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苑君其实已经做好了被霍时谦整的准备,但前提是必须要苏墨受到属于她的报应,这样她心里才畅快。
没曾想,现在苏墨没整成,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很快,媚姐被推了进来,看着面前的柳苑君,她不由分说的把所有罪都推给柳苑君。
“是她,都是她做的,是把把人带过来的,说什么任我处置,我哪敢啊,一看这小姐气质不凡,想着可能是被她骗来的,所以我一直留着,周先生,我真的是冤枉啊!”
媚姐极力辩解,颠倒黑白,将脏水使劲往柳苑君身上泼。
反正现在对她来说,柳苑君已经没什么用了。
现在保住工作和保命要紧。
柳苑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知道她惯是个会翻脸的,但没想到她翻的这么狠。
一口老血堵在胸腔,上不去也下不来,险些要把她气晕。
岑御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着面前的闹剧,扯了扯嘴角:“柳老夫人,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好啊。”
柳苑君脸色难看极了。
“人下留这,麻烦帮我看这。”周野说。
他起身,准备离开。
岑御明白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将柳苑君留在这,等霍时谦回来再做决定。
这点小事他还是可以帮忙的。
“没问题。”
“你们没权力把我扣在这,我已经报警了!”
柳苑君无法,拿出手机冲着他们,试图让他们却步。
周野冷笑:“去,看看他们谁能帮你。”
说罢,他离开。
很快,房间内只剩柳苑君和岑御。
夜城是什么地方她比谁都清楚,要是让她留在这几天,肯定会受不了。
捉着岑御的袖子想求情。
岑御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眼里满是嫌恶。
“岑先生,我有一个女儿,她长的很漂亮,钦慕你已久,您要不要见见,保证你会喜欢的。”
岑御唇角微勾:“你说的是你的干女儿?”
柳苑君听她提Lin,脸上的惊慌掩了掩不住:“不,不是!是我的亲女儿!”
岑御低笑出声,那笑中参杂的冷意让人莫名胆寒。
“我就要你的干女儿,把她带过来,我就帮你,怎么样?”
柳苑君直摇头,整个躯体透露的都是拒绝。
岑御不再理她,留她一个人在包厢。
周野将苏墨带回公寓这,让私人医生过来检查,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等医生说没事了,他才打电话给霍时谦,跟霍时谦说了苏墨安全,柳苑君已经被扣在夜城。
那边沉默了会儿,说:“开视频。”
周野开了视频通话,将镜头对准苏墨。
霍时谦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苏墨,黑眸变得更加幽深。
她的脸色很苍白,原本时常血色红润的唇现在透着一股没有生气的紫。
虽然熟睡着,但眼睫依旧轻颤,显然先前受的惊吓不小。
太阳穴青筋浮现了几根,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气忽上涌。
“等她醒了给我电话。”
霍时谦的声音冰冷极了,语调没有起伏。
周野知道,他越平静,怒气就越大。
挂了电话后,周野不由看了眼昏睡状态中的苏墨。
刚刚医生检查出来,她喝了类似兴奋剂的药物,对身体伤害很大,但如果调理得当,是完全没问题的。
周野问过墨昱修,夜城确实有一种药专门用在不顺服的人身上,或者一些顾客需要。
这种药根据发作程度的轻重分了几个等级,最高等级是三,而他们给苏墨用的就是最高等级。
可想而知对苏墨的身体伤害有多大。
这件事要是被先生知道,不得活剥他们的皮。
但这件事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告诉先生,他要等先生回来,才能更好的收拾他们。
熟睡中的苏墨,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无数的黑色迷罩朝她扑来,拉着她的四肢往外扯,身体痛的无法呼吸。
忽然,嘴巴被捂住,她不能呼吸。
正当绝望时,有人唤她的名字,让她恢复了一点理智。
那声音是那样焦急,熟悉,低沉……
苏墨听着,心底腾然燃起希望。
“啊!”
“别怕别怕,有我在。”
安抚的密密麻麻的落在额间,鼻子,脸颊……
闻到让她安心的木质香,苏墨一起自己在做梦。
杏眼恍惚地看着面前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的人。
俊美深刻的五官,浓俊的眉眼凝着几分心疼。
“时谦……”
“是我。”
听到肯定的答案,苏墨再也抑制不住,扑进他怀里,委屈地呜呜哭起来。
霍时谦知道她吓坏了,肯定会做噩梦,所以连夜赶了回来。
风尘仆仆的,身上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连头发都带着点湿意。
当他进来时,苏墨揪着被子,苍白的面容满是惊恐,凑近了看,霍时谦还能看到她眼睫沾上的湿意。
不由分说地将她揽进怀里,直到她醒来。
“你怎么回来了?”
苏墨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听起来好不可怜。
霍时将她沾在额间的头发尽数弄到耳后,语调轻柔:“你有事,我不在身边怎么行。”
说不感动是假的。
有很多次,他都是出现在自己最需要他,和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这次也一样。
她真的是被吓坏了,她以为之前看到的已经是最龌龊了,没想到这次看到的,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让她不由怀疑这世界的某个角落还藏着什么。
霍时谦见她精神有些恍惚,将热了一遍的汤端来:“先不吃东西,喝点汤,好好睡一觉。”
苏墨听话地喝完了汤,在霍时谦的拍哄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她彻底睡熟后,被阴影遮掩的脸悄然冷了下来。
他叫周野照看好苏墨,就才离开了。
地下夜城
得知霍时谦来了,岑御既意外又意料之中。
“看来是找人来了。”
他叫下属把柳苑君和媚姐带出来:“人交给他,他想怎么处置随便他。”
媚姐看见岑御身边的下属过来,心里登时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走吧。”
他看也不看媚姐,就这么站在门边,等着媚姐过来。
如果不过来,那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跟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