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姜瑜萦恨恨咬牙。
苏意欢淡淡喝口水,讥讽:“怎么,姜小姐还怕曝光吗?”
“从你耍那些伎俩开始,你就应该做好这些心理准备。”苏意欢啪的放下杯子,震动的声音让姜瑜萦身子一震。
看着苏意欢这样悠闲坐在办公室,自己却要为了公司的事情到处低声下气地求人,姜瑜萦几乎气得眼里沁出血丝。
“苏意欢,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苏意欢似笑非笑,“你觉得可能吗?”
“不过我不想像你那样手段卑劣,让人觉得恶心,何况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光明正大地斗争,但是我看你好像快撑不住了。”
姜瑜萦脸色越发难看,她死死瞪着苏意欢,“那些污蔑我的帖子就是你的手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手段卑劣?”
苏意欢皱起眉头,“别像狗一样乱咬人,帖子的事情不关我的事。”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找我兴师问罪,而是想办法度过你公司的危机。”
看苏意欢态度坦然无惧,姜瑜萦心里打起了鼓。
难道真不是苏意欢做的?
不可能,这女人说不定在骗她,就算没有,知道她公司落难后,也会落井下石。
想到这里,姜瑜萦的心跳加快,果断搬出盛衡渊的名头来,“这件事我已经去找过盛哥哥了,他答应会帮我。”
说完,姜瑜萦紧紧盯住苏意欢,想从苏意欢脸上找出惊讶和痛苦的表情。
苏意欢也确实惊讶,但更多的是冷笑。
盛衡渊还真喜欢他这位白月光啊,出了这么丑陋的事,竟然也愿意给姜瑜萦摆平。
“你怎么不说话?”没有看见想象中的效果,姜瑜萦的心里很不平衡。
苏意欢嗤笑一声:“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就和你的盛哥哥一起物以类聚,沆瀣一气吧。”
“你说什么!”听见这么难听的形容词,姜瑜萦瞬间恼怒。
突然让她更恼怒的是,她注意到了苏意欢手上戴的戒指!
姜瑜萦如遭雷劈,激动得嗓音顿时拔高几个度,“怎么回事,这戒指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苏意欢低头看了眼她爸妈留下的戒指,“有问题?这戒指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
“你胡说!”姜瑜萦两三步扑过来,想抓住苏意欢的手。
苏意欢及时避开,她抓了个空。
但姜瑜萦转瞬又抓过来,脸色难看,“你这个是上次的仿制品,还是真品?”
“无可奉告。”苏意欢用力甩开姜瑜萦。
姜瑜萦穿着高跟鞋,险些没站住脚摔在地上。
她的心里迅速划过些阴险的心思,反讽道:“你妈妈就是因为这戒指气死的,现在你把它戴在手上,苏意欢,你可真是孝顺。”
苏意欢睁大眼,没想到姜瑜萦居然会这么说,她心中涌出几分恼怒。
“闭嘴。”
见自己抓住了苏意欢真正的痛点,姜瑜萦立马抓紧机会痛击,“我说错了吗?都是因为你没实力拿回戒指,还抄袭设计做假货,这才让你妈妈气个半死,对了,前段时间那网上的新闻你也看见了吧?”
苏意欢眉毛一抖,不及她问,姜瑜萦已然自曝,“骂你是不孝女和抄袭犯的新闻就是我找人写的,觉得感觉怎么样?”
“我尝过的滋味,你也一定要尝,只是我有盛哥哥帮忙,所以我公司这次的危机一定会平安度过。”
说到这里,姜瑜萦发觉面前安静得出奇。
苏意欢被她的一系列话刺激得睁大眼睛,半晌没反应。
于是姜瑜萦心里越发得意,她二话不说还想去取下苏意欢手上的戒指,一探究竟,却在下一瞬狠狠挨了一巴掌。
那巴掌的声音很大,打得姜瑜萦捂着脸,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
苏意欢反手抓住姜瑜萦想要还击的手腕,用力一推,姜瑜萦这下脚一崴,狼狈摔倒在地上。
她都要气疯了!
苏意欢她怎么敢……
“没把你抓进去坐牢是我顾忌着某些事,但不代表我不能让你坐牢。”苏意欢冷冷盯着姜瑜萦,眸底怒气层层上涌,“你再敢拿我妈妈开玩笑,就不止是这样了。”
姜瑜萦死死瞪着一双眼:“你对我动手,我可以告你!”
“那去告吧。”苏意欢呵笑了声,“看警察到时候是抓你,还是抓我。”
姜瑜萦的心重重一沉。
她发现她还真不能报警,因为她不确定苏意欢的手上究竟掌握多少那件事的证据,也不知道张医生提供了多少证据。
而且她现在公司的事情还一团糟,不可能再背上苏意欢这桩官司。
姜瑜萦用力呼吸平复怒火,目光尖锐得像要把苏意欢刺穿。
“保安!”这时,外出的郑琪琪冲进来,一看姜瑜萦不请自来闹事,马上不客气叫保安上来。
被赶的姜瑜萦的脸被气得又红又白,很是滑稽。
“记住了,就是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她进公司,有预约也不要。”郑琪琪在楼下仔仔细细叮嘱保安,然后松口气回公司。
“欢欢,你没怎么样吧?”郑琪琪紧张地围着苏意欢检查了很久,生怕被姜瑜萦欺负。
黄悦端着咖啡杯,有点好笑开口:“放心吧,苏总刚才可霸气了,打得那位姜小姐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郑琪琪无比吃惊,欢欢竟然动手打那个绿茶了?
“天哪,这事可太爽了!”转瞬间,郑琪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苏意欢没有多说什么,她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平静的眼底终究还是浮出心痛。
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上网查一查姜瑜萦的公司究竟出了什么事。
……
姜瑜萦坐在车上,红眼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白净的面孔上有明显的巴掌印。
她给盛衡渊打去电话,在接通的一瞬间,语气无比委屈道:“盛哥哥,我被人打了。”
盛衡渊正在开会,看见姜瑜萦的来电,他本来是不想接的,可迟疑一下,还是接了。
没想到姜瑜萦一开口说的是这么一件事。
“怎么回事?”盛衡渊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甚至没有多少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