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随便就避开了。”仿佛江瞅瞅问了一个笑话一样,楚轩不屑一顾。
江瞅瞅听后,无言了一下。
本质上她是想吼一句,你特么不知道我不清楚这些门道么!?
但是事实上她只能这么说。
“这样啊。”
“帮本王好好注意凌迦,不然,你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楚轩淡漠的看着江瞅瞅说道。
“不用提醒。”撇了撇嘴,江瞅瞅没好气的说。
心里么,江瞅瞅却是想着把凌迦弄回国了,她大概就解放了吧?
这么想,她才觉得她又有动力了。
“本王先走了,两日后的宴会,希望可以在席间见到你。”
说完,不带江瞅瞅回答,他就悄无声息,来无影去无踪的跑了,跑,了。
此时,江瞅瞅心中有着一只草泥马在奔腾。
她觉得,依照楚轩的性子,怎么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希望在席间见到她,特么她都不想去了,本来她是想去的,最初是想去勾搭他和即夏,但现在已经认识了,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之后又是想改变墨梓珲和那招笑公主的轨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都是要想方设法去的。
只是现在却没那么想去了。
楚轩,怎么都觉得没好事。
真是,衰神附体!
“痛苦的人生,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江瞅瞅有些郁闷的吱了声。
“好吧,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在两日内,参加那个宫廷宴会啊。”
“那个,一点也不简单的宴会。”
躺在床上,江瞅瞅自言自语着。
那个宴会上出的事,可不小呀。
原文里,这宴会的盛大不言而喻,家眷,印象里也是带了的,但大多是带自己的夫人,子女除了有官职的,都是留在了府里。
说到底,那场宴会,可不简单。
血雨腥风的,不谙世事的贵族后代,怎么可以就这么出现呢。
谁也不想自己的后代,为了一场朝堂阴谋而丧生啊。
朝堂的人可都是人精。
这种掺杂了江湖人士的宴会,她的父亲真的会准她出席吗?
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江瞅瞅再次找上江戎时,是第二日了。
这日她,叶菁,江戎,三人难得的在后院的凉亭坐着唠嗑。
说是唠嗑,无非就是两个人一起又絮叨江瞅瞅去边关的事。
听得江瞅瞅是郁闷极了。
早知道就不过来唠嗑了,自己找罪受。
还以为昨天说完了,今天就没话了啊。
不过,为了那宴会,忍了!
“父亲,母亲,我想和你们说件事。”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的江瞅瞅,终于在叶菁和江戎停下来的空挡吱声了。
江戎听后没说啥,仅是叶菁说了一句:“什么事?”
“那个,后天晚上宫中是不是有宴会啊?”揣着自个的小心思,江瞅瞅小心翼翼的询问。
“恩?瞅瞅怎么知道的?”叶菁恩了一声说道。
从她的反问便可听出,江瞅瞅说的没错。
“这个……”
江瞅瞅迟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来说,这是我写的,我当然知道或者说,是楚轩告诉我的吧。
很明显,这两条得知此消息的渠道若说出来。
前者,叶菁和江戎会认为江瞅瞅是不是傻了。
后者,二人则会疑惑江瞅瞅怎么会认识敌国的王爷。
这时江瞅瞅全然忘了,墨梓珲也要参加宴会,而这个可以合理的作为她知道宴会这个消息的理由。
好在,有人记得。
“从梓珲那知道的?”江戎端起石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经江戎这么一说,江瞅瞅连忙点头。
“是的。”
“你去那宴会做什么?”江戎不解的问。
那宴会,可没表面那么简单。
“好奇国宝啊。”江瞅瞅极其天真的回答江戎的问题。
心里对自己这种行为深深地反胃了一下。
“国宝有什么好好奇的。”江戎不以为意的说。
言外之意便是,不准去。
其实不以为意只是装的事实上,那个国宝,江戎是深恶痛绝的。
江瞅瞅在读懂江戎的话后,心里小郁闷了一下,不过这都是意料之中的,所以她鼓励自己再接再厉。
“可是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国宝岂能那么容易就见到。”
就算去了宴会,就真的能见得到国宝么?可笑。
不,最可笑的,应该说是这个国家。
抢来的东西,也能称之为国宝。
再说了,当初那个东西,并没有找到。
可他的国君,他一心效忠的国君却那么宣布了。
就那么公之于众,说,那是萧国的国宝。
真是讽刺!
