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娃是怎么了?怕成这傻逼样,她也没干什么啊。”江瞅瞅坐在床上嘟囔了一下。
这么想的江瞅瞅是不知道,她今儿个是玩的开心了。可绘沁却是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啊。
这好不容易睡着了,忽然发现她回来了,这不被吓傻就已经很好了。
当然了,这些江瞅瞅是无法体会到的。
人小所在的立场不同,自然感受的也就不同呐。
“算了,不管她了。正事要紧。”
绘沁的不对劲,江瞅瞅也就是稍微有点好奇,放在心上嘛,自然是不会的。
毕竟她是有很多事要想的人。
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那个约定啊。
一言为定。
答应的是很爽快,可是实施起来什么的,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感觉。
这杀人吧,作为一个女汉子,也是做不来的呀。
况且在这个,古代世界她貌似想做到杀了人,不被人发现,那似乎不太可能。
那么问题来了!
她该怎样解决这个现实问题呢。
印象中,这个女配的身份。
其实也说不得有多差。
骠骑将军的小姐,暗卫还是有一个人的。
只不过这个暗卫嘛,不到生死关头,你大概见不着他。
这个暗卫在原文中也就出现过一次。
这一次还是原身以死相逼,逼出来的,为的嘛,就是墨梓珲啊。
说来,原身对墨梓珲真的很好。
为了他的命,她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命。
以至于那暗卫对她失望透顶,到后来对她也不是那么认真了,直到她死,也再没现身。
咳,其实原身本来可以不那么惨的,可是虐人什么的。
一不小心虐过头了,然后就啪嗒,自个掉坑了。
这真是一个悲剧的事实。
现在想起来,那原身诅咒还像一场梦啊。
只不过,她自从那次出现过之后,就没再出来过。
她是消失了?还是去哪了?
现在她心中还有一个未解之惑,原身怎么可以诅咒她?
一个小说中的人物,为什么可以诅咒她这个创造她的人?
她就算再怎么虐,那她也是个人啊。
而她,只不过是小说中的人物,为什么可以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她一直未解,却始终萦绕在她脑海中的一个迷。
不过,现在,这些她好像都应该不去想呐。
囧!
回归正题,那个暗卫的名字,是隐吧?
隐,比江瞅瞅应该是大了十岁,是在江瞅瞅十岁的时候候在身边的。基本上也就是隐在暗处,而且这个暗卫的存在还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江戎才告诉她的。
这个暗卫的梗,其实还是她当时突发奇想出来的。
现在真是帮了她大忙呀。
有暗卫在手,嘿嘿,杀人什么的,就是小意思了不是。
只是,这隐的存在按理说她现在还是不知道的。
这么大大咧咧把他叫出来,也不知他会不会同江戎说啊。
而且,隐,对她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最清楚的。
因为暗卫本应该是可以将后背交出去的存在,暗卫就是影子一般的存在啊。
他如影随形。
然而,隐对她这个主子一开始就是不满意的。
他父母是在战乱中丧生的,随后由江戎一手带大,所有的一切,都是江戎教他的。
江戎是骠骑将军,加之自己的父母是死于战乱,他从小的愿望便是上阵杀敌,报效国家,可是十七岁那年,一切都打破了,江戎让他守在她的身边。
怨念一开始就是存在的,所以后来越来越失望。
然后就也懒得管她了。
说白了,这暗卫的存在,其实是为了突出原身的性子恶劣。
只是,现在这一切,有她在了,应该会改变吧。
第一步,就是让他真心实意的成为她的影子。
让他明白,她才是他的主子。
暗卫,本就该唯主子命是从啊!
“隐!”
心里明白后,江瞅瞅声音不大的说出了隐这个字。
她知道的,隐是听得到的。
果不其然,当她说完后没多久,她的房间之内便是多出了一个人。
悄无声息啊。
是因为她没有武功的原因吧!
或许,她还可以让他教她一点基本功呢。
隐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身高是一米八五,剑眉星目的,长得也还行。
搁现代,也算是半个男神了呀。
“小姐。”隐感受到江瞅瞅打量的目光,眉头不可的皱了皱。但面上还是称呼了一声,小姐。
他其实很奇怪,因为那人跟他说过,他的存在,会在她成年以后才会告知啊,现在不是还有一年么,为什么她提前知道了。
江瞅瞅自也是察觉到隐的神情,了解如她,自然不会直白的就说,你去帮我杀个人吧。
凡事,需要委婉的来。
“隐,父亲让你跟在我身边,也有许久了吧?”
