当真,但实际上,他们真的能够保证做到吗?
这是一个未知数。
两人都各怀心事的去休息了。
苏简优熬药完成后,就拿去给贺向宇喝。
谁知道,贺向宇整个人的表情,看起来似乎都有些痛苦。
苏简优只看他一眼,便感受到了他身上灼热的气息,非同寻常。
她神色一凛,马上从房间里出来,去找陈信。
陈信正在空间里研究苍炎功法,听闻外面动静,这才从里面出来。
“贺向宇他身上有着非比寻常的气息,而且通体发热,像是高烧,但涌出来的气息不正常,像是被人强行渡入异能一样!”
强行渡入异能几个字让陈信蹙紧了眉头,他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严声道:“我马上过去,你快去找十七,让他也一起过来。”
话落,两人分头行动。
陈信快步来到了贺向宇的房间门口,刚接近门口,就听见里面东西砸碎一地的声响,还有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陈信蹙眉,直接推开了房门。
“砰!”
一个玻璃瓷瓶在他的脚边炸碎开来,而他却毫发无损。
“你在做什么?”
陈信并未顾及脚下的碎片,反而是走向贺向宇。
贺向宇眼看着他要走过来,双眼顿时从黑色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不!你过来!你来打我啊!”
两个声音,两个不同的话,从贺向宇的嘴边说出来,竟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你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中邪了?
而且他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跟那日在见到十七第一面时,竟是相差无几!
难道说——
“小心!”
苏简优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陈信猛然回神,一个下腰躲过了贺向宇的碎片攻击。
“肯定是方锦洲干的好事!他妈的,这个瘪三,还真不配当我爹!”
十七话音刚落,就猛然冲上前去,熟练的用绳子捆绑住了贺向宇,然后将他扔在冰冷的床榻上。
贺向宇还在不断的挣扎着,似乎很想挣脱。
“当年我狂暴的时候,他们就是用这种招数,将暴怒的我给绑了起来。”
十七小声的解释了一句,贺振宁也听闻声音走了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振宁叱咤风云多年,从未见过今日如此的情况,整个人吓得更是有些六神无主。
他这个儿子,他心里清楚,虽然有点贪生怕死,但从未这样过。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副狰狞的模样?
“是方锦洲。”
陈信闭上眼睛,瞧不清神色,但只有他知道,心里的恨意已经生根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