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恍然发觉,自己不过比他大几岁,怎么感觉这两年像是过了很久,经历了很多。
“我相信你可以的。”
苏墨弯唇,姣好的面容满是恬淡的笑。
廖稳看着,耳根不禁红了红。
“姐姐,你最近在闻什么啊?”
苏墨眼里滑过几分落寞,笑容也带了些苦涩:“没什么,只是随便闻闻。”
廖稳看出她神情的不对劲,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好多问。
“姐姐,以后我要是考上大学了,你会跟我一起去京市吗?”
廖稳忽然问,看着苏墨时的眼神有些紧张。
苏墨本来就是要去京市的,她说:“我会在京市等你。”
廖稳闻言,心里愈发坚定要考去京市的想法。
而他不知道的是,苏墨就要离开。
这里的医疗水平不能很好的治好她的嗅觉,只能去京市那几个有名的医院,或许才有希望。
几天后
廖稳所处的学校一中举办了给高三减压的活动。
苏墨进来时,很多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明明只穿了最普通的白衬衫牛仔裤,但那张标致漂亮的小脸太过夺目,加上气质娴雅,身材匀称纤细,自身条件使她在人群中显的格外出挑。
苏墨坐在家长的位置,手里拿着刚发的学校礼品。
抬眼看去,看见了廖稳在排队,看见她,朝她挥了挥手。
“听说这次学校要和附中合作,会派一些精锐的老师过来。”
“你听谁说的?”
“我哥哥在霍氏工作,这点消息怎么可能不知道,听说霍氏总裁也是附中出来的。”
“你也不看看附中是什么学校,那可是全国第一!”
“而且,听说霍时谦还给附中投了不少钱进去,是附中的名誉校董,你看看这个含金量。”
廖稳在一旁,将他们的话全听了进去。
本来他不感兴趣,但听到霍氏这两个字,立刻竖起了耳朵。
本来他也想考附中,但附中看的不仅仅是成绩。
钱,成绩,特长这些只是最基本的,但他连最基本的几点都没能达到,又怎么可能有资格去上。
视线忽然飘到苏墨那里,见有两个老人正与她说话,几人聊的很开心。
廖稳的目光久久落在她身上不去。
她很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相处下来他才理解了什么叫相由心生。
苏墨忽然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笑了笑。
那笑晃了廖稳的脸。
很快,人都到齐了,老主持人说了规则后,苏墨就去找了廖稳,让他过来。
廖稳领了东西就过来,
是一个画板和一些画画的颜料。
“你想画什么?”
苏墨问。
“随便画画吧,姐姐,今天让你来已经够麻烦你了,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苏墨将刷子塞进他手里,握着他的手,往画板上一刷。
廖稳的注意力没在画上,他的视线落在那双凝白的手上。
此时覆在他手背上,他像是被烫了一样,热气传上脸。
手掌那么的软和,软绵的触感像是一块凝脂。
远处的摄影机注意到他们,男俊女美,不由拍下了这一幕。
“怎么了?”
苏墨见他在发呆,便问。
廖稳回过神,蹩脚的找了个理由:“只是在想该从哪下手。”
“这!”
苏墨将画板的每个位置都指了个遍:“如果想不到画什么,顺着自己心意随便弄就好,不用拘泥于什么形式,又没说要画出来的就一定是画。”
廖稳心下一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随即没再犹豫,顺着自己的心画了出来。
画完后,他们又相继配合完成了几个游戏。
一直到下午才结束,苏墨已经有些累了,在石椅上休息。
摄影师也刚要下班,看见她坐在那,拿着个小扇子扇风。
石椅绿叶,她坐在下面,自成一幅恬然闲适的画面。
于是她走过去。
“您好,我看您坐在这休息,请问我可以给您拍张照吗,如果不同意的话就算了。”
苏墨看她双眼希翼的看着自己,想着拍一张也没什么,遂答应下来。
摄影师连声说谢谢,随即找好角度,拍了张。
照片里的苏墨,像是有故事的人,双眼蕴着几分忧郁,无端给她增添了几分怜人的气质。
眉宇间却蕴带着几分不服输的倔劲,这种反差让她更具有吸引力。
摄影师将照片给她看。
“谢谢你把我拍的这么漂亮。”
苏墨淡淡一笑。
摄影师简直要陶醉在她的笑容里:“这张送你啦。”
摄影师将照片弄出来,随即拿出笔,在背后写了几字,然后递给苏墨。
“先走了,拜拜!”
她走后,苏墨翻过照片,看见了背后的几字。
你笑起来很好看,要记得多笑喔。“
苏墨噗嗤一声笑出,眼里漾起暖意。
“姐姐,原来在这啊。”
廖稳微喘着气,看起来像是找了她很久。
“我们回去吧。”
苏墨将照片放好,起身,两人一齐离开。
另一边
摄影师回到杂志社,将照片印刷了出来,同事看见她印刷的照片,纷纷拿起,惊呼道:“你从哪找的长这么好看的,这比明星还漂亮啊,不会是你P的吧?”
“放你的狗屁,皮囊可以P,但你能合成出她这种神韵吗?”
摄影师白了他们一眼。
“也是。”
紧接着,同事看见她在关于附中和一中的新闻编纂中,将苏墨的照片放了进去,而且位置很显眼。
这样做当然是为了吸引更多的流量。
“人家知道你用了她照片吗?”
摄影师眸光微闪:“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那人看起来那么好说话,到时要被发现了,解释一下就好了。
手指一按,将新闻发了出去。
“搞定!”
她已经能想到自己这条新闻大赚的情景了。
南港
周山已经被派过来好几天了,一直耷拉着个脸,不像来协助的,倒像是来当大爷的。
“怎么跟着我干活就这么委屈你。”
墨昱修受不了他这个死人样,说。
周山睨了他一眼,并不语。
“你就不怕我跟霍时谦告状,说你在这啥也不干,就光当大爷了?”
“随便你。”
周山眉宇已经浮起不耐,好似他要再多说几句,就丟他出去。
墨昱修无语,郁闷的拿起报纸看,当敞开报纸时,眼神顿在上面,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