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华暗暗碰了碰段梦颜的脚,像是示意着什么
段梦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收起那不情不愿的心,将家里佣人做的糕点打开,脸上扬起一抹甜笑:“霍奶奶,这都是我亲手做的,你都不知道我多想见到你,好不容易知道奶奶要来你这坐坐,我才有机会巴巴跟来。”
对于讨人欢心这事,段梦颜是拿手的。
霍老夫人开心地笑了笑:“好好好,你这丫头嘴真甜。”
于是,她捻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
“嗯,糕点做的非常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好技艺。”
老夫人赞不绝口。
段梦颜佯装害羞低头,视线却看向婴儿车里的孩子,死死盯着,尤其是长得和苏墨极像的树树。
趁老夫人品尝糕点的间隙,将一小香囊放了进去。
不动声色,动作迅速
她抬眼,见霍老夫人没注意,松了口气。
面色无常的继续和她聊起来。
两人出来,坐上车,常华问她事情办的怎么样。
段梦颜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放心吧奶奶,我办事哪里失手过。”
常华一听,才满意点头。
那香囊是一个女人给她的
那女人不知从哪里听说她要对付苏墨,特意找上她来,将这个香囊给了她,说只要这东西在孩子身上待上个几天,就会有不一样的事发生。
她信了
反正放个香囊而已,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损失。
“奶奶,我看霍老夫人对那贱人生个孩子很重视,如果到时孩子出什么事,查到是我们做的怎么办?”
常华拍了拍她的手:“这香囊得要几天才发挥作用,到时我们不说,霍老夫人又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告的,我可告诉你,要是有人问你,你就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不许暴露一个字。”
段梦颜如捣蒜办点头,跟她保证:“奶奶我知道了,我肯定一个字都不会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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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公司里唐敞不在,公司高层无奈,只能让苏墨代表唐敞出席宴会。
苏墨随便换上一件礼服就被推出来了。
在宴会里来回转了一圈,完成了公司的任务,想撤,但显然没那么容易。
有人叫住了她
“是苏小姐吧?您的位置在这边,请。”
怎么还有固定位置?
苏墨心里疑惑,但还是跟着他走。
很快,侍者给她和周野安排了位置,坐下后,苏墨看到了旁边的人,神色微愕。
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程荆。
打从苏墨一进来,他就看到了,只不过看着旁边一直跟着的周野,知道自己过去很不便,于是想了这么一招。
“苏小姐。”
程荆温润一笑。
苏墨莞尔:“我刚刚都没看见你,如果看见肯定上前跟你打个招呼。”
程荆余光看见一旁周野的脸色,没有出乎他意料的黑了。
“程先生真是什么时候都能这么凑巧呢。”
面对程荆,周野没有丝毫想压制自己脾气的意思。
程荆也不介意,淡笑一声:“只能说是我跟苏小姐比较有缘。”
苏墨暗暗推了推周野,让他收敛点。
周野这才没怎么出声。
“苏小姐,香水调配的怎么样了?”
程荆问。
“还差最后一点,大概还要个两三天。”
程荆点头,似想到什么,问:“最近都没有看见唐敞,宴会也是你代他参加,出什么事了吗?”
“可能是家里有事吧。”
这件事,苏墨也不敢多说,怕说错话。
好在,程荆也没多问。
程荆又接着引回香水的事,两人谈的越来越投机,苏墨觉得这宴会的时间也没那么难熬了。
只是周野脸色难看极了
余光瞥见大门走进一个身影,周野身躯一僵,想告诉苏墨,但见苏墨和程荆相聊甚欢。
就这会儿功夫,霍时谦已经过来了。
苏墨感觉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很锐利,带着几分冷
她回头看去,看见霍时谦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周野让出位置,霍时谦径自坐在苏墨旁边,视线穿过苏墨,落在了程荆身上,脸上虽然带笑,只不过那笑不达眼底
“程先生,挺空闲,来参加香水宴会。”
“霍先生不也一样。”
霍时谦毫无顾忌的伸手揽住苏墨的腰,苏墨微微仰头,可以看见他坚毅分明的下巴。
“我是来接墨墨,不像程先生,是个闲人。”
话音刚落,程荆嘴边的笑凝固几分,转瞬即逝
他将那抹苦涩吞了进去,没有让人察觉。
搂在腰间的手不知怎的紧了紧,她不由看向霍时谦。
杏眼撞进一双深邃的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跟我回去。”
苏墨想
就算现在自己说不,他也会有法子逼的自己跟他走。
苏墨本想跟程荆道个别,但霍时谦已拉着她进来,话也替她说了。
“我们就不打扰了,程先生慢用。”
话音刚落,霍时谦就带着苏墨离开了。
“你怎么会来?不会是真像刚刚说的,特意来接我的吧?”
车上
苏墨想到霍时谦刚刚说的话,问道。
霍时谦松了松领带,扣子解掉了两颗,喉结微动:“是。”
苏墨见他眉头拧着,以为他是哪不舒服,凑近他。
鼻端闻到的馨香愈来愈浓,紧接着苏墨忽然凑近他,吐气如兰:“你哪里不舒服吗?”
霍时谦喉结上下动了动:“为什么这么问?”
苏墨伸出手,往他眉间拨去。
霍时谦心底狠狠一颤
“是不是头疼?要不然你干嘛皱着眉?”
苏墨想将他那拧在一起的眉拨开。
从她一放上去开始,那拧在一起的眉像是遇到各自的磁石般,向两边拨开。
随即,那柔嫩的指腹按上了太阳穴
还没揉几下,就被人拉倒在怀里,没等她反应过来,下巴就被抬起,又凶又狠的吻落下。
“唔……”
像是察觉她的不适,动作渐渐缓柔下来。
携着她的下唇温柔含吮。
苏墨缓缓闭上了眼,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察觉到唇上的动作又重了些,苏墨以为是自己抱得他脖子太紧。
想松开些,不曾想,刚放松一下,手臂就被他抓着往后放,不许她动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