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瞅瞅脑袋短路了一下,刚刚凌垣说啥了?
太,太子妃?
熊孩子求别闹!
做一个变态的太子妃,饶了她吧,她还想多活两年。
“太,太子殿下,我,我还没有笈笄……”用着被吓着的声音,江瞅瞅说出了这么些话。
凌垣一听这回答,面上冷笑一声:“可以先订亲,明年你就笈笄了不是。”
江瞅瞅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尼玛,特么真不是逗她?
此时江瞅瞅十分想吼一声,劳资特么不嫁变态。
然而事实上,她只能轻声细语的说:“太子殿下莫要说笑了,我怎么配得上太子妃之位呢。”
“配不上?本宫说你配得上里配得上!”凌垣冷然的否掉了江瞅瞅这一说。
江瞅瞅觉得她真的要吐血了,凌迦她都不乐意,更何况这么个变态!
“我不嫁!”软的没用,江瞅瞅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
凌垣在江瞅瞅话落后,嗤笑了一声,难得放慢了语气说:“你不嫁?你并没有选择的权力。”
“我……”江瞅瞅语塞。
凌垣说的没错,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这是一个皇命如天的世界,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因为这是她设定的。
即使早已不止一次说过这是她作茧自缚。
可还是不甘心!
不过,等等!
心里乱想之时,江瞅瞅忽然想起来江家灭门的缘由。
功高盖主!
萧甘知道江戎爱女如命,而与凌国表面和谐,实则又水火不容。
这,或许是一个契机。
有了想法,自然要行动。
想明白了,江瞅瞅咂巴了一下嘴,声音如流水般顺畅的开口询问:“你认为萧甘一定会同意么?”
“不会么?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凌垣显然是没有想到江戎那一茬,极其理所应当的说。
在他看来,一国将军的女儿,能当上他的太子妃这一职,只能是对方受益匪浅。
“呵。”江瞅瞅笑了一声,看着凌垣:“本来以为,你至少有点脑子的。”
有时候她就在想,她当时真的给这位配脑子了?
总觉得这位除了暴虐完全体现出来了,那脑子可真没多少。
上次那绑架,就没什么意义。
对了,即夏的身份,他应当是知道的吧?
只是,问他,会说么?
“你认为本宫真的不敢杀你么!”
江瞅瞅这么蔑视的话,简直就是摆明了挑衅。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想清一些事,就会看明白一些。
例如,江戎身份在那,暗处的人在,凌垣怎么也不会这么不理智呢。
所以,有恃无恐。
说来,还真是个容易生气的人。
“凌垣,你应该明白,我是江戎的女儿,在萧国的百姓看来,江戎就是保萧国平安的平安符。
萧国和凌国关系究竟怎么样,你比我清楚。
你认为,萧甘真的会同意将我嫁给你么?
身为一国之君,他怎么也不会傻到这么做吧?
我的父亲,比你想象中,更加的溺爱我,知道么?”
这话,江瞅瞅表达了两个意思。
一,萧甘除非傻才会答应这门亲事。
二,她如果死了,江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凌垣就算智商在江瞅瞅看来不怎么样,却也不是傻子,他清楚的明白了江瞅瞅话里的意思。
同时,他也不由心惊,还真是小看了。
“你真的是她么?”
越觉得小看了对方,凌垣就越觉得这人不是江瞅瞅。
“自然。”江瞅瞅耸了下肩。
她发誓,她的身体绝对是她!
“你还真是会隐藏。”凌垣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几个字。
“过奖了。”江瞅瞅抿嘴一笑。
这话可比珍珠还真,她不是会隐藏,而是灵魂换了呀!
所以说,凌垣真的过奖了。
凌垣对着这样的江瞅瞅,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不能绑在身边,不能杀,那该如何?
真是憋屈!
这一瞬间,凌垣有些明白了。
声音难得正常的说:“本宫忽然明白,本宫那二皇兄为何会看上你了。”
江瞅瞅一愣,没想到凌垣会突然这么说,心下觉得,干脆趁着这机会,缓解下气氛,免得这娃忽然神经病一样的想不顾后果的杀她。
于是乎,江瞅瞅整理了一下思绪,说:“我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你皇兄看上我,是他的福气。”
凌垣听完,只觉脑门上多了三天黑线。
真是给脸不要脸。
不过,嘴上却是道:“你可以走了。”
“恩?真的?”炸一听,还以为不是真的,江瞅瞅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
幸福来的太快,她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了。
“怎么,难道你不想走?”凌垣随意的看着江瞅瞅道。
“不,我很想走!”江瞅瞅在凌垣话落后,毫不犹豫的回答,然后极为快速的跑路惹。
凌垣看着跑的飞快的江瞅瞅心里闪过一丝郁闷,不过这郁闷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江瞅瞅越来越远去后,凌垣开口朝空中说了一声:“不知阁下是哪位,还望出来一见!”
