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忽然给她寄来一份东西,是一份资料。
苏墨打开看了看,是有关雪香在香市进售的情况。
她越看,细眉拧的越紧。
上面详细记录着,只有王承那一家才有雪香售卖,而他跟自己说不止他这一家,并且周围的一些商铺也说自己在售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隐瞒的蹊跷,这份资料也不可能会出错。
王承,肯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觉得那瓶香水跟他有关,只是觉得,他是不是有不得说的苦衷,才用这种方式隐瞒。
苏墨想了想,决定还是再去问问。
等她再来时,听旁边的物业人员说,他已经搬走了。
苏墨微讶。
她打电话王承也没接。
无奈之下,她只能先找程荆,电话打出去的一秒,手机就被接通了。
程荆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极了:“苏墨?”
“你有空吗,我想找你吃个饭。”
“当然,你定个时间。”
听到苏墨约他吃饭,他欣然答应,让她说个时间。
苏墨想了想:“就现在吧,快中午了。”
程荆答应下来。
苏墨挑了个餐厅,等他过来。
不到半小时,程荆就来了,菜也刚好上齐。
苏墨特意看了眼,他身后没有带王承,只是他一个人来。
“找什么?”
程荆察觉到她的眼神,笑得温和。
“我之前看王承一直跟着你,今天他怎么没来?”
“他有事,派到外地了。”
程荆神色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好似早就想到她会问这个。
对于这个说法,似乎能和王承忽然搬离湖水小区联系上,加上忽然派到外地,可能换了号码,或者说没时间接听。
苏墨这么一想,确实合理了。
“你找他什么事,我可以帮你问问。”
程荆看着她思索的眼神,眼底暗了暗。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苏墨说着,拿出那份资料,放在他面前:“这是我从香市负责人手里拿到的,上面明确记录着雪香只有王承那里出,但我听他的意思,并不只是他一家。”
苏墨点到为止,想听听他怎么说。
程荆不疾不徐的解释:“雪香这东西,只有买给真正需要的人才会详细介绍,你也知道,雪香它并不是一味普通的香料,有人可以拿它配香,有人就可能拿它来害人。”
“这样吧,我找个时间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我再告诉你。”
程荆这样说着,好似并不知情。
苏墨只能点头。
“这一顿我请了,等下次我再见你时,你再请回我吧。”
苏墨下意识想说不用,但程荆说他过来时就已经结过了,她也就只能算了。
没一会儿,他就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
苏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思索着什么。
她总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
回到公司,唐敞叫她跟自己去开会。
她下意识想问为什么自己也要去开会,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昨天已经被任命成副的负责人了,所以只能跟上。
时间似乎很急,她几乎是被唐敞拉着走的。
她本以为开会用不了多长时间,谁知足足开了两个小时。
散了之后,苏墨觉得自己半个魂都搭进去了。
唐敞拍了拍她的肩:“你好好适应,以后多的是会让你开。”
苏墨勉强回了他一个笑。
等人散了差不多了,唐敞忽然凑近周野问:“最近他怎么样,我好像很久都没看见他了?”
周野瞥了他一眼。
他自己知道他口中指的人是谁:“有事,走了。”
“不可能!”
唐敞声音有点大,意识过来自己好像有些激动,轻咳了声:“我的意思是,他是怎么个走法,是自己走的,还是你让他走的?”
“这重要吗?”
“当然。”唐敞一下瞪大了眼:“怎么不重要了,重要的很,你告诉我他怎么走的。”
见他不说,唐敞就一直缠着他。
苏墨先一步回办公室了,周野见状要跟上去,但唐敞拦着他,不让他去。
“你不能走,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就不让你走。”
唐敞算是看出,周野最讨厌别人缠着他了,这种方法对他来说,屡试不爽。
周野确实不能拿他怎么办。
要是其他人,直接一拳打趴在地。
周野朝他勾了勾手指:“靠近点,我告诉你。”
唐敞眼睛一亮,朝他靠近。
“他说不想看见你,所以走了。”
落下这句,周野直接走了。
留下一脸懵的唐敞。
反应过来,他下意识不信他说的,要去追他。
但周野早已躲进了苏墨办公室,不出来了。
他猜,办公室的门已经被他锁了。
唐敞咬牙,该死,竟然被他耍了。
他妈的说的根本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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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拘留室关了差不多有一个月,司颜觉得差不多了,便叫人把他放出来。
“过来,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司颜吹了吹保温杯的水,小心的啜了口。
那人不复刚进来时那么嚣张,进来时原本就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现在已经可以用不忍直视形容。
签完字,他问:“我的儿子有没有来找过我?”
“没有。”
司颜放下杯子:“他对这里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过来。”
听到这句,男人的胸膛忽然剧烈起伏:“这个小兔崽子,老子替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他竟然连过来看我一眼都不看。”
司颜就这么看着他怒气冲冲的离开。
她已经能猜到男孩脸上皮开肉绽的情形了。
也正如司颜猜想的。
男人一回到家,就把男孩一把抓住,抽过电线就往他身上招呼,吓得男孩嗷嗷直叫。
女人也在一旁阻拦。
男人全当没听见,死死摁他在椅子上,毫不留情的在他背上甩下一鞭。
一边打,嘴里还毫不留情的骂。
“好你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你,老子早就出来了,你倒好,在外面逍遥快活,课也不去上,拿着钱去逍遥,这些也就算了,连过来看一眼老子都不看,你真他妈的该死!”
一声大过一声,一鞭比一鞭狠。
女人在一旁看着,心都要碎了,但对于暴怒中的男人,她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