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看起来冷肃矜冷的人,说起这些话来更容易让人脸红心跳。
霍时谦不顾在公共场合,薄唇贴上莹润的耳珠,若有似无地触碰:“你想听,我多说点。”
苏墨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真怕他说,赶紧拉着他离开。
章梦可正把迷晕的一条毒蛇放进药罐里,随后点了香,看着房间的东西,满意地勾了勾唇。
屋子里摆满了各种毒性厉害的蛇,都用透明药罐装着,各种不同颜色,密密麻麻,看的人头皮发麻,章梦可却是越看越兴奋。
门铃忽然响了,章梦可笑意微敛,警惕地看向大门:“谁?”
熟悉的声音传来:“请问有人在吗?”
章梦可脸色几度变化,盯着大门的目光像毒舌的蝎子。
苏墨?!
怎么会是她!
她来干什么。
章梦可手里藏了根针,去开门。
门打开,两人视线对上,一个阴冷,一个柔和。
苏墨在看到章梦可时,大脑倏然闪过一些什么,嘴角的笑凝住。
章梦可看着他们,笑的一脸无害:“请问你们是?”
苏墨眼睑微敛,眼前这个人给她一种说不上的异样感觉。
霍时谦发现苏墨脸色有些不对劲,将她拉到身后,说:“我找章老爷子,在吗?”
章梦可悄然把针收好:“我爸爸前段日子有事出去了,最早也要这几个月才回来,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是她女儿。”
苏墨的头痛缓了许多,探出个头来:“是罗城先生让我来找章老爷子,说他对失忆方面有些研究,叫我来看看。”
章梦可微惊。
她怎么会认识罗城!
之前罗城救过爸爸一命,说只要她有什么事,自己一定帮。
幸好爸爸不在这,要不然自己对她做的事就要穿帮。
章梦可看向她,美眸愠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
既然找上来了,那她这个师姐得好好帮她治治。
“你们找我也是一样的,我跟爸爸学了点,可以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跟我来吧。”章梦可把门关上,带他们去另一间房。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苏墨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虽然有浓郁的香味掩盖,但类似腐臭的气味还是溢了几分出来。
这里矗立着两栋小洋房,章梦可带他们去其中一间。
进去,她叫佣人倒茶。
“这位先生,你在下面等一下,只能她跟我上去。”
热腾腾的茶上来,章梦可亲自递给他:“黄山毛峰,先生慢慢品,一盏茶后,小姐就可以出来了。“
霍时谦目光锋锐,像是会透过她的表皮将她看穿。
章梦可竟显得有些无所遁形,头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涌起几分慌乱,嘴角的笑掩盖似的扩大:“先生?”
霍时谦敛眉。结果,正当章梦可要走时,只听男人极淡,却极残忍的话:“你最好别动什么心思,否则,你是少只腿还是胳膊,我不敢保证。”
章梦可身躯一僵,感觉胳膊和脚窜上阵阵冷气,激的她一哆嗦。
强作微笑:“先生,您真会开玩笑,我与这位小姐无冤无仇,能做什么手脚。”
“最好。”
章梦可带苏墨进房间,趁她不注意,把门反锁。
“你先躺到床上。”章梦可换上衣服,给苏墨倒了杯水,里面加了特制麻醉的药:“先把这个喝了。”
苏墨接过,看了眼,还是喝了下去。
章梦可在床边等了几分钟,见苏墨昏睡过去,拿着配好的香,到苏墨面前,轻轻扇了扇,紫色烟雾飘进苏墨的鼻子。
“师妹,既然你这么想恢复记忆,那我就让你恢复会儿。”
烟雾慢慢消失,苏墨也随之睁开眼睛。
杏眼泛着一层冰冷的薄雾,看着坐在一旁的章梦可,目光冷淡:“为什么要害我?”
苏墨想起来,却发现双脚不知什么时候被绑住,她挣了挣,没什么用,只用一双泛着寒的眼睛盯着她。
她的表情冷极了,没有一点笑的模样。
章梦可啧啧两声:“师妹,你还是失忆的时候还可爱一点,还会笑,要知道你以前,师姐我可是从来没见你笑过,大师兄跟你表达心意,你想也不想就冷着脸拒绝,就算爸爸收你为闭门弟子,你也没笑,有时我就想,你是不是有病。
章梦可看着她,笑了几声:“不过你失忆后,我就知道你没病,不仅没病,还讨人喜欢多了。”
她依旧喋喋不休:“我真好奇,你都失忆了,为什么调香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苏墨懒得跟她废话,冷静下来:“把我放了。”
“放,当然放。”章梦可起身,曲指划过她标致的小脸:“只是我有点想念你以前的样子,也可怜你,让你恢复会儿记忆,现在,也够时间了。”
说着,她拿起另一包香,放进香炉,点燃,白色烟雾燃气,她的脸陷入一片白色中,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师妹,好好睡一觉吧。”
苏墨冷冷地看着她,直到香味侵入,她很快陷入昏迷。
茶已经凉了,二楼房间门打开,霍时谦抬眼。
眼神不错地盯着苏墨,看她下来。
章梦可朝他们歉意地笑笑:“这位小姐,实在抱歉,我刚刚用了爸爸交给我的方法试了一下,发现不行,你这应该是撞到了什么才导致的失忆,得慢慢来,急不得。”
苏墨一听,杏眼闪过几分失望,勉强地笑笑:“没事。”
霍时谦揽过她的肩膀,安抚般地吻了吻她的额间:“会有办法的。”
章梦可也附和:“是啊,会有办法的,等我爸什么时候回来,我再叫你过来,你别着急。”
“麻烦你了。”
“应该的。”
他们一走,章梦可脸上笑容尽敛,透过窗看着他们离开,返回刚刚的房间,看着药罐里奄奄一息的蛇,美眸闪过一丝愤恨。
为了加重苏墨失忆,她牺牲了好几条畜牲,这下,她又得叫人重新去抓。
她气愤的将旁边一个木板扔出去,一个药罐被砸破,青色的蛇爬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早没了生息。
苏墨,你真是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