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秦朗和秦宇这两个私生子就更加不受待见了,根本没人瞧得上他们。
“之前那群王八蛋造反的时候,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但现在见到势头不对,转头就回去跟那秦南溪求情。”
秦宇喝了一大口酒,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面色铁青,眼中淬着阴毒之色。
这群墙头草,已经开始把过错都怪到他们身上。
更有甚者,早就在冯宽面前阴阳怪气,拼了命地挤对她。
“要不是由你挑头,我们和南溪之间关系可闹不了这么僵,现在也没必要这么狼狈。”
“这家产,还是得交给有本事的人拿着。不管人家秦南溪身上流的是啥血,反正她对秦家人好,我们秦家人就认了。”
……
冯宽一个人势单力薄,手里又没什么实权,几乎处处受人冷眼。
她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太太,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腌臜气,这两天早就病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秦宇的生活,可是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下。
秦朗还好些,因为年长,前几年就被冯宽想尽办法地弄进了物流公司,多少有些话语权。
而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现在却只能在家里抠脚!
“那是我家的公司,凭什么我进公司还得看那个秦南溪的脸色?她还以为自己是秦家的大小姐呢?那根本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
酒瓶已经堆了一大摊,而秦宇并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继续大杯大杯往肚子里灌。
他面色赤红,打了个酒嗝,跟阮竟大倒苦水。
“你别看我们秦家家大业大,但守着个金山能看不能花,又有什么用处?”
“之前我还想指望着我妈,但她现在除了叹气就是叹气,一点用也帮不上!”
阮竟眼中没有任何醉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秦宇,闻言神色微动,凑到他的耳朵跟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现在要是想要钱,我这里倒是有个来钱快的门路,是在南方的生意,有没有兴趣参与?”
“什么玩意儿?”秦宇果然被勾起了兴致。
阮竟微微一笑,解开了自己的西服扣子,从内衬里取出几个用白色密封袋包裹的小药片。
“这玩意,秦大少见过吗?”
秦宇本身就是个玩咖,是ktv和夜店的常客,自然听说过这东西,当下脸色大变,酒意都被吓醒了一半,喝到肚子里的酒精变成了往外排的冷汗。
他声音都变了,“你这是从哪里搞到的?”
“别管我是从哪里弄到的,这玩意儿就是黄金,而且还能钱生钱,你就不感兴趣?”
秦宇想开口拒绝,但却跟中毒了似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个小药片,咽了口唾沫。
阮竟得意一笑,“这东西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靠着这个宝贝,你还怕自己不能出人头地?”
这话可戳中了秦宇的心窝。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安分的角色,还一心想着不费吹灰之力在家族内站稳脚跟,所以被阮竟这一两句话晃动了心神。
就干一票,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竟看起来也像是总司这玩意儿的常客,但他不也好生生的坐在这儿吗?
秦宇忽然觉得干渴,用颤抖的手抓起酒瓶,猛地灌下去了一大半。酒滴从他的下巴滴落,滴滴砸在他的心脏处。
“你想让我怎么带?”
阮竟:“这简单,我记得大哥是在物流公司上班 只要你去找他 让他帮忙运这批货,就算是你立了投名状。”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就一个巴掌大的小箱子,很容易藏在寻常货物里,只要这件事能办成,我今天开的这辆豪车,就是秦少爷你的。”
说着,阮竟把自己的车钥匙拍在了酒桌上。
看到上面耀眼的金色logo,秦宇眸光闪动,顿时将风险都抛在了脑后,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等到他离开,阮竟便急不可耐地去找自己的上家。
对方是个泰国人,名字叫卡普陀,心狠手辣,据说手上沾了十几条人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阮竟冲他点头哈腰,极其卑微,哪里还有刚才挥金如土的半点气势,“老大放心,我已经搭上了秦家的线。”
他给自己邀功道:“这批货物有着秦家的遮掩,应该没什么问题,一定能够顺利到达。”
卡普陀抬起了眼皮,嘴角勾了下,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笑声。
阮竟脊背一寒,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扑腾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卡普陀像是在看一个令人满意的玩具,把弄着手上的匕首,慢悠悠开口,“做的不错。”
闻言,阮竟一下子泄了力气,烂泥似的瘫在地上。他吸吸鼻子,身体内部传来一阵瘙痒。
他像一条狗,双膝并行爬在卡普陀的脚下,“老大,你交代的任务我都完成了,那新的毒品……”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卡普陀手中的匕首发着寒光。他将刀尖贴在阮竟的脸颊上,吹了声口哨。
阮竟还在笑着,“我是您的,是您的狗,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不会有任何二心。”
“知道就好。”卡普陀昂首挺胸,羞辱的同时不忘威胁,“如果你敢背叛我,不光没有药,你的命也得落进我手里。”
他故意折磨阮竟,数着拍子等了半个小时,随后才将一包毒品扔到了地上。
扔的时候,卡普陀故意将密封袋撕开了个口子。
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像是下了一场大雪。
阮竟的眼一下子直了。他急不可耐地用手将粉末隆起,但还有一些散落在外的白色毒品的没办法集中。
他心疼这东西,便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在地缝里狂舔,模样可悲又可怜。
四周传来了一阵讥笑声。
卡普陀的手下都瞧不起这个没有骨气的男人,学着自家老大的模样羞辱他。
但阮竟已经沉浸在毒带来的畅快里,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到正兴奋的地方,他还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躺在地上,满脸沉醉,眼中像是散发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