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收回视线，眼里凛冽的杀意敛了敛：“不认识。”
苏墨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故意提到了方琴琴。
“我已经和她分手了。”
苏墨微愣：“不会是因为我吧？”
周野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关上门的瞬间，忽然有些烦躁：“不是，之前就跟她说了，只不过她比较难缠。”
说罢，视线转向她，语调有些犹豫：“对不起，”
苏墨微愣。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向自己道歉。
苏墨没说什么，周野以为她还生气，他没给人道过歉，可以说这是第一次，不知道什么样的反应才是原谅他。
一时之间，无措的神情爬上眉梢。
于是他打开车门下车。
苏墨看着又折返回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等他回来，见他手里提了一小桶水，里面铺满冰块。
两人大眼瞪小眼，苏墨搞不懂他要干嘛。
周野抿了抿唇，将这一桶水递给她：“你泼我，要是觉得还不爽，就再泼一桶。”
苏墨：“……”
她接过桶，举起来。
周野眼睛都没闭一下，就这么睁着，眼见着拿桶水离他越来越近，往下一倒，稀稀拉拉的水声响起，但身上却没有透骨的寒意。
微怔，看向苏墨。
原来她将水倒在了旁边。
苏墨将空了的水桶还给他：“快上来吧，我已经原谅你了。”
本来就不是他的错，她这么说只是因为不想让他因为这件事纠结下去。
见周野还不上来，苏墨打趣：“要我帮你开车？”
周野这才上车。
路上，周野接到周山的信息。
“尽量避免苏墨和程荆见面。”
周野眸光微敛，想起程荆。
在调香方面，他确实有很大名声，但也仅限于这方面。
和先生相比，还差上一大截，先生怎么会对他如此防备。
“苏小姐，你觉得程荆怎么样？”他问。
“程荆？”苏墨想了想：“挺好的，他帮了我几次。”
苏墨没有多说。
对于程荆她没有过多了解，只是介于自己的认识说这话。
周野了然点头。
根本就不用多防备，如果程荆不主动约她，她根本不会和程荆见面。
车驶到公寓，苏墨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看向周野，眼神示意他去解决。
公寓外站着的是方琴琴。
苏墨惊异她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的地址。
周野脸色黑了黑，解开安全带下车。
苏墨看着外面纠缠的两人，拿出了那张字条。
上面只有一个联系方式，指尖揉皱了纸张，最终还是拿起手机加了联系方式。
没过多久，周野再次折返回来，没什么好脸色的敲了敲她的车窗。
苏墨降下车窗
“我跟她讲不清楚，你替我跟她讲讲。”
苏墨忍笑，没想到他也有束手无策的一天。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
苏墨支着下巴，打趣般地说。
周野看了看后面的方琴琴，咬紧了后槽牙：“好。”
苏墨弯了弯唇，开门下车，径自走到方琴琴面前，跟她说了几句，方琴琴投来怪异的眼神，随即离开了。
周野疑惑：“你跟她说了什么？”
苏墨拿东西上公寓：“也没什么，就说你因为这几年的放纵，身体已经掏空了，没办法再应付，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继续跟你在一起。”
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