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周野吐了口浊气。
刚刚那女人说的话,确实挺让人生气的,只不过他甚少打女人,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事,他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那助理挑衅他,竟说了苏墨很多难听的话,要不是顾忌到苏墨在车里坐下,手里的巴掌早就落下。
最后说了几句恐吓的话,她才离开。
不过他知道,这女人能在柳苑君身边待那么久,肯定不是善罢甘休的主。
所以他叫人在另一个地方拦住了她。
剩下的事,他并没有告诉苏墨。
听说她从夜城出来,里面的人给她看了几段视频,就吓得做了几天噩梦。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岂不是要恨死他。
面前忽然多了瓶香水,周野顺着拿着香水的手看去。
“喏,拿着吧,我看你睡眠好像不是很好,没次一点动静就醒,这样不行的,还是要好好睡觉,拿着吧。”
周野接过,思绪忽然有些飘远。
自从跟着先生后,他很少睡过一个好觉,要时刻保持警觉状态。
而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
不忍拂她的好意,他接过香水。
“谢谢。”
很快,车子到医院,苏墨进来时,病房空空如也,没看见司颜人。
苏墨心里一跳,赶忙抓住护士的手:“请问这间病房的人去哪了?”
护士往里看了眼,看了眼手上的资料:“没办出院手续,可能出去走走了吧。”
苏墨说了声谢谢,连忙给二她打电话,但连续好几个电话打出去,都显示关机状态。
“司颜,你快接电话啊。”
手机一直打不通,苏墨的心越发焦急。
“别急,先查一下监控。”
周野带她去监控室。
原本嗯监控室人员不想让他们进,但周野说了几句,他们才答应。
他立马将监控调到之前的回放。
看见了不久前,司颜只在外面披了件衣服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周野放大了看,能看出她面色的惊慌。
一直到医院大门,只见她坐上一辆的士离开。
周野大脑里似闪过什么。
“你等着,我整不了她,也不会让她身边人好过!”
眉眼一凛:“应该是柳苑君的人搞的鬼。”
话音刚落,周野叫苏墨跟他去个地方。
很快,他们驱车到一个破旧工厂。
打开门,苏墨被眼前的一切惊在原地。
她原本以为里面是呢么都没有,与普通的破旧工厂无异,却没想到里面设置的跟古代刑房一样。
“这……”
不容她想太多,周野进去,让人把人带出来。
只见刚刚拦车的女人出现在面前。
看见周野,面上的惊恐更加显然。
“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
周野半蹲,拿出手机举到她面前:“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她去哪了,要不说,那你就永远留在这,我保证没人能找到你。”
女人呜呜地哭着,直到周野快没耐心了,才扯住他的裤脚:“我说,我说……”
司颜照着手机给的信息,来到了一家破的居民楼,抬头往楼顶看,映入的画面让她瞳孔剧烈紧缩。
十几层高的居民楼上,一个小女孩儿站在上面,手和脚被人绑着,细弱的哭声似乎传入她的耳。
司颜没多想,以为那就是雪辞,大脑一热冲上去。
心里只念叨着一句
雪辞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司大警官,你真过来了,还真叫人感动啊。”
司颜一口气爬了十几层,加上身体还没恢复好,莆一站定,就感觉双腿一软。
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定。
看着面前一个带无脸面具的男人挟持着女孩儿,她的背影像极了雪辞。
“来,看看谁来了。”
男人让雪辞看着司颜的方向:“快叫她救你啊。”
雪辞呜呜地哭着,看着司颜的方向,愣是没出声。
司颜看着她这样,想被抽走了心底的血,痛的厉害。
她宁愿她能叫一声
她这样,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不想让自己为她犯险,就算怕到极点,也不会开口。
傻孩子
司颜眼里不知什么时候涌出了泪水。
男人直接掐住雪辞的下巴,面目狰狞:“不说是吧,我要把你推下去,摔成个残废,弄花了你的脸,到时谁都不愿意亲近你。”
雪辞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听到这些,眼泪流的更凶了。
“你想要什么!”
司颜只想把雪辞救下,厉声问。
“你代她跳,我就放过她,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吧。”
司颜呼吸变的急促。
见她不语,男人拎着雪辞的衣领就让她腾空,只要那只手一收,雪辞后果怎么样可想而知。
雪辞哪经受过这种场面,顿时哇地一声,哭的更大声。
司颜心脏绞痛的无以复加,大脑一热,急的上前几步:“我答应你!”
男人这才将雪辞放了回来。
他扔给司颜绳子:“自己绑上。”
司颜拿过绳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四周。
缓慢的用绳子给自己缠上。
“快点!”
男人不耐烦地叫了声。
司颜咬牙,将绳子捆在手腕后,朝他走来。
“站住!”
“我现在双手被捆,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你放了她,我来代替她。”
“我他妈叫你站住!”
司颜注意到另一侧有人上来,余光瞥了一眼,是苏墨他们。
忍着心里的激动,她继续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我不知道跟你有什么恩怨,如果之前无意间做的哪件事伤害到了你,你告诉我,我能补偿的肯定补偿。”
男人听到这,果然有些动摇,司颜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接着说:“钱,或者房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经过短时间接触,司颜知道他并不是什么所谓重情之人,所以排除自己跟他这方面的恩怨。
他脸上满是被金钱荒糜蚕食过后的颓废。
司颜猜出他是个赌徒。
“准备一千万,我可以考虑放过她。”
司颜勾唇,知道自己猜对了。
对于赌徒,钱对他们来说,是最重要的,就算最后让他们去卖血,那换的也只能是钱。
“我给你两千万,不过我的卡在医院,密码我可以告诉你,但我要怎么相信你会放过她?”
男人听到两千万,眼睛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