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琮不喜欢别人说他不好，不耐烦地打断他：“叫你过来，并不是让你过来说我的不是，我问你，柳苑君是不是找过你？”
男人点头：“前阵子因为苏墨的事，确实找过，说要我带几个调香界几个老古董，去为难她。”
“只不过那丫头还挺聪明，没让我们占到一点便宜，因为这个，柳苑君那婆娘还数落了我一顿，说什么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都对付不了。”
“她跟她妈一样，精着呢。”
“那丫头好像知道当年坠楼案的事。”
男人说到这里，包厢有一瞬间安静了几许。
苏墨也屏气凝神听着。
“她查不到。”
过了好半会儿，顾靖琮的声音再次传来。
随即，酒液碰撞酒瓶的声音响起，顾靖琮抿了口酒，神情惬意自得：“当年的事过了这么久，该消失的都消失了，就算那丫头查出来什么，也没用，他还能把我抓进去不成，我可是她亲生父亲，我进去了，对她的名声会有影响。”
顾靖琮胸有成竹，料定苏墨就算查出来，也不敢把这件事捅出去。
男人摇头轻笑：“我看未必。”
顾靖琮蹙眉。
男人放下酒杯，说：知道当年柳苑君徒弟那件事吧？“
顾靖琮看着他，听他说下去。
“当年那件事之所以闹大，是狄静檀捅出去的。”
“当时柳苑君给了她很多好处，并承诺以后在调香界，她的身份地位和她一样，但狄静檀不为所动，依然将这件事抖了出去，为的就是给柳苑君的徒弟一个公道。”
“你刚刚说那丫头和狄静檀性格像，所以你还觉得她真查到之后，不会把这件事抖出去吗？”
男人的话，让顾靖琮的脸色变得难看起啦。
他跟狄静檀在一起这么久，竟没听她提起这件事过。
男人也不多说，只提醒他一句：“反正这丫头不简单，你可要提防着点。”
顾靖琮见没酒了，按铃叫人送进来。
苏墨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周野把门打开，而后关上，将没送完的酒端进去。
她微愣，现在才知道他留着一瓶酒干什么。
等他回来，周野直接拉着苏墨离开了。
“干嘛不让我听下去？”苏墨一边将一衣服换下，一边问。
周野将衣服扔到一边：“他们的酒差不多喝完，那一瓶不过是要送人，你信不信，不出五分钟，他们就会出来。”
苏墨跟他上车，狐疑地朝门口看去。
不出周野所料，他们很快出来了。
苏墨忍不住给他竖大拇指：“你不在霍时谦身待呆着可惜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待在我身边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周野扫了她一眼，知道她存的什么心思，并没有搭她的话。
等到公寓，下车前才听他说：“没有先生的命令，我会在你身边……”
“寸步不离。”
他咬死了后面四个字。
苏墨嘴角微抽。
周野知道她今天听到顾靖琮的谈话，对那件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加上那人的话，顾靖琮也不会放过她。
他要不寸步不离，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忽然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