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萦被盛衡渊不管不顾,扔在了公路上。
这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对待。
姜瑜萦脸色无比的难看,她狠狠剜了一眼葬礼举行所在的方向。
要是没有苏意欢,盛衡渊的注意力就不会被抢走了!那应该全都属于她一个人!
这边,苏意欢看到赶过来的李海林,神色一惊。
“李医生,你怎么来了?”
李海林很歉疚地开口:“对不起,意欢,我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
身为苏母曾经的主治医生,李海林即使被调离了,他还是关心着苏母的状况。
于是他想办法联系到苏母新换的主治医生,那个张医生,结果从对方口中得到苏母的噩耗。
李海林震惊,没想到他才调离不久,苏母就撑不住了。
担心苏意欢的状况,李海林请假,马不停蹄从新院区赶过来。
“谢谢你,李医生。”
明白李海林这样担心自己,苏意欢的心里感动,但也仅仅是感动,她知道自己和李海林是不可能的。
李海林看着苏意欢客气礼貌的样子,挤出一个笑容,“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还撑得住吧?”
“嗯,放心,我不会就此垮掉的。”
二人像朋友一样寒暄了一阵,在葬礼结束后,李海林要急着回新院区做手术,苏意欢也就没留他。
忙了一天,苏意欢疲惫地回到盛家,想回房拿一些行李,搬去郑琪琪家里住。
虽然说她也才搬回盛家不久,但她实在是不想面对盛衡渊。
她怕看见了,会和盛衡渊在家里争吵起来,到时候惊动盛衡渊的爸妈,又会让两位长辈为他们担忧。
要是让奶奶知道就更不好了。
苏意欢简单收拾好行李,拖着箱子下楼,没想到在楼下看到了盛衡渊。
她假装没看见,继续往外走。
突然一只大手伸来,大力按住她的拉杆。
“你又要搬到哪里去?”盛衡渊冷冷地看着她。
“与你无关。”
苏意欢想挥开盛衡渊的手,不想她自己反被盛衡渊生气地摁在墙上,撞击让肩胛骨发出阵阵疼痛。
“又要去找他?”
盛衡渊忘不了李海林从车上赶下来的场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李海林和苏意欢做了什么。
每次想去猜的时候,心里就会无比的烦躁。
“不找她,难道找你吗?”
苏意欢脸上挂着冷笑,抓住盛衡渊的手腕,推开,“你不要总是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盛衡渊,先前我受你的制衡,是因为我在乎我妈妈。”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对你不会再有所顾忌了。”
这句话犹如针刺一般,深深地扎进盛衡渊的心中。
他的脑海里突然记起那时苏意欢在医院说的语气决绝的一句话。
如果我妈妈真的因为这件事除了任何的意外,我和你,不死不休。
盛衡渊的心无意识一慌,将苏意欢推回去,双臂牢牢控制住,“你不能走,你要这样走了,我怎么办?”
苏意欢嘲弄地笑道:“别把话说得这么让人误会,你的死活我一点也不在乎。”
苏意欢想挣扎开,但不知盛衡渊犯什么牛劲,他是纹丝不动。
被逼得没办法,苏意欢张开嘴巴,一口咬在盛衡渊的小臂上。
钻心的疼痛蔓延,盛衡渊眉头皱得死紧,却固执地没有松手。
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苏意欢走,否则他就真变成那个害死苏母的家伙了。
“我前两天带给你的资料和u盘,是属于你母亲主治医生,那个姓张的银行流水,以及他那段时间的通话记录,u盘里的是他鬼祟进入你母亲病房的监控录像。”
苏意欢咬人的力道蓦然一僵。
盛衡渊见话起效用,乘胜追击解释道:“你母亲被抢救那天晚上,我在角落抽烟,刚好撞见那张医生行为异常,这才去查他。”
“你凭什么查人家?”苏意欢讽刺地抬头,“你就是这样随心所欲,彰显你的特权是吗?”
“张医生是我妈妈的主治医生,他进出我妈妈的病房有什么不对?我妈妈万一有什么问题,他也能第一时间去抢救!”
盛衡渊不耐啧了声,不自觉加重手上的力气,“我把所有证据都摆在你的面前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他阴郁的眸底几乎是难以平息的愤怒,“是不是只有李海林的话,你才会无条件全部相信?”
见他突然扯上李海林,苏意欢冷冷地吸口气,扔下四个字。
“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盛衡渊气笑了,“好,算我多管闲事,既然你不想相信,那日后再遭遇这种事,我也不会管你。”
一听盛衡渊居然这么说,苏意欢气得语气颤抖:“闭上你的乌鸦嘴!”
如今她只希望她身边的朋友平平安安!
“不喜欢听?”盛衡渊嗤笑,“你不喜欢听的还多着呢,我不会就这么——”
啪。
巴掌声清脆,响亮。
盛衡渊当场怔住,就连旁边一直不敢插手二人争吵的仆人和管家也惊讶捂住嘴。
整个客厅一瞬间鸦雀无声。
苏意欢握紧发麻的手掌,推开愣神的盛衡渊,拉上行李箱。
下一瞬,她的行李箱一整个被人踢飞了出去!
“管家,把她的衣服都拿去烧掉。”
“这……少爷,不好吧。”
盛衡渊眼刀一横,“照做!”
管家再也不敢多说。
盛衡渊一把拽住受到惊吓的苏意欢,不顾她的惊慌和挣扎,一路把人往楼上带。
“盛衡渊,你想干什么!”
苏意欢整张脸都气红了,怒视着,但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毫无办法。
她被盛衡渊拉进房间,扔在床上。
盛衡渊没开灯,房间光线昏暗,苏意欢明显感觉到盛衡渊不容忽视的气息靠了过来。
“先是咬我,之后又打我巴掌,你以为我就能这么便宜地让你打吗?”
苏意欢死死推拒着那健硕的胸膛,男人充满侵略的气息让她大脑空白一片,很惊慌。
她的小腿不断乱蹬着,盛衡渊皱着眉,将她压住,捏起她精致的下巴,语气危险。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干嘛表现得像个烈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