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觉得苏墨最近跑医院跑的有点勤,想让她回去休息休息,自己再派个护工过来照顾就好了,不用天天都来。
但跟苏墨接触了一阵子,知道她性格怎么样,就算自己说的再多,她也不会真的听他的。
苏墨去打水时,本来已经到她了,忽然有人冲过来,抢先一步她打。
苏墨微愣,随即提醒她插队了。
霍萱萱回头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塞进她手里:“一千块换你一个位置,不亏吧。”
苏墨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被她无耻的行为激到,当即将钱还给了她:“这是我的位置,请你自觉到后面排队。”
霍萱萱没想到遇到个硬茬,见她毫不领情,话语里含着几分挑衅:“小姑娘,刚来京市吧,不知道我也正常,但你总知道霍氏吧,如果你要我不开心了,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想想。”
苏墨听到霍氏,冷笑一声:“就算是霍氏总裁来了,你也得排队!”
说罢,将女人往后一拉,霍萱萱一时不察,差点摔倒,见苏墨泰然自若的接上了水,接完后离开,一股怒气涌上。
但苏墨已经走远,并不能听见她的咒骂。
周野看着她回来,有些郁闷。
这女人说什么都要她守在病房,不让他跟着,说实话,见她一个人去打水,生怕这点时间她又会出什么事。
将水放好后,病房门猛然被推开,只见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进来,为首的是霍萱萱。
周野看见她,眼睛眯了眯,认出她是谁。
“把她带走!”
周山将他们拦下,面色寒彻入骨,吐出的字冰冷无情:“滚!”
“你谁啊,敢哄我的人!”
霍萱萱来到周野面前,鼻子微仰,大有一幅仗势欺人的气势。
周野直接将她推开,没把她放眼里。
“我不管你是谁,今天谁要敢动她,就给我横着出去!”
几人被他的话震住,纷纷看向霍萱萱。
霍萱萱这时觉得他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他是谁,趁他不注意,她身体灵巧的绕道到苏墨后面,给了苏墨一巴掌,猝不及防。
她打的力道不大,因为及时被周野拉开了。
“你找死!”
“放……放开我!”
霍萱萱觉得被他抓着的那只手疼痛难忍,让他放开。
一开始她还能放几句狠话,到最后实在受不住,连连求饶。
周野骤然放开她,冷笑连连:“我现在不动你,自有人找你算账!”
霍萱萱没把他的话放心上,以为他是唬自己的,想着以后让廖正亭过来替自己做主,反正在这个京市,他们家又怕过谁。
握着近乎骨折的手,霍萱萱带人离开了。
“没事吧?”
周野看着她被打的半张脸,问。
苏墨摇摇头,莞尔:“没事。”
这一巴掌虽然力气不大,但是谁又喜欢被打巴掌。
晚上,苏墨从医院出来,意外的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迈巴赫,霍时谦倚着车身,穿着蓝色衬衫和西装裤,这样简单的穿着穿在他身上,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心下不由一跳,她走过去,脚步显见的快了几分。
霍时谦俊冷的脸柔和了几分,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她,揉了揉她的头发,闻着由她身上传来的馨香,还有若有若无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霍时谦不想让她沾上这个味道,带她去东郊别墅后,让她先洗个澡。
苏墨听他的,看起来乖的不行。
等她去洗澡,霍时谦叫周野进来,问他关于苏墨的事。
“霍萱萱?”
霍时谦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字。
霍萱萱一家与霍宅的关系是所有亲戚中最亲密的,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听到她打了苏墨一巴掌,霍时谦咬紧了后槽牙。
“她还真敢。”
周野站在身后,神色莫名,他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添油加醋。
现在看这样,自己只要说一句霍萱萱动了苏墨,先生同样不会放过他们。
“廖正亭在外面不是有情人吗,带她去霍家,务必让他们一家看见。”
周野会意,着手去办。
没一会儿,苏墨出来。
见霍时谦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侧脸上,那里刚好是霍萱萱打的地方,眸光微闪:“我脸上有东西吗?”
霍时谦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大手抚上她被打的侧脸,原本柔腻的一片,印上几片红,又因为热气的蒸腾,看着并不太明显。
“你都知道了?”
“我要不说,是不是又要瞒着我。”
霍时谦语气有些无奈和心疼:“以后受了委屈不必忍着,你跟我说,或者自己动手,放心,我会给你撑腰。”
这句话他不止一次跟他讲过,但苏墨为什么没跟他讲。
是因为他还记得从他嘴里吐出的那句话,那句并不怎么爱她的话,这句话让她原本想往他心里踏去的脚步退了回来。
现在就算两人感情升温,但苏墨总感觉他们之前隔着什么,而霍时谦也瞒着她什么,只是苏墨的性子,一般都是别人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霍时谦注意到苏墨的异样,手摸向她腰间,问她是不是又疼了。
那磁柔的声线,如大提琴缓缓拉出的音,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苏墨对上他的视线,觉得他的眼睛还真是好看,深邃似海,又好像是引人探索的黑洞,里面蕴含着很多让人猜不透的东西。
察觉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炙热,苏墨这才意识到现在他们的姿势多么暧昧,赶忙站起来。
霍时谦也不拦,暧昧的拍了拍她的腰窝:“去休息吧。”
苏墨撒腿就跑,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霍时谦低笑,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笑意微敛,眸光变得愈发讳莫如深。
苏墨在房间躺了会儿,迟迟不见霍时谦进来,以为他还在忙,遂没在意,转眼沉沉睡去。
半夜,感觉一直有力地手臂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圈着她,动作轻柔,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苏墨觉得他贴上来的身子很暖,不由往他身上靠了靠。
霍时谦眼里柔意更甚,几乎要将人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