刚刚在江瞅瞅离去的时候,他明显的察觉那人并没有走。
而他能察觉那人的气息,怕是那人故意的吧!
“太子殿下。”暗处的人没有过多的隐藏,直接就露出了真身,语气平淡的朝凌垣打招呼。
凌垣一看,眼里是惊讶的:“是你?”
“正是在下。”来人微微点头。
“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上一次你参与了,这一次你又多管闲事!”凌垣冷冷的看着来人,却也不敢太轻举妄动。
从这足以见得,凌垣对这位还是存有忌惮的。
“即夏从来只顾自己在乎的人,正好此人是我至关重要之人,所以,太子殿下,还是不要打她主意的好。”即夏声音平平淡淡的,不过里面警告味却是十足。
“重要之人?从来不知护法大人,也有重要之人。”凌垣嘲讽的看着即夏。
对她即夏,凌垣的了解不是很多,但他却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其中一人。
这还是来源他父皇呢。
他还记得他父皇说过,不要与他们为敌。
他也的确不想与他们为敌,基本上都是避着的。
只是以往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却一再阻挠。
这让他很奇怪。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总之,你不要动她,否则,不死不休你应该明白这个意思吧?亲爱的太子殿下。”即夏望着夜空,一袭蓝衣,声音谦和。
忽略他说话的内容,恐怕都会以为他只是在谈天气。
“即夏。”凌垣看着始终平静的即夏,有了一丝恼怒。
这样的即夏,他很讨厌,同时也很无力。
因为他什么也不能做。
即夏,不是他想动就可以动的。
牵一发动全身,说的就是即夏这样的人呢。
“太子殿下,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一个道理,你的太子之位来之不易,还望珍惜。”即夏没有在意凌垣的语气,依旧我行我素的说着他不在意的威胁之语。
“呵,护法大人想护的人,本宫又怎么会动呢。不过,护法大人,本宫可以不动,本宫的二皇兄可就不一定了。”凌垣笑了一声,阴测测的说。
他明白,现在和即夏对起来很不明智。
那次战役的失力,父皇现在对他的态度大不如以往。
可以说江瞅瞅当时所说都没错,所以他才会亲自来这。
只是却什么都没问出来,现在她还和即夏扯上了关系。
真是该死!
即夏,可不是好惹的!
“凌迦么?我自有分寸,太子殿下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即夏揉了揉眉心,语气淡然道。
的确啊,凌迦的麻烦比较大,不过凌迦却没有那么危险。
起码对她来说,凌迦没有那么危险。
“是么。护法大人的要求,本宫怎么会不答应呢。”
远点就远点好了,疑惑虽甚多,但等等也无妨。
等过了现在的难题,他再想法子便是。
区区一女子,他还不放在心上。
“最好如此,否则太子殿下明白的,我先走了。”即夏临走的时候看了眼凌垣。
语气中任然处于威胁的状态。
再说另一边。
江瞅瞅回到宴会后,发现楚轩早已经回来了,而即夏却不知何时去了何地,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就坐下了。
坐下后,江瞅瞅可以明明白白的感受到楚轩一直在似有若无的看着她。
这是在催促她吧。
真是的!明知道我刚刚死里逃生,还催我,真是没人性!
江瞅瞅心里嘟囔着,当然了,面色还是依旧如常。
其实江瞅瞅完全就猜错了,楚轩并不知道她死里逃生这回事,也不知道她印象里那他救她的事。
他在江瞅瞅走后就先一步回来了,为的就是不让人起疑。
他心里还奇怪呢,为什么她还没回!
咳,当然了,这两位并不知道对方所想,不然,大概是都得吐口老血吧。
恩,再说引起这两人误会的即夏,也在江瞅瞅到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回到座位上的即夏任然是一副风轻云淡,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倒是凌垣回来的时候,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怒气。
废话说多了,其实这些跟江瞅瞅并没有什么关系。
江瞅瞅本来是一个喜欢观察别人的人,但是现在她心里一直在想该怎么给凌迦吃药,因此啥也没注意到。
不然她就一定会明白,刚才暗处的人,是即夏,而不是楚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