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琪琪的强烈建议下,苏意欢最后还是回到了医院,继续调养自己的身体。
流产并不是小事,怎么着也得休养好几天。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突然打进来,铃声响得很急切。
“喂?欢欢!你是不是出车祸了呀?你你你现在在哪家医院?”盛夫人很担心,险些连话都说不清。
“妈,我没事。”苏意欢赶紧安抚盛夫人的情绪,“就是……”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眼底划过一丝难过的神色。
盛夫人听见她这个转折,吓得声音都变了,“就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很严重?快告诉妈是哪家医院!你知不知道在新闻上看见你出车祸了,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见盛夫人语气实在太着急,苏意欢只好先说了医院地址。
一挂电话,盛夫人转头就给盛衡渊打了过去。
“你在忙什么?欢欢出车祸了你知不知道?”
接到电话的盛衡渊表情一怔,冷酷的面庞浮出一丝明显的紧张,“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我要不是今天无意中看到了昨日新闻,说哪个哪个路段发生一起车祸,我还不知道那个当事人就是欢欢呢!”
盛夫人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找我这个当妈的……”
盛衡渊的心突突跳起来,拿着手机的手都无意识握紧了,“她还好吗?”
“欢欢自己说没什么事,可我不太放心,我现在马上就要去医院,你也收拾收拾一下过来。”
这些话听得盛衡渊的心一上一下的,担忧苏意欢真有个好歹,他立刻放下手头工作,开车赶去医院。
盛夫人到的要比较早一点。
正要着急进病房门口,她却看见医生在给苏意欢交代些什么,盛夫人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一般情况来说,女性流产之后,会有两周左右的恢复期。”
苏意欢一愣,“这么长吗?”
医生点点头,耐心解释:“期间只是需要稍微注意一些情况,如出血不多,没有腰酸腰疼,腹部疼痛等不适症状,即没有感染的症状,这种情况下,可以适当缩短休息时间。”
“我可不可以两天后就出院?”
“出院是可以的。”医生说,“但不建议立即投入到工作当中,延长休息时间会更好一些。”
听到这里,苏意欢礼貌点头。
医生出病房的时候,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表情完全震惊的盛夫人。
没想到他被盛夫人一把激动地拽住,“医生医生……”
“你刚刚说里面的那个年轻姑娘是流产了,对不对?”
医生也没多想,只是问:“你是?”
“我是她妈妈。”盛夫人赶紧解释。
医生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你女儿是车祸后受惊流产,她的身体基本素质比较差,需要好好调养身体,避免过度劳累。”
听到医生的肯定,盛夫人如遭雷劈。
欢欢怀孕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衡渊那个混账知道吗?
还是说欢欢都瞒着他们的??
盛夫人的脑子乱成一团,有些吃力地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就在这时,她听见盛衡渊疑惑的声音。
“妈,你坐在这外面干什么?”
盛衡渊刚走近,忽然坐着的盛夫人就起身气势汹汹地甩了盛衡渊一巴掌。
盛衡渊被打懵了,皱眉不知道他妈这又是怎么了。
直到盛夫人压着哽咽的嗓子质问他:“欢欢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妻子怀孕了你一无所知,居然还给我同意了双方离婚!”
心情激动的盛夫人又连捶盛衡渊好几下。
盛衡渊几乎没什么反应的震惊在原地。
“妈,你说什么……”
“我说欢欢怀孕了,你是耳聋还是怎么了?”盛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揪着盛衡渊的手臂,把人拉到一个人稍微少一点的角落。
盛衡渊还是那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盛夫人伤心得一盆凉水泼下去,“但现在我的孙儿,你的孩子没有了……因为医生说欢欢流产了,就是昨天那起车祸害的!”
犹如当头一棒,盛衡渊又是重重一震。
盛夫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早知道她即将有孙儿,她打死都不会让欢欢离开他们家。
再看她这个儿子,盛夫人厉声道:“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你老婆怀孕了?”
盛衡渊紧紧握住拳头,哑声:“我不知道,她没有告诉我……”
盛夫人听得嘴唇一抖。
她大概率明白欢欢为什么不公布自己怀孕的消息了,那是因为欢欢对她这个儿子就没有抱希望,也不想让孩子有这个父亲。
“都怪你这混账!”盛夫人怒骂,“当初你要是对欢欢好一点,现在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妈,你别说了,我先进去看看她。”盛衡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接二连三被打击的复杂心情。
他刚要走,盛夫人就一把拉住他,斥责:“有这么打空手进去的吗?跟我出去买点东西!”
苏意欢还不知道盛夫人已经在外面偷听到了一切。
她现在正拿着手机,出神望着窗外,安静等警局那边的消息。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被敲响,盛夫人提着好多东西走了进来。
“妈?”苏意欢一惊,下意识要下床。
盛夫人可吓坏了,东西都来不及放下,忙吆喝:“别别别动,在床上好好休息,欢欢。”
看盛夫人这么关心自己,苏意欢心里温暖一笑。
紧接着,她跟一双深邃的眼眸对上视线。
盛衡渊竟然也来了,而且那一心只忙工作的手现在正提着各种大包小包的东西。
这场面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滑稽。
但苏意欢笑不出来,她无视掉盛衡渊,眼神困惑又无奈地看向盛夫人,“妈,您这阵仗太大了吧,我其实没什么事的,您看看您又是红枣,又是阿胶的……”
苏意欢感觉有点古怪,怎么突然搞这么多补血的东西?
“都是些补血滋阴,润肺的东西,又不贵重。”盛夫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脸心疼地拉起苏意欢的手,“倒是欢欢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