“是的。”隐点头。
四年了呢。
隐于暗处,不知不觉都已经四年了啊。这四年,他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每日就是安分的守着这个表里不一的大小姐。
这就是他要侍候一生的主子,真的是挺不甘心的,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养育之恩,不能不报!
“那好,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江瞅瞅见隐点头了,话也开始上正轨了。
让他为她效命,就一定要改变形象啊。
那个不择手段的大小姐,可不是她。
为了盲目的爱情而抛弃自我的,也不会是她。
表里不一,两面三刀什么的,更加不会是她。
她从来都是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
同样,她也是一个自私的人。
隐对于江瞅瞅的话,是一愣的。
这位大小姐,最近几天的做派实在是很奇怪呢。
先是去了公主府同那位质子见了面,说些什么,他是不清楚的,因为那质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再是自己撞到床柱上,昏迷了。
接着,醒来之后又偷偷跑了出去,再次同那位质子见了面。
之后又扮成乞儿,同那乞儿混在一起。
这是这位素来有轻微洁癖的大小姐从来没做过的。
这几天他也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将这些事告诉那人。
只是,她怎么就知道他的存在了。
“不敢。”心中想了很久,隐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他也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呐。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江瞅瞅坐在床上看着邦硬的站着的隐,声音淡淡然。
隐微微侧目的望向江瞅瞅“不知小姐是何意思?”
他真的是被搞糊涂了。
“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的行踪,你都会告诉我的父亲吧?”
这些都是她当初的设定,所以江瞅瞅很有自信她没说错。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记错了。
“小姐,这些,你怎么会知道的?”隐这回是惊讶了,这些只有他和那人知道,别的谁也不知,谁也不晓呢。
就连夫人,也是不知道的啊。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明白,我很不喜欢这样。”江瞅瞅起身,走到了隐的面前,声音有着几分冷然。
“小姐,将军也是为你好。”隐是被江瞅瞅给噎住了。只能是这么硬着头皮的开口。
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大小姐,与以往似乎不同了。
不,应该说从她去公主府那日起就不同了。
她的目光,似乎不再只跟随墨梓珲,虽然现在的变化很奇怪,却比以往给人感觉要好。
“隐,你是我的暗卫吧?也陪了我许久了吧?我没说错吧?”江瞅瞅走到另一边,话风一转的开口说道。
“小姐说的很对。”隐不明白江瞅瞅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了。
闻言,江瞅瞅看着隐“那你知道暗卫的意思吗?”
隐又是一愣,点了点头“知道。”
“这样,你就应该明白,身为暗卫,是要以自己的主子唯命是从,而不是,将自己主子的消息告诉另一个人。
暗卫是影子。是主子的影子,而不是其他人的影子。
你既然是跟在我的身边,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而不是阳奉阴违的,听从他人的命令,即使那个人是我的父亲,是养你之人。
你既然跟着我,那就是我的人。”
“小姐,你这话,有点过了吧。他是你的父亲,如果,没有他,属下便不会站在你的面前,也不会说什成为你的暗卫。”隐的傲气还是有的。
因为他并没有被磨去棱角。
“呵。”江瞅瞅好笑的看了眼隐。
她忽然觉得,这个暗卫的设定,当时真是个败笔。
什么有性格,那都是屁话。
现在真的是给自己找罪受呢,早知道就该设定一个唯命是从的娃,那才是一大幸事。
这还要调教,真是心累。
“我父亲,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不是。”想也没想,隐否定了江瞅瞅的话。
江戎,是怎么教育他的呢。
应该可以说是把他当成了儿子那样对待吧,只是让他失望的是,本以为可以建功立业,到头来却只能成为别人的影子。
所以,当他告诉他,他应该怎么怎么对待她的时候,他都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如同表面一样,四年来,他一步步的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对墨梓珲盲目的崇拜,爱恋。
他只觉得可笑极了,根本不合适的两个人,她单方面的盲目,真的会有用吗?
