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俞看到那串佛珠,脸上得意的表情收的一干二净,脚步不由向前,带了几分急迫,咬牙切齿说:“我哥果然在你手上!”
“作为交易,从苏墨身边离开,永远不在她面前出现,我就把他放了。”
霍时谦将紫檀佛珠扔到他脚下,千俞慌忙捡起,仔细擦拭检查,确实是他哥哥的。
哥哥消失这几年,虽然知道与霍时谦脱不了干系,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找不到,直到一年前他查到霍时谦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被他当做宝一样宠着,他便心生一计,从这个女人身上找突破口。
没曾想,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有趣,在调香方面更是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好几次,组织里调香的几个老头都败在她手中。
不,成功了一次。
虽然不是他所为,但确确实实是他们组织独配的香。
要不是听章梦可透露,他还不知道当初哥哥跟她做了笔交易,让苏墨失忆,并让她永远消失。
哥哥还派了人,在章梦可推下悬崖的空档,看她是不是真死了。
只不过她命好,恰好碰见了霍时谦的车,不然,她哪能活到现在。
想到这,他不免疑惑,哥哥为什么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这么狠的手。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调香的天赋?显然不是。
具体什么原因,他到现在也不知道。
听到这个交易,要是放一年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哥哥比谁都重要,但现在,心里却生出了几分踌躇。
真要永远消失在苏墨面前吗?
霍时谦见他犹豫,双眼危险地眯了眯:“你只有十分钟可以考虑。”
千俞深蓝的眼睛闪过几分狠戾。
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成功,自己就可以救出哥哥,永远待在苏墨身边,却因为一时情绪的操控,做了错误的决定。
“你知道你怎么暴露的吗?”霍时谦看向那场已经被扑灭的大火,薄唇冷嘲地微勾:“你联合章梦可放火时,就该想到后果。”
见千俞不说话,知道他在犹豫,想到苏墨与他在一起的亲昵画面,怒气就止不住的上涌,不过一个会耍一点心计的毛头小子,除了年龄比他小,哪里比他好。
这女人的眼光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
千俞眼尾渐渐染上猩红,在苏墨和哥哥之间,他艰难的做不出决定。
“五分钟。” 霍时谦提醒。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烧焦味,伴着一点清雅的白玉兰香,他想到了清雅如菊的苏墨。
他曾一度被她从充满污秽的泥沼中拉出,刚洗清满身污泥,却要离开。
最后,他垂下头,声音显得无力:“放了哥哥。”
霍时谦勾唇:“飞机为你们准备好了,明天你带着他离开京市。”
他似是早料到千俞的决定,也知道千俞肯定会来找他,把一切都安排的稳妥不差,就等千俞入套。
他笑,怪不得哥哥斗不过他,这样心计的人,除非是他不想玩,否则没人能斗得了他。
苏墨迟迟等不到千俞回来,打电话也没接,心下有些着急,门铃忽然想起,她想也没想,开门:“千……怎么是你?”
以为是千俞,可看见的是一身正装的霍时谦,身上还沾着些火烟味,想到刚刚他和姚浅娇亲昵的样子,小脸不由一冷,下意识就想把门关上。
男人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把着门,不由分说地进去。
“不欢迎我?”霍时谦紧紧盯着这张怎么都看不够的脸,眼底的柔情愈发的深。
“我应该欢迎你吗。” 见拦不住,苏墨干脆让他进来。
霍时谦打量周围。
豪华套房总不会太差,他阔步进去,那样子像是这间房是他开的。
苏墨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只想他尽快离开。
“苏墨,看来这几年你过得很好,开始长肉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携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苏墨不想理他,沉默应对。
不料这惹恼了本就压着怒火的男人。
他突然快步上前,带着一中压抑而强势的气场,苏墨很快被束缚进一个有力地怀抱,微启的红唇淹没在强势霸道带着怒意的吻里,微冷地舌不由分说地滑入,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一分一毫。
苏墨反应过来,伸手想将他推开,但手腕很快被一只大掌握住置在头顶,这使地两人贴的更紧,空气变得潮湿,暧昧的火苗愈来愈旺。
苏墨听到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也听到自己的,砰砰地越跳越快,如同在耳膜边叫嚣,摧毁她的理智。
红唇被吮的发疼,苏墨忍无可忍,贝齿一合,狠狠咬下。
霍时谦却先一步退出,刚毅分明的下颌在她颈间厮磨,吸取她的馨香,声音嘶哑暗沉:“这一招对我不管用了苏墨。”
“放开我!”颈间一阵潮痒,身子开始发软。
霍时谦深知哪里才是她最薄弱处,不但没放开,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薄冷的唇若有若无地贴上脆弱跳动的脉搏。
“你先放开,我的手好痛。”
见硬的不行,苏墨放软了声音,杏眼水汪汪地看着他,眼尾染上一点薄红,看着即妩媚又可怜。
霍时谦的心软了软,果真放开她的手。
一放开,就看见浅红的一圈印子映在上面。
薄唇微勾,还是这么娇气,自己都没用力,她倒自己先红了。
苏墨趁他放松警惕,猛地将他推开,霍时谦一时不察,竟真被推的往后退了几步,苏墨疾步跑向房门,刚要摁动门把,一堵墙似的胸膛压了过来。
直直将她压在门上,没有一点缝隙,大手扣这她的下颌,苏墨能清晰看到上面浮起的青筋。
男人的声音带着克制的隐忍:“这样就不好玩了,骗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音刚落,扣在腰间的手陡然用力,打横抱起,几步将她扔在床上,苏墨还想挣扎着起身,霍时谦已倾轧下来,双手撑在她两侧,双目漆黑深幽,紧紧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