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看到一个女人从霍时谦房间里出来时,开始心里是不舒服的,但听了她的话,同时,看到了她身上的伤。
很明显,原本透白的手臂贴上一道道青青紫紫的淤痕,几乎布满了本就骨瘦的手臂。
苏墨心里一阵酸涩,从包里拿出一管药,拉过她的手塞给她:“这是消除淤伤的,你多涂几次,很快就会好了。”
秦晓晓眼眶有些热,声音哽咽:“谢谢,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苏墨抱了抱她:“没事,以后记得照顾好自己。”
与她说了几句话秦晓晓就回了自己房间。
苏墨进去。
霍时谦还在睡着,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动着一股香水的甜香。
刚刚在秦晓晓的身上也闻到。
苏墨拿出点香工具,缓慢优雅的将缓痛解神的香点上。
清雅带着禅味的香很快弥漫在空气中。
苏墨在一旁静静坐着,等着他醒来。
没过多久,霍时谦醒了。
看见背对着自己的苏墨。
她坐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外面,连他下床都不知道。
“怎么来了?”
苏墨以为他问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出来。
来时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她看着他,伸手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我想你了,害怕你喝酒胃不舒服,担心你。”
苏墨把自己出来的原因都归到了他身上。
就算霍时谦真有气,在此时也消了。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哪还有什么气呢。
霍时谦顿时忘了那一茬事,勾起她的下巴,与她缠吻。
他的吻很温柔,苏墨被吻的迷迷糊糊的,不由自主的被他带着走。
直到感到腰间一股凉意,她才知道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撩起来了,温热的大掌在其中游走。
苏墨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使不上力般,任由他将自己压在沙发上。
“唔……等等。”
霍时谦埋在她肩颈处,在那里印下一个又一个痕迹,与不久前的重叠。
“我没来过这,待会想出去走走。”
“再说。”
霍时谦头也不抬,声音含糊嘶哑。
苏墨无法,推了推不动他,肩上的衣服被彻底拉下。
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格外晃人眼,加上渐渐浮起的粉色,美不胜收。
就这样,两人在房间厮磨了一早上。
再出来时,已经中午。
两人出来与秦晓晓撞个正着,她只打招呼般地超他们点了下头,随即快速离开。
“昨天你救了她?” 苏墨问。
“嗯。”
昨天那件事,苏墨不提,他都差点忘了。
霍时谦带她去私人餐厅吃饭。
中途周山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离开了会儿。
苏墨在位置上静静等着。
视线一凝,她借着玻璃的反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正看着她,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苏墨确定那双眼睛是对着她的。
她冷静下来,继续吃着饭。
他不动,自己就不能轻举妄动。
男人忽然起身,朝苏墨的方向来,苏墨敛眸。
男人快速地从她身边过去,将一张纸条丢给了她,动作迅速,没在她身边停留一分。
苏墨拿起如指甲盖大小的纸条,敞开看了看。
上面只有一点红点。
苏墨凑近了吻,眉头一蹙。
是血!
男人还在外面,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苏墨将纸条扔进了垃圾餐盘里。
这一举动无疑是挑衅。
男人看到这一幕,嘴角抽搐了下,旋即离开。
霍时谦回来。
“吃好了吗?”
苏墨擦了擦嘴,应了声。
他似乎很忙,吃完一顿饭就走了,让周野陪着。
苏墨一直在想刚刚那张字条,没注意到前面朝她猛冲过来的轿车。
周野及时拉住了她,车子与她擦身而过,速度快的能让她感到皮肤凛冽的痛。
惊魂未定之下,苏墨任由周野带到车上。
“你先在这待着。”
周野站在车外,快速打去一个电话。
“查一下车号XXX的车牌号,十分钟内我要知道。”
随即上车,透过后视镜看着苏墨,轻笑一声:“跟着你比跟着先生还难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苏小姐,你说你都惹了些什么人,专找你麻烦。”
苏墨沉默了会儿,说:“刚刚有人给了我一张字条,里面沾了血迹。”
苏墨想,如果这件事瞒着不说,想必接下来躲在暗处的人会有很多她防不胜防的手段,就比如刚刚。
周野敛起脸上戏谑的表情,变色严肃端然。
“什么样的字条?”
苏墨递给他。
刚刚男人走后,苏墨又将字条捡了回来。
周野接过,看了眼。
摩挲着上面的血迹,久久不语。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字条收了起来。
“苏小姐,最近盯着你的人很多,还是少走动的好。”
周野提醒,只是语气里没有了玩笑的味道。
随即,他送苏墨会酒店,并和周山说了这件事,将字条给他。
“还记得之前先生抓的千俞吗?”
周野看着那张字条,接着说:“这张纸是他们经常用的,表面看起来与平常的白纸没有什么两样,但仔细看就能看的出,他们的纸要比外面任何的一种都厚,现在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警告苏墨。”
“你说,苏墨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忌惮?”
周野饶有兴趣的问。
“她做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只需要确认一点,就是保护她的安全。”
周山拿出打火机,将字条点燃,瞬时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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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你开的?”
幽暗的包间里,一个男人跪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深紫色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笔直修长的双腿被西装裤包裹,昂藏有力,视线睥睨般地落在他身上,像是在看什么垃圾般。
“知不知道,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呈亮地皮鞋踩在手背上,男人闷哼一声,忍着痛,不敢出声。
“知……知道,先生,我错了。”
“哼,我看你是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啊!”
一道清脆的骨骼断裂声清晰传来,男人痛不欲生,只能连忙求饶:“先生,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啊!”
手背上的力道重了些。
直到他冷汗直流,才将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