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谦带苏墨去私人餐厅,点了很多补身养身的东西,苏墨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霍时谦再盛一碗给她。
面前的鸡汤虽然一点浮油也没有,但苏墨很少吃这么补的东西,都是朝清淡的吃,现在喝一两碗就已经是极限了。
见她真吃不下,霍时谦也不好再逼她,解决剩下的。
苏墨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顾老先生只给她三天时间,匆匆吃了几下后,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刚起身,手腕就被拉住,扯着坐回,男人语气竟带了几分幽怨:”你舍得留我一个人在这?“
要是霍时谦对他凶一点点,她还能直接就走,可她最受不了就是他这幅软和的样子。
苏墨吃软不吃硬,这套被霍时谦吃的死死的。
见苏墨脸上的冷意渐渐破碎,松动:”那你快点,我真的有事。“
苏墨最后妥协,坐在旁边等着他吃完。
霍时谦眼角笑意加深,薄唇勾出一抹得逞的笑。
这顿饭吃了半小时,期间她还被哄着喝了碗汤和吃了点菜。
苏墨狐疑地看着他。平时他吃饭虽然慢条斯理地,但也不会那么慢。
见他吃完,苏墨已经准备撤了,哪知霍时谦来一句:”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方便点。“
啧,这是嫌他烦了。
”派两个人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这个总得带着吧。“
苏墨想到上次的事,没有拒绝。
霍时谦看着苏墨离开的方向,眸中笑意微敛,周山上前,低声道:“先生,黑市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
“嗯。”
苏墨去到另一个黑市购置材料。
不知道是不是有保镖在旁边,苏墨没再有上次去黑市的不适感,买材料也是给了她东西付钱就让她走,而且还有一些赠品。
同是黑市,怎么差别这么大。
只是她没发现,身后一直有一道身影跟着她,那一双怨毒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柯泠泠在黑市有认识的人,进去一个店铺,敲了敲柜台:“帮我一个忙。”
老板是一个穿黑色休闲衣的年轻男人,看着她指着苏墨的方向和说的话,脸色一变。
“姑奶奶,那小姐是有人护着的,今天黑市的幕后人下了令,如果谁打她的主意,就会被赶出黑市,永远都不能进来。”
闻言,柯泠泠脸色一边,B市的黑市很少有人能管,幕后人更是猖獗,能叫的动幕后人的,除了时谦哥,她想不到其他人。
妒意在她身上愈来愈浓,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时谦哥凭什么对她这么好,因为那双眼睛吗,可是她明明也将眼睛整的一模一样,为什么时谦哥不对她好点。
肯定是因为她使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另一边
苏墨满载而归,将所有的制香工具摆好,准备将手机关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霍时谦发去一条信息,旋即将手机关机。
霍时谦正在视频会议,听到手机的提示音,垂眸撇了眼,旋即没什么表情的收回,深眸多了几分愉悦的笑意。
手机关机还知道跟他说,不枉自己白疼她。
苏墨动作很快,只用一天时间就配出了巴黎圣水的初品,现在只看它持久的时间了,如果持续的时间与巴黎圣水一样或者比它持久,那就成功了。
苏墨将它喷在测香纸上,刚喷上去,纸的颜色会变成深浓的红色,随着香味的逐渐消失,她会逐渐变浅,直至消失。
她拿出相机,打开摄像对着测香纸,身体一松懈下来,肚子就开始咕咕抗议起来。
想起要洗澡,便点了份捞饭,自己洗完酒店刚好能送来。
等洗完出来,门铃刚好被摁响,苏墨去开门,看到的不是酒店服务员,而是一身正装的霍时谦。
看到他的那一瞬,苏墨的心倏地漏掉半拍,心里油然升起的惊喜怎么也掩不住,直冲上来,忍着扑进他怀里的冲动,但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情:“你怎么来了?”
霍时谦看见她,眉尖微蹙,发现她最近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这两天没好好吃饭,又瘦了。”霍时谦挠了挠她的下颌,原本圆润尖俏的下颌只剩了尖俏。
听酒店的人说,她足足在房间里待了一天,吃的也就随便的一点素菜敷衍了事,难怪瘦了,她就是这么对自己身体的。
苏墨最近还称了体重,并没什么变化,怎么他每见自己一次就说自己瘦了。
霍时谦径自进去。
苏墨才发现他后面还跟着几个侍者,推着餐车进来。
一闻到香味,苏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实在是饿了。
摆上来的菜很多都是她爱吃的,并没有过多的荤腥,苏墨先是盛了碗汤喝了口。
等饥饿感没那么强烈了才开始动筷。
她吃的动作斯文极了,不紧不慢,吃到好吃的,杏眼会亮一下,嘴角显而易见地勾起。
霍时谦有些恍惚,会不会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原本冰冷的模样只是一个保护的躯壳,抵御外界的所有伤害。
很难想象她以前经历了什么。
从章梦可的嘴里,他知道苏墨是被捡章老爷子捡回来的,捡回来时浑身湿透,身上带着咸涩的味道,显然是被海浪冲上来的,并且记忆全失,以前的事忘的一干二净,连名字也不记得。
想到以前她被绑匪扔进河里的无助样,心里某一处就被扯的痛,似感同身受般。
苏墨胃口很小,吃了差不多了就停下,忽而才记起霍时谦一直坐在对面看着自己,她有些懵地来了句:“你吃了吗?”
“吃完了才想起我,你还真是有良心。” 霍时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满意地看到她脸上浮起的一层粉红。
“还剩一点,你要吃吗?”
苏墨说这话有些心虚,因为桌上的那几道已经被她消灭的差不多了。
“你以为我过来就是为了跟你抢饭吃。”霍时谦慵懒地往后靠,狭长的眸底满是苏墨的倒影:“我想你了,苏墨,就一天,我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