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马车备好。
凤仪走上了马车,坐了下来。
一个人影也从阴影处冒了出来,邪肆地看着凤仪。
“就在刚才,有至少十个人盯着你坐上来。”秦渊抱臂,依靠在车厢里,饶有趣味地看着凤仪。“需要我帮你解决掉他们吗?”
“不必!”凤仪摇了摇头,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慌乱之色。“杀了他们,还会有更多,并且会引起他们背后之人的注意。”
“反正,我这次拜访城主,是以道歉的名义去的,他们不会多想。”
秦渊深深地看着凤仪,尽管这个女人是他的奴隶,但却没有奴隶的觉悟,整个人透出一股不屈不挠的风骨,让人侧目。
“其实,只要你求我的话,我这个当主人的,可以帮你解决掉一切的麻烦事。”秦渊的双眸,透出一股杀伐。“陈家,梁家,林家,还有那个矿区,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凤仪看向秦渊,眸中平静,没有波澜,丝毫不惧秦渊的杀伐。“我求你,你又能获得什么?那毫无意义的存在感,还是我对你这个主人的认可?”
秦渊的脸色一变,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外边的马儿惊慌起来。
车夫心头大惊,连忙安抚受惊的马儿,“岳大小姐,实在抱歉,马好像受惊了。不过,没事的,我会处理好。”
“没关系。”凤仪轻描淡写地回了句,继续平静地看着秦渊。“破防了?”
秦渊深吸一口气,收敛自身的气势,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竟然被奴隶给牵动-情绪了。
他俯身过去,一把捏住了凤仪的下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惩罚你。作为你的主人,我随时都可以主宰你的生杀大权。”
“还有,收起你那可笑的骨气。在主人的面前,你就得乖乖服从我的命令。”
凤仪看向了秦渊,眸中的神采始终那么的耀眼。“我虽然是你的奴隶,但你改变不了我骨子里头的骄傲。”
“因为给我这份骄傲的人,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威慑不了我。”
“你说什么?!”秦渊紧了紧手,死死地捏着凤仪的下巴。
可凤仪始终淡如止水,无惧地看着她,那一双清亮的眸子,让秦渊的内心微微颤动起来。
“我倒想看看,是谁给了你这份骨气,我还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比我强。”说罢,秦渊松开了手,然后隐没在阴影中。
凤仪摸了摸下巴,揉开那一丝淤青,“你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蝼蚁,而给我骄傲的那位,却是整个世界的主宰,你又哪什么去比较?”
这些话,她是懒得跟秦渊说明。
不管怎样,秦渊也救了自己一命,这场奴仆的游戏,她还是要玩下去。
凤仪前方城主府的消息,很快传入各方势力的耳朵。
梁正和林栋正在喝着酒,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们都露出了一个疑惑之色。
“她真的是为了广场上的混乱去道歉的?”梁正皱着眉头,心里是不相信凤仪是这个目的。“以岳家的势力,在广场上杀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去找城主报备?”
“梁家主,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啊?”林栋喝了口酒,不以为然地说道:“岳家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实力肯定是受挫,她这次去城主府表态,估计也是想拉拢一下城主,好让城主能为她出个面,让其他势力不好动岳家。”
“你错了!”梁正瞥了眼林栋,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雷俊是什么人?那可是利益至上的奸人,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搀和。”
“这次岳箩前去拜访雷俊,要是拿不出好处的话,肯定要被轰出来。”
“那是岳家这个大小姐傻呗!”林栋撇了撇嘴,还是对此恨不在意。“她才刚刚恢复正常,能聪明到哪里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是,梁正觉得还是要小心一点,于是让人继续盯着岳箩。
与此同时,陈家这边,也在商量如何整治岳家。
他们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这笔账必须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爹,我们现在就带起人马,杀去岳家吧!!”陈冲气愤地说道:“我活了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气。”
“你冷静点!!”
陈翔瞪了眼陈冲,冷冷地说道:“你别忘了,这次失利到底是谁的过错?”
陈冲的脸一红,不敢吭声了。
这次确实是他的过错,原以为将计就计,临阵倒戈,可以拉拢岳箩。
可他的事情,全都被岳箩知道得一清二楚,还当众爆了出来,这下子他在虞城是没办法出门了。
整个虞城的百姓,怕是都在笑话他。
“这个岳箩,已经不是之前的傻女,我们要对付她,必须从长计议。”陈翔眯着双眸,忽然眸光一转,道:“我记得岳振天还有一个大女儿。”
“你说岳灵韵?!”陈冲的脑海中,很自然地浮现出一个仙气飘飘的女孩。“可她已经拜入天山宗,好久都没有入世了。”
“呵,不管怎么说,岳振天都是她的父亲。如果让岳灵韵知道自己一家都被岳箩杀了,肯定会大为震怒。”
“你觉得,一个被天山宗收为内门弟子的人,会有多大的能量?”
陈冲的双眸一亮,内心激动不已。
天山宗的势力,是陈家的百倍之大,他们培养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是一方强者。
岳灵韵已经在天山宗修炼了三年,这会儿,只怕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
只要岳灵韵出手,相信岳箩一定会死无全尸。
“冲儿,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陈翔眯着双眸,冷冷地说道:“你去一趟天山,将这边的消息,告诉给岳灵韵。”
“是!”
陈冲是义不容辞。
尤其是,一想到他可以见到岳灵韵,内心就激动不已。
他对岳灵珊都这么有吸引力,相信岳灵韵也会对自己一见倾心吧?有了岳灵韵作为自己的女人,他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