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之法,不是一蹴而就。
叶璇只能传授药罗一些基础阵法,然后给他分享一些施针的要领,剩下的就只能靠他自己领悟了。
毕竟,很多医术都是要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才能臻至大成。
“多谢叶小姐传授之恩。”药罗跪了下来,向叶璇隆重地磕了三个头。
叶璇也不躲闪,很自然地接受了药罗的礼拜。
“时间差不多了。”叶璇看了眼床上的玉祁,只见他身上的石鳞已经完全褪去,脸色也恢复红润,随时都会醒过来。
果然!
没过多久,玉祁便悠悠转醒。
当他看见眼前的叶璇,先是愣了愣,揉了揉眼睛,以为是错觉,在确认不是错觉之后,立马激动得红了眼睛。
“叶姐姐,是你吗?”
“嗯!”
叶璇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和熙的微笑。“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对不起!”玉祁又说道:“原本我是想回去救你的,但御都的护卫不让!”
听到这里,叶璇扬了扬眉头,看来玉祁在逃走的时候,遇见了御都的护卫,原本他想要这些护卫去营救自己,但这些护卫优先考虑玉祁的安全,就没有同意这个请求。
“没关系!”叶璇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些护卫的决定是对的!即使你们折返回来,也不见得是鬼终的对手!”
“叶小姐,你不怪我?”玉祁的内心,是又感动又歉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叶姐姐?
“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叶璇耸了耸肩,一脸的轻松,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
这才让玉祁松了口气。
“话说回来,有那些护卫护送,你怎么会变成之前那个样子?”
说到这个问题,玉祁的脸色变了,眼眸中是深深的恐惧。“我们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个人的体型很庞大,头上的两根犄角,也是很长很粗,全身覆盖着鳞甲。”
“我们以为这个人只是路过,可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对我们动手。”
“那些护卫,都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最终,护卫长拼死将我护送到御都,我便昏迷不醒了。”
叶璇沉吟了一会。“看来那个人和地龙有关系。”
“地龙?”玉祁皱了皱眉,疑惑地说道:“这不是传说中的魔兽吗?”
“传说中的,并不代表没有,只是罕见!”叶璇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融合了地龙的力量,才会拥有将人感染石鳞病的能力。”
“不过,现在值得考究的是,那个人似乎对你很在意。不然的话,也不会特地攻击你们!”
玉祁多了个哆嗦,回想当初的画面,内心便是一阵惊悸。
那个人的实力,真的太强了,恐怕和鬼终不相上下,而且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也是相当的炙热,仿佛一定要将自己抓住一样。
既然玉祁已经恢复过来,那么叶璇也得给都长一个交代,并且让他调查那个神秘人。
这个神秘人对付玉祁的动机,有些可疑,甚至牵连到魔帝的传承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这些问题,让都长去烦恼就可以了。
“叶小姐,药罗先生,这次多亏了你们,才能让公子安然无恙啊!”都长感激万分,特地为叶璇,还有药罗设宴。
“都长客气了。这次主要是叶小姐,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也没办法救治公子。”药罗将这个功劳,都推到了叶璇的头上。
都长也是个老油条,立马看向了叶璇,笑眯眯地问道:“不知道叶小姐,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本都能帮到,绝对不会推脱。”
原本叶璇是不想邀功的,但人家都送上门来了,总不能不要吧?
“都长,那我就不客气了!”叶璇勾了勾唇角,道:“我想守在公子的身边,当他的私人医者。”
都长的脸色一变,看叶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
玉祁的身份很敏-感,这可是魔帝的转世,是未来掌控魔界的大人物。
尽管叶璇救了玉祁,但来历还是不明,让这么一个人呆在玉祁的身边,只怕不太合适。
万一出了问题,他纵然有滔天之能,也救不了玉祁啊!
可玉祁则是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他对于叶璇主动要留在自己身边的请求,是相当的意外,一些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渐渐流动。
他看叶璇的眼神,也渐渐变得火热。
“我觉得可以!”玉祁深吸一口气,向都长解释道:“叶小姐,之前和我就有过一面之缘,要不是她出手,我也没办法从鬼终的手中活下来。”
“我相信叶小姐,不会对我心有歹念。”
“哦?叶小姐之前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都长疑惑地看着玉祁。
玉祁点了点头,将当初的情况,讲给了都长听。
都长听了,也不禁发出了一声感慨。“石鼓,当真是烈士。我们御都,必须为他举行一场盛大的送葬仪式!”
顿了顿,他又看向了叶璇。“既然公子这么信任你,那么本都就允了你这个请求。”
“多谢都长!”叶璇抱了抱拳,感激一番。
这下子,她就可以守在玉祁的身边,等他获得魔帝传承,引起饕餮的一刻。
只不过,她得想办法促进这一件事。要是这么干等的话,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或许,那个神秘人是个突破口。
如果玉祁的身上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又怎么会对玉祁动手?
和那个草庐的病人不一样,玉祁的石鳞病要严重很多,简单来说,草庐的病人只是个意外,而玉祁才是他的目标。
就在叶璇在享受晚宴的时候,药罗的草庐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个不速之客,头上的两根犄角,十分的粗-长,浑身上下都长满了鳞甲,看起来相当的凶狠。
他站在病人的跟前,一双绿色的眸子,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忽然,他抬起手来,一把捏住了病人的脸,手上的鳞甲开始蠕动,一点一点地转移到病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