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苏意欢知道他是在故意说反话,所以也毫不留情的开口道:“盛总,你自己也说了,是之前。没错,之前我确实很爱你,我承认,那时候的苏意欢满心满眼都是你,但那一切也都过去了。”
稍微顿了顿,苏意欢将身子贴在车边,刻意和盛衡渊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眼中满是疏离:“有一句话不知道盛总听没听过,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所以也请盛总自重。”
“哈哈哈哈!”
盛衡渊忽然夸张的大笑起来,身子骤然前探,将女人重重压在怀中:“自重?苏意欢,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哈哈哈,我对你深情……”
他的眼神也骤然凌厉,用胳膊锁住女人细嫩的脖颈,鬼魅般压低嗓音:“当年你不让我好过,同样的,你现在越想要什么,我就越不给你什么。”
“你图什么?!”
苏意欢努力挣扎,嘶哑道:“当年是我的错,我现在正在为此付出代价,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因为……”
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腰线滑落,“你还挺可口的。”
女人浑身一怔,脸上写满难堪。
在盛衡渊这里,她永远都无足轻重。
以前或许只是个消遣时间的方式,现在却更加不堪。
他应该只把她当做了泄欲的工具吧……
想到这里,苏意欢脸上露出了几分惨淡的笑容:“盛总真是说笑了,您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在我身上耽误时间?还搞的自己难受。”
“你倒是挺爱替我做决定。”
盛衡渊忽的推开了女人,好整以暇的拉了拉领带,示意司机开车的同时,冷声道:“明天就搬回来。作为回报,我会帮你修好戒指。”
“回报?”
苏意欢嘴角的笑意更加森然:“盛总真是能言善辩。这都能说成是给我的回报,不过,用不着。”
“你找到办法了?”
盛衡渊这才想起来,苏意欢当时在奶奶面前坦然说出不用操心,必然是找到了修理办法。
见女人不语,他又是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你找了谁帮忙?”
“与你何干?”
苏意欢一把甩开男人的手。
盛衡渊怒极反笑:“你是托人牵线搭桥,找张大师帮忙了吧?”
“与你无关。”
苏意欢还是一口回绝。
但盛衡渊的确了解她,从她一个捎带躲闪的眼神中就看出,他的猜想没错。
狡黠一笑:“没事,你不说,我也知道。”
等车停在郑琪琪家楼下后,盛衡渊一边看着楼道的灯一层层亮起,一边拨通了周至的电话。
“喂?”
电话那边的嘈杂让盛衡渊心烦的皱起眉头:“别玩了,出来一趟,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你说。”
周至找了个清静的角落,静静听完了电话那头的所有安排,讶异的张了张嘴:“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盛衡渊平静低头,眸光隐藏在发丝垂落的阴影中:“这不用你操心,做成就行。”
周至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放心吧,这事你找谁都不一定能成,但找我,就一定能办到。”
“改天请你喝酒。”
挂断电话后,盛衡渊看向楼上亮灯的阳台,嘴角一勾。
“真是有趣。”
……
这天。
苏意欢正在办公桌前俯首忙设计,忽然被手机震动声吸引了注意力。
“嗯?”
微微抬头,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内容,顿时惊讶的张大嘴:“这进度好快啊!”
匆匆忙忙把电话拨通,苏意欢语气中满是感恩的说道:“谢谢你啊!李医生,这么快就把戒指修复好了。今晚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和令尊吃个饭。”
“今天不太行啊。”
电话那头的李海林却明显有些仓促,思索着说道:“其实这戒指……哎,告诉苏小姐也无妨。我并没有联系到张大师,是一位兄弟帮忙才辗转找到的,所以我得先去请那位兄弟吃饭。”
说到这里,李海林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欣然:“那天我本来以为,没办法帮你修好戒指,难过的不行,去买醉,但没想到碰到了这位兄弟,他和我也只是初次见面,还愿意出手相助。”
“啊,那……”苏意欢纠结的皱眉,“既如此,这顿饭理应我来请,毕竟那戒指,是我的东西。”
不知为何,这明明是一件好事,落在苏意欢心里,她却只觉得隐隐不对劲。
李海林只是笑道:“没关系的,我承诺的事情,肯定还是得我去做。你乖乖在家等我吧。”
话音落下,李海林挂断电话。
苏意欢听着男人话语中的暧昧亲切,却有些尴尬的垂了眼眸。
她总觉得是在利用李海林。
这样不好。
思索片刻,苏意欢再次拨通了李海林的电话:“你实话跟我说,帮你的那个人叫什么?”
“周先生,周至。”李海林语气中满是疑惑,“怎么了吗?”
苏意欢心里顿时又“咯噔”一下。
真被她猜对了。
眸底隐隐涌动着怒意,苏意欢咬着唇角:“我知道了。”
挂断上一个电话的第一时间,她立马拨通了盛衡渊的电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意欢气的手指颤抖,耳根红的不像话。
同一时间,盛衡渊也收到了修复好的戒指照片,自然知道,苏意欢是猜到了。
勾了勾唇角,盛衡渊声音依旧沉稳:“我想做什么?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还不得好好谢谢我?”
“我不需要!”
苏意欢气急,手指紧紧扣在桌面上,“明明就是你刻意介入!要不是你从中作梗,周至又怎么会去突兀的帮李海林?你真以为我看不出这一切?”
“你这话说得有趣。”
盛衡渊并未恼怒,再次轻笑一声:“你是说,我去阻拦了那位医生和张大师的见面,又让周至去帮忙促成这一次,我何必多此一举?”
苏意欢一语道破天机:“因为你要让我承你的情!你发的什么算盘,你自己还不清楚?”
盛衡渊笑容更加恶劣:“好啊,那这情,你是承,还是不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