“不是,那你是忘记了,还是不想履行?若是忘记了,我不介意现在提醒提醒你,若是不想履行,我希望你可以从此刻开始完整的履行你的责任。”江瞅瞅一连串的说出了许多话。
隐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位大小姐,似乎有点那人的风范了。
说一不二的语气,真的很像呢。
“小姐,你说的话,属下不明白。”不知道怎么接话的隐,选择了表达自己的疑惑。
他不明白的地方有很多。
这位大小姐,给他的感觉,有种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而且,她不是失忆了吗?
为什么,失忆了,反而会知道他?
这事他还忘记了呢,若不是她说自个忘记了什么,他还不记得这事了。
真的是奇怪的很啊。
江瞅瞅走到隐的身边,与隐面对面,一米六的个子,在一个一米八五的娃面前还是很有压力的啊。
但江瞅瞅此时并没有在意那么多,而是用自己的手,碰上了隐的脸,感受到隐身子的僵硬,江瞅瞅声音极具魅惑的说“真的不明白吗?我的暗卫,隐。”
隐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江瞅瞅,脸和身子都很僵硬。
与女子这么接近,是长这么大来第一次。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僵着身子,隐不自然的说着。
“我这是做什么?我是想告诉你,我是你的主子。”江瞅瞅本是摸着隐脸的手,忽然离开了隐的脸,随即是用力一扇。
隐算是被这么一打给彻底懵了。
突如其来的,让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了。
抬手,隐就想还江瞅瞅一巴,却是在中途停住了。
原因么,自是明白了她话的意思。
主子,这是一个教训,一个让他觉得很不光荣的教训。
第一次被人打脸呢。
“你想做什么,明说吧。”这次,隐连小姐的尊称都没说了,因为他此时很不喜欢她。
主子,想让他承认,一巴掌就可以么?绝对不可能,这只会让他觉得耻辱!
“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问我,你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需要同你交代吗?至于明说,呵,你只要承认我是你的主子,那么就没什么可明说的了。”江瞅瞅一字一句的说道。眼里的视线,是冷漠无情的。
有些人,不可以温柔对待。
“主子?你配么?”这话,是极其不尊敬的呢。
江瞅瞅听后,心里只能苦笑,看来这意见,不是一般的大呢。
那一巴掌,只是想让他意识到尊卑,而今看来,是弄巧成拙了呢。真是失误啊。
“隐,我的父亲,应该告诉过你,一切都应该以我为主吧?”没有办法的,只能是再次提起江戎了。
这是一个她不想提起,却很有用的人呐。
“可是你配吗?”隐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
那人对他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忘。
履行义务,他也知道,他是不尽责的。
只是,她配吗?
“我配吗?”江瞅瞅看着隐,自己说了这么三个字。
安静了好一会,才再次说“我配不配是一回事,你履行不履行你的义务,那就是你的事了。
我的父亲要你保护我,让你听我的。那你就得如此。
我配,或者不配,跟你的关心,应该不大吧?
这也并不能,成为你不履行义务的借口吧?
请问,我说的对吗?
再者,如果父亲知道你对我的态度又会如何呢?
他养育你,教你成才,现在只是让你保护我,视我为主子。
有那么难吗?
而且,倘若他知道,你现在对我的态度,他又会如何?你想过吗?”
“你不是大小姐,你是谁?”在听完江瞅瞅的一席话,隐的反应没有如江瞅瞅预料的那样,明白她所说的,视她为主,而是掐上了她的脖子,声音冷然的询问。
他一直觉得很奇怪,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根本就不是一个人!那位大小姐,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那根本不是大小姐的风格呢。
只是,是在什么时候被调包的,为什么他一点为没察觉到。
真是该死,那人就要回来了,他该怎么办!?
这让江瞅瞅心里算是吐了一口血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总是被人掐脖子,特么的能不能换个地方掐?麻蛋!
“你松开!”江瞅瞅怒视着隐道。
隐不同凌迦,凌迦是她要抱大腿的人,而隐,只是她的暗卫,而她是她的主子,小心翼翼,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啊!
“松开,你说清楚你是谁,我自然会松开。”隐对江瞅瞅的怒视,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假冒者还打了他一巴掌呢。
“嗤,隐,你可以试试,杀了我,你会不会找到第二个我。”江瞅瞅嗤之以鼻的笑了声,冷冷的看着隐。
对于隐掐她脖子这行为,咳咳,经过凌迦的掐掐掐,她表示她貌似感觉不大了。不过反感还是很重啊!
