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陈水没注意到一旁面色黑如锅底的男人，疑惑地挠挠头：“哪有狗？”
口罩下的红唇微弯：“下面，一条很大的狗，吓死人了。”
苏墨指了指窗外。
陈水恍然，打趣说：“没想到苏小姐胆子看起来大，没想到会怕狗。”
苏墨但笑不语。
她起身：“陈总，我加你个微信吧，关于香水的调配，需要跟你详细交流一下。”
陈水最喜欢加美女的微信，何况是苏墨这样的大美人，当即掏出手机递到她面前，生怕她反悔似的。
一道幽幽地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把客人晾在一边，这就是莉丝的待客之道？”
陈水动作一顿，霍时谦的话像打在他身上，额头不禁冒气冷汗，他回头，讪笑：“霍总，您误会了，我怎么敢把你晾在一边。”
说着抱歉地看向苏墨，快速说：“苏小姐，您把联系方式交给我的助理，待会我再联系您，有什么事我们手机再说吧。”
霍时谦在，她也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
周山在外面，一直听着晓薇喋喋不休地叨叨，如果她不是苏墨的人，他真想把她扔出去。
他还没见过这么聒噪的女人。
办公室门打开，周山见只有苏墨出来，下意识往里面瞧。
苏墨睇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拉着晓薇就要走。
“苏墨姐，你戴口罩干什么呀？”
“嘴巴冷。”苏墨敷衍地说了句，拿起包就走。
周山：“……”
车上，晓薇一直在苏墨旁边叽叽喳喳，十句中八句不离霍时谦。
“苏墨姐，他真的好帅啊，比我爱豆还帅，不，爱豆跟他根本比不了。”
苏墨在平板上勾勾画画，见她一直巴拉巴拉，从包里抓了一把糖，递给她：“吃点？”
晓薇眼睛一亮，兴奋地说谢谢，随后吃起了糖，不再说话。
车里很快安静下来，但苏墨的心乱了。
口罩下的唇还火辣辣的疼。
陈水要进来之际，男人在她下唇狠狠磨了磨，薄润的一层皮被磨红。
温厚的大手强势的将她的手张开，十指紧握，将一块冰凉的东西硬塞进她手中。
苏墨手里正躺着那块东西。
是一块打磨的圆滑无尖的晶蓝色玺石，通透晶蓝的颜色，里面似乎盛着汪汪泉水，漂亮的不像话。
苏墨想起在京郊，男人问她喜不喜欢石头的怪异神色，原来是因为要送她石头。
嘴角不禁爬上笑意，意识到自己笑了，迅速收了笑，把玺石扔进包里。
自己怎么能因为一块石头就想原谅他。
另一边，陈水不知道自己踩了霍时谦的雷区，他只知道霍时谦把对莉丝的十亿投资减了一半。
莉丝这几年在香水方面，因为盛阔和JR，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位置，甚至都是靠霍氏的资金才勉强有点声气。
现在直接减半，别说争了，能不能生存下去都是问题。
趁霍时谦不在，他问周山：“周总助，是不是我们莉丝哪里做的不好，或者京市出了哪家比莉丝还要好的公司？”
周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都不是。”
陈水更加疑惑了：“那是因为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霍时谦看他不爽故意整他吧。
就算真周山这样说，他也不会信。
能坐到霍氏掌舵人的位置，怎么可能会凭心情做决定。
他没忘记几年前霍时谦是怎样不动声色地把一直盘踞在京市的莫家一步步逼向绝路，再无翻身之地的。
“霍总做的决定，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水急的抓耳挠腮，但也毫无办法。
苏墨去商场购置几瓶莉丝的香水。
看到一瓶主打的香水，她准备拿来看看，刚一碰到，旁边就响起一道轻蔑的声音：“这一瓶得要几万呢，你可得小心点拿，不然坏了你拿什么陪。”
柯泠泠脸上端着温婉的笑，说的话却尖刻至极。
她从苏墨手中抽走香水，上下打量她一番：“看来莉丝的服务有待提高啊，穿成这样也可以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莉丝是什么杂牌呢。”
导购的脸色变了几变，碍于柯泠泠的身份没敢反驳。
苏墨今天穿的很休闲，白T加牛仔，确实比不上柯泠泠身上上万一件的连衣裙。
日常时候，苏墨只求穿的舒服，但看柯泠泠那嚣张样，和宴会某人和她的亲密样，脸色不禁冷了下来：“是吗，我以为你身上穿的跟我一样的牌子呢。”
“我这一对耳坠就比你身上全部加起来都贵，你是什么东西，跟我比。”柯泠泠抚了抚耳坠，话语里满是不屑。
苏墨注意到她眼角处露出一条疤，不细看根本不明显，她淡淡指了指：“怎么你身上穿这么贵，脸上的疤也不花钱遮遮？”
这句话狠狠砸在柯泠泠身上，美眸倏地睁大，染了几分慌张，快速地抬手遮住眼角，见导购一直盯着她看，恼羞成怒地推了她一把：“看什么看，转过去！”
苏墨懒得在这看她发疯，转身欲走，哪知柯泠泠拽住了她的包，用力一扯，直接脱落，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全摔了出来。
柯泠泠神色尽是得意，视线往下，像看到什么，脸色倏然一变。
伸手快速抓起地上一块石头，仔细看了看，不敢置信地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苏墨看了眼地上凌乱的包，再看向她，忽视她的疑问，说：“道歉，给我捡起来。”
柯泠怎么会听她的，紧攥着手里的石头。
不用说，她都知道这是谁给她的。
不然以苏墨这个贱人，怎么可能是她买的，别说买了，接触都接触不到。
“它自己掉的，凭什么……啊！”
没等她说完，苏墨抬起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苏墨扭扭手：“我再说一遍，捡起来。”
柯泠泠最宝贵的就是她这张脸，自己平时碰都不舍得碰一下，何况是被这么打了巴掌，心里怒气涌起，烧的眼尾通红，大有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架势。
但再失去理智，她也没有把玺石摔出去，而是放到一边，趁苏墨不注意，朝她脸上抓去。
苏墨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跟她闹起来，她要发疯，就自己疯，自己不想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