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擦完药本想休息,却在这时接到晓薇的电话,声音还带着哭腔:“苏墨姐,我今天和经理出来谈生意,看见他们往我的酒里下药,我现在躲在洗手间,待会我该怎么办呀?”
苏墨一听,立刻让她稳住心神:“晓薇你先别急,听我说,在那等着,如果他们要你出去,你就死都别碰那杯酒,等我过来。”
“好,苏墨姐,我在凰天二楼,你快过去。”
挂了电话后,苏墨快速换好衣服出门。
她没去过凰天的二楼,当电梯听到二楼时,迎面走来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看着苏墨的眼神带着令人倒胃口的猥琐。
苏墨冷着脸越过他们,看到面前的场景愣了下。
或许是她去过五楼的原因,她下意识认为凰天的其他楼层也会和五楼一样,可以闲适幽雅的品品茶,做些雅趣的事。
但面前却是和普通的娱乐场所没有什么不同。
有些男人忍不住,直接抱着人摁在墙上啃,手中的动作也不老实了。
苏墨撇开眼,找到晓微所在的包间,刚想推门进去,里面就先冲出来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扑进她怀里,她下意识扶住她。
等看清了是谁,握着她手臂的手一紧:“晓薇!”
晓薇看见是苏墨,惊惧的心松了几分,眼里的泪委屈的要落下:“苏墨姐……”
“贱人,你……”
一个油腻的身材肥胖的男人出来,原本狰狞怒气的面容在看见苏墨那一瞬,缓了几缓,神色暧昧猥琐:“晓薇,这是你朋友啊。”
听到这声音,晓薇下意识地往苏墨身后躲了躲。
苏墨拍了拍她的手:“别怕。”
“晓薇她有点不舒服,我带她回去,先生不会想拦吧。” 面对他那油腻的眼神,苏墨倍感不适,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更加的冷。
“当然可以,不过她打碎了我一瓶价值十万的酒,作为她的朋友,你打算怎么赔?”
苏墨注意到他额间被擦干的血迹,知道这瓶红酒为什么被晓薇打碎。
“你想怎样?”
十万,她现在确实拿不出手。
“你只要替她喝了这瓶酒,我就放你们走。” 男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苏墨身上游走,目的昭然若揭。
晓薇拉了拉她的衣摆,示意她不要。
“十万我有,我现在赔给你。” 晓薇说着,就要从包里把卡翻出来,但被苏墨摁住:“我替她喝。”
“我陪你喝,但要她先走。”
“没问题。”
苏墨将晓薇推走,小声在她耳边说:“你先走,我有办法。”
“苏墨姐……” 晓薇不肯走,她知道苏墨留下来无异于羊入虎口。
但苏墨径自将她推到电梯里,随即关上。
她进去包间的那一霎间,被下来的向蕴雪看见。
“咦,苏墨?”
没等她看清,苏墨已经进去了。
向蕴雪拿着霍时谦给的卡,滴地一声将包间门打开,透过一条细小的缝,看见苏墨被几个男人灌酒。
这几个男人长的寒碜的令她倒胃口,落在苏墨身上的视线也是猥琐的让人几欲作呕。
她拍了几张照给霍时谦发去。
“她好像在被人灌酒。”
没等照片发完,霍时谦就打来电话:“把她带出来。”
向蕴雪看着里面站着的几个保镖,吞了吞口水:“我……好像不行。”
她看见咸猪手向着苏墨腿上去,一时瞪大了眼,不由分说地朝里面吼了一嗓子:“干什么,把手给我拿开!”
随即把门砰地打开,果然唬的里面的人一跳一跳的。
向蕴雪将半醉的苏墨扶起来:“我认识这里的负责人E先生,你们不要乱来。”
几人听见她认识凰天的人,面色有明显的犹豫。
“你们干什么,还被一个黄毛丫头唬住,给我抓住她们,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哎,我去你大爷的!”
向蕴雪见有保镖围上来,先飞起一脚狠狠踢向保镖最脆弱的地方。
但人渐渐多起来,她们被制服。
“住手。”
正当男人要狠狠教训向蕴雪时,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进来,穿一身黑色中山装,头发梳的油光滑亮,分明温润的五官浅浅的几点细纹,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左右。
“把人放了。”
几人男人面面相窥,知道他就是E先生,都不敢造次,将人放了。
E先生看向苏墨:“送她回去。”
见几个保镖上来,他蹙眉:“叫几个服务员来。”
苏墨其实在酒里加了散酒丸,虽然喝了将近一瓶,但也没多大醉意,她摆摆手:“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走。”
E先生没理会她,还是让两个女侍者送她离开。
苏墨被人扶着出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附近,车窗半降,露出男人深邃立体的轮廓。
苏墨的心跳开始砰砰乱跳。
紧接着,他下来,倚在车前。
向蕴雪过来,跟他说了什么,他打开车门,让她进去。
苏墨落寞的垂眸,极淡的扯了下唇,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呢?” 霍时谦问。
向蕴雪知道他问的谁:“她被E先生派人送回去了,刚出来,你没看见她吗?”
向蕴雪探出头四处搜寻苏墨的身影,但没看见,明明刚刚还在自己前面的。
霍时谦薄唇抿了抿,把车门关上,吩咐司机:“送她回去。”
“喂你去哪啊?”
霍时谦没理她,径自坐了另一辆车走了。
苏墨回到家,胃里的酒液翻涌上来,苏墨捂着嘴,赶忙跑到洗手间,吐的眼泪都挤了出来。
她坐在地上,等那一阵眩晕缓过后再起来。
门铃忽然想起,惊的苏墨回过神,她强撑着起身,脚步踉跄的朝门口去。
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的男人,浑身一震。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门外的人还在,并不是她的幻觉。
“你来干什么?”她问。
“想你了,过来看看。”
苏墨的心防骤然一塌,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泪水无声的涌了出来,她想开门让他进来,埋进他怀里,只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