“你!大小姐同你是截然相反的,她绝不可能会去福人街那种地方,也不会同凌迦扯上关系,更不会去乞儿的聚集地!说你到底是谁!?”
这下可以说是隐堵的江瞅瞅有些无言了。
江瞅瞅听着隐的话,心里吐槽,她本来就不是那娃,当然会截然相反,但心底还是掀起了波澜的。
庆幸她在今日找了他出来不然这些要是等他全都告诉了江戎,那问题就大了!
“截然相反,怎么不说你对我了解过少呢?你每次都是远远的注视着我,又怎么会真正的了解我?隐,我这次的反常行为,才是真正的我,而这样的我,会是你的主子!”
“把你的右手伸出来。”隐并没有相信,而是提出了要求。
江瞅瞅眉头一皱,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颇为累人的将右手伸了出来。
在江瞅瞅将右手伸出来后,隐松开了掐住江瞅瞅的脖子的手,一只手搭上了江瞅瞅的脉搏,一只手掀开了江瞅瞅衣服对右手臂的遮盖。
本以为一定不会有的突出点,却好端端的在那。
他居然错了?那个突出点是怎么也不能伪装的啊。
江瞅瞅看着隐忽然暗下来的眸子,心里一惊,应该不会发生了什么吧?
她这身体灵魂虽然换了,可是外壳还是原装货啊,怎么也不会说哪不同吧?只是这反应,有点让她没底了。
“主子!”
就在江瞅瞅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隐却突然咚的一声,双膝跪地,不吭不卑的叫了一声。
让江瞅瞅都有一瞬间的茫然了。
这前面还一副死也不信,要杀她的模样,这会怎么就突然跪下了,还叫她主子,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江瞅瞅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这人家不承认吧,她就是一副死也要人家承认的样子。
这人家承认了吧,她又是觉得奇奇怪怪的。
果然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呐。
“怎么,这会相信了?”心里百般想法,面上嘛,江瞅瞅还是极其高姿态的。
她可是出了名的爱记仇!
“是。”心中,隐还是有不情愿的,只是不得不说,这样的大小姐,让他有了想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的想法。
“那么,你既然叫了我一声主子,那就代表,你意识到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江瞅瞅双手交叉搭肩,看着跪在地上的隐,慢慢的问道。
“是的,主子!”隐低头回答着。
“抬起头来看着我,你的姿态哪去了?别这么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江瞅瞅很是不喜的说道,说实在的,她真的不喜欢,别人说话不看着她,那样在她眼里,是很不尊敬的一种行为。
“是。”隐听话的抬起了头,直视着江瞅瞅。
眼睛里是平淡无波。
都说眼睛是最不能伪装的地方,这样平淡无波的眼睛,江瞅瞅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服我吗?”江瞅瞅弯腰凑近隐的脸庞说道。
隐先是有些愣愣的看着江瞅瞅,而后才缓过神来“大部分服。”
“很好。你很诚实。”没有说服,而是大部分服,这说明,他应当是没有说谎的。
要说全部服她还真会觉得奇怪,因为有的地方,她也是不满意的。
“起来吧。”直起身,江瞅瞅淡淡的吩咐。
“是。”
“既然你认我为主了,那么我父亲那边,你就不必将我的事一一告诉他了。毕竟我才是你的主子。”江瞅瞅走到了床边坐下,看着站起来的隐说道。
“属下明白。”隐点了下头,示意着。
“明白就好啊。”江瞅瞅似是感慨道。
“对了,以后在我面前你就不必用属下之内的自称了,你用我,或者隐,都可以,你就是你,虽然我是你的主子,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压迫人的主子。”
这样的话,就像是给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呢。
隐因此一愣,才说“这样不好吧。”
刚刚才告诉他,尊卑之分,这是做何?
“你应该知道,主子的命令是要绝对执行的吧?”江瞅瞅不悦的看着反问她的隐。
“是,属,不,隐明白。”
“这才对呐,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做,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且需要干净利落。”时机差不多了,江瞅瞅心知是该吩咐的时候了。
说了这么久,好在调教的差不多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