“可是就是想见见,他们将国宝说的神乎其神的。”江瞅瞅一副,我就是要见的样子。
江戎一时间恍惚。
国宝,那真的是国宝么。
“你怕是想见梓珲吧。”江戎看着江瞅瞅说道。
“没有,怎么可能!”一听江戎那么说,江瞅瞅想也不想的否定了。
“国宝,没什么可见的。”江瞅瞅否定了是想见墨梓珲的一说,江戎便是开口。
“为什么?”江瞅瞅嘟着嘴。
隐约的,她觉得江戎知道那国宝并不存在一事。
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不会记得那些事。
按理说,金蚕蛊这个梗的来历,她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毕竟那蛊,也不是只提过一次啊!
为什么有些事她想不起来。
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国宝,即是国家之宝,又怎么会轻易给别人看。”江戎再次开口道。
话里话外,就是不同意啊。
“母亲,你跟父亲说说,就让我去嘛。”江戎这边说不通,江瞅瞅只好换个人说。
叶菁为难的看了眼江戎,用自己的手附上江瞅瞅的手。
声音温和的说:“这宫中宴会可没那么好参加,一不小心,若是得罪了谁,就连你父亲,也保不住你啊。”
“母亲,我会好好听话的,一定不会出啥事!”江瞅瞅听着叶菁也不同意,只能是一再保证。
真特么郁闷,去个宴会都这么困难。
哭瞎!
“这……”看着自个女儿一副不去不罢休的样子,叶菁越发的为难了。
这宫里向来是狼争虎斗,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况且这次宴会,还邀请了江湖上的人。
就算她是一女子,也感受到了这当中的不同寻常。
“你就不要求你母亲了,就算你母亲同意了,我也是不会同意的。”江戎撇了眼哀求叶菁的江瞅瞅,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一时间,三人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直到江瞅瞅再次开口说:“父亲,我就是参加宴会而已,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
我喜欢梓珲哥哥你不同意,我想出去你不同意,我想去宴会你不同意,你什么都不同意!
父亲,我是人,不是傀儡!这样的生活,不是想要的。”
“瞅瞅,你……”江戎皱眉的看着江瞅瞅。
这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质问。
不说他还不知,他对她是这么的严格呢。
“我累了,我先回房了。”谈判无果,江瞅瞅选择了离开。
她要平静一下她现在的心情。
软的不行,那就硬的好了。
“瞅瞅。”叶菁看着江瞅瞅离开的背影满是无奈。
又反过头来看着自家相公:“你啊,瞅瞅说的也没错,你对她是太严了。”
“你一妇道人家管这么多做什么,你是不会明白的。”说完,江戎也离开了凉亭。
留下错愕的叶菁。
负手走向书房的江戎,心中思绪飘远。
他的痛,她怎么会懂呢。
他是管的严格,可若不如此,恐怕他早就失去了她吧。
这样的痛,她能明白么。
能么!!
气呼呼回到房里的江瞅瞅叫来了绘沁,在绘沁的耳边喃语了几句。
绘沁听后,眉头凸凸了两下,有些紧张道:“小姐,这样太危险了,这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得了?”
“不会的,你只管把老爷夫人给引过来。”
“是。”江瞅瞅执意,绘沁也只能听从。
“乖。”
在绘沁出了房间后,江瞅瞅找来了一条丝绸,绑上梳子一甩,没有意外的,它落在了横梁上。
随即江瞅瞅又搬过来一张凳子,自个站了上去,将丝绸给绑了一个结。
试了试,觉得绑结实了,才装模作样的将自个脖子放在了丝绸上。
之后认真的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在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江瞅瞅一把踢掉了凳子。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江瞅瞅本能的挣扎,在外看着的苏尧差点就冲进去了,幸好在注意到江戎他们止住了脚步。
当江戎打开门时,看着悬梁的江瞅瞅,差点没被吓死,连忙跑过去将江瞅瞅抱下来放到床上。
又命人去找了大夫,直到大夫确认只是暂时性昏迷,他的心才放下来。
而叶菁直接被江瞅瞅这么一吓,给吓晕过去了。
换而言之,叶菁比江瞅瞅更加严重。
不过此时,江戎一颗心,全都挂在这宝贝女儿身上了。
“你怎么这么傻!!”江戎在江瞅瞅醒来以后,第一句便是这么说。
要是她有个什么好歹,他该怎么活?
“没有自由的人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江瞅瞅故作生无可恋的样子说。
实际上她心里是在偷笑的。
这一切她都算好了的啊。
她这么惜命的人,又怎么会做自杀这么蠢的事呢。
不过当那种窒息感传来时,她还真怕江戎来不及救她呢。
说到底,这也是一场赌博。
还好,她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