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转头,见百里长枫斜倚着栏杆,一脸感慨。
胡天也注意到了百里长枫,“这位是?”
胡天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百里长枫见小妮子不理自己,十分‘自觉’的坐在凤仪身边。
“呐,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凤仪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两个瓶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大酒字,神色有些不自然。
突然,听到百里长枫发来的密语传音,“这是天山宗缥缈阁的清酒,我这趟下山给人做保镖也才得了三瓶,你试试。”
凤仪抬头,对上百里长枫的眼神,他刚好含笑看着自己,只好拿起倒了一杯。
“怎么样?”百里长枫追问道。
凤仪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液体缓缓滑入喉咙,随即身体升起一股暖意,那股暖意好像瞬间清洗了她的全身八脉,她有些惊讶的抬手,果然,掌心的血色之气淡了一些。
这就是天山宗的清酒?难怪为了这个东西,百里长枫竟然给一种弟子保驾护航。
“那天就见你体内有一股邪气,应该那天那个怪物身上的,而这清酒,对于这样的邪气有奇效,今天刚好到手,送你两瓶。”百里长枫说。
闻言,凤仪心神微动,所以他那天就看出自己身体上的邪气了吗?
“这个清酒应该得来不易,你就这么送我了?”
听见小妮子的声音,百里长枫有些惊讶,她也会密语传音?
“我平时都是用来解馋的,而你更需要它,给你比我喝更能够体现它的价值。”百里长枫说。
凤仪还想再说什么,台上的那雷俊就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到了交易的时候了!
“我先上去。”说着凤仪起身,朝着高台飞去。
当凤仪站在雷俊身边的那一刻,下面一阵哗然。
都在传说那岳家大小姐是痴傻之人,可是现在看,风姿绰约,气场强大,怎么可能会有痴儍之相?
虞城百姓的讨论让整个比武场变得嘈杂,等了许久之后还没停,雷俊只能举手示意安静,然后才请了天山宗的祁山来。
“相必刚刚经过城主的介绍,大家应该都知道了灵晶矿的来龙去脉,为了感谢岳家的这段时间对灵晶矿的保护,这六百万灵石是我们天山宗的一点心意。”说着,祁山从怀里拿出一枚纳戒,微笑着递到凤仪面前。
听着他特意将“六百万灵石”说的格外的大声,凤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天山宗果然财大气粗,六百万灵石竟然只是一点心意,对于我岳家来说,那可是一笔巨大的收入。岳家寻找并挖掘灵晶矿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这也算能够弥补一些损失,那就谢谢天山宗了,从今往后,岳家就不敢再踏进灵晶矿了。”
听着凤仪说的话,祁山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难看。
这个岳萝是什么意思?拿了钱竟然还胡说八道,什么叫他们寻找并挖掘?什么又叫他们不敢再踏足?
“这位,道友,这纳戒我可以拿走了吧!”凤仪没给他反驳的时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而对面的阁楼上,百里长枫听着那小妮子的话,不免笑出声来,她是真的吃准天山宗面子里子都想要的心理,狠狠地阴阳怪气一把天山宗,而吃了亏的祁山,纵使心理一万个不乐意,但只能忍着。
见凤仪过来,百里长枫又为她倒满一杯清酒,“怎么样,解气吗?”
“还行!”凤仪心情十分愉悦。
“胡家主,这纳戒里的三百灵石,我今晚就派人送过去。”凤仪轻抿了一口酒说。
“不不不,岳小姐,我今天特意来这里就是为了向你说,这个灵石,我们胡家不要。”胡天略有些激动的说。
“这其中的天山宗是怎么回事,你我都清楚,如果没有你,天山宗想要灵晶矿,我胡家还不得双手奉上,而且还落一身的嘲笑,这些灵石,胡家本就没有能力拿。”
“既然当初灵晶矿的受益有你,现在这灵石也应该有你胡家一份,我今晚就派人给你送你。”凤仪说。
见岳萝吧话都说到这里,胡天也不再多说,他就知道,他的眼光是没有错的。
胡天离开后,凤仪看着百里长枫一脸的笑意,她有点不理解,明明他是天山宗的六长老,可是为什么天山宗丢份这种是,他比谁都乐意。
“干嘛这么看着我?觉得我又变帅了吗?”百里长枫唰的一下打开折扇,轻轻摇动。
凤仪嘴角抽了抽,他把自己本身的气息全部掩去,然后盯着一张浪-荡子平平无奇的脸,是怎么说出帅这句话的?
“你这隐藏自己的方式真的不过,一般人真的是一点儿看不出来啊!”凤仪说。
“哦?喜欢吗?做我的徒弟,我教你啊!”百里长枫笑着说。
凤仪有些无语,为什么非要逮着她做徒弟?
要是让秦渊知道自己偷偷认了一个师傅,他估计得把她撕了。
“哎,算了算了,不当师傅也教。”百里长枫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无奈的说。
他就见不得这个小妮子那副表情。
“你今天来找我,仅仅是为了给我送酒吗?”凤仪问。
“你怎么知道?”百里长枫抬眸,盯着她的眼睛。
“如果是送酒,你大可选择不必在这样的日子里找我,毕竟人多眼杂,你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不然,他每次出现,也不会掩去自己周身的气息,转换面貌。
虽然很高明,但是一些修为高的高手,还是能够识破他的术法,所以,应该是有紧急的事,比如禁地里怪物身份的调查有了结果。
百里长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哎,有时候太聪明,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这两天亲自去了藏书阁查了,你身体里那个东西有了一些眉目,此行来就是为了跟你你说,为了防止意外,这次的比武大会,你不能参加。”
“为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见百里长枫神色如此凝重,而且还是特意来说。
忽然,她就想到了原主记忆里,其父亲对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