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楚瑜然知道秦见御是真生气了,凑过去态度特别好的哄着他。
“我真是忘了,这么多年前的事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妈发现之后我真的各种认错,我都全揽在我身上了,为了给你说好话开脱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但没办法,咱爸妈对你给他们取得这两个名字耿耿于怀,是他们有偶像包袱,是他们看不上你取的名字,所以才非要发火一下下,我真的尽力了,二哥。”
“那你也滚!”秦见御毫不客气的说道,“原来你没结婚前是陆廷筠克我,你们结婚后,是你们两个一起克我,我自认我没有金钟罩,经不住你们夫妻两个一起克,所以你们赶紧远离我。”
“我是你亲妹,我怎么可能克你?别生气了,二哥,今晚上我陪你,咱们兄妹可以夜晚沙发上,嗨聊心情畅,抬眼望明月,闭眼睡得香。”
听楚瑜然说完,秦见御一个冷哼,完全没搭理她。
“二哥,你看我都多久没回来了,咱兄妹两个难得见一面,你就舍得撵我走?”
看到楚瑜然这献殷勤的样子,秦见御就知道她憋不出好屁来。
“楚瑜然,你不会是创业的钱预算不够,又要找我索取吧?我这是不是人善被人欺了?咱爸妈健在,你大哥犹存。
爸妈腰缠万贯,你大哥也是稳定来财,你就死按着我这一只羊薅啊?这是不是有点脸皮不在,道德败坏了?”
“你看你这思想,钱钱钱,满脑子都是钱,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跟你要钱,我都说过了,我非但不跟你要钱,以后我创业成功了,之前从你这里拿的我连本带利的还你。”
“哼。”秦见御一个冷哼,“除非我们两个都能活到一百九,要不然我真盼不到这一天。”
“你看你总打击我,我少女时代你就打击我,我都到妇女,快人到中年了你还打击我,回首过往,我要不是被你鄙视想证明我自己,我能去别的珠宝公司面试吗?
我要不去别的珠宝公司面试,我能找上廷筠吗?为什么他是你的克星啊,秦见御,有因必有果,全是你在作,别总哀声哉道怨别人,全是你心不善忘了本。”
“你现在有事求我你还连骂带损,你带上你老公赶紧给我滚!”
“不是不是,回忆往昔嘛难免激动,那咱就不回忆了,看今朝,好好看今朝,二哥,我不跟你要钱,真不要,我是真想努力创业的。
但我也有自知之明,要我自己出去创,没经验没人脉没脑子,我得需要高人教我带我啊,试问求教最强能赚钱者哪里去,是不是A国南城找见御?”
“你少在这里拍我马屁了,当年在南城带你我就老了十岁,后来又是梁元齐,差点没把我干到肝癌晚期去,我这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了,你又要把我打回原点?我带你?你是想赶紧把我送走吧?
楚瑜然,你可有点良心,钱我都出了,出谋划策这种事是不是得交给你老公?他在永林国际做了好几年高管呢,他教的了你。”
“但他工作压力好大的,每天都好忙,不想再让他为我的事烦心,当然我不是说你闲啊,是你有这个能力,是你聪明伶俐、活跃善良又有顾大局。
二哥,您就当可怜可怜我,我都被我小女儿鄙视了,我不想让我孩子觉得我是个没用的人,我得站起来!”
“被你小女儿鄙视了?小星星?”
“嗯,我大女儿吧真是个小棉袄,可老贴心了,我小女儿也就勉强是个袄吧,啥材质做的咱也不知道,对她爹那是一直很崇拜,对我就……,上次在大哥家,那臭丫头公然说我每天啥也不干,就长在床上,是不是很过分?”
“说你长在床上?那是挺过分的,不全面,因为你时常也长在沙发上。”
“秦见御!”
“行了行了,我不说实话了,你继续说。”
“继续说就是我得奋起,我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自己也越来越没底气了,之前站在廷筠跟前,那我至少面貌如花,慢慢一年比一年大,花慢慢枯萎,优秀内涵的花蕊又没萌生出来,我能有自信吗?
廷筠每天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是出类拔萃的女干部就是脸能掐出水的女毕业生,不是跟他在办公室高谈阔论,就是仰慕崇拜的星星眼神,跟她们比,我哪有什么优势?”
“楚瑜然,你不是吧?你都堕落到担心陆廷筠会嫌弃你,会出轨了?抛开你们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爱情不谈,就谈现实,他出轨,他疯了?
他一个豪门女婿,拥有你他就能拥有一切,背叛了你,他身败名裂,他拿命换来的这个位置立马变成泡沫,有你在他地位在,出了轨他毛都没,陆廷筠是个脑子被狗吃掉的白痴吗?他敢出轨?”
“对啊,抛开爱情不谈,谈现实,廷筠也不会出轨,因为我的身份对他来说在另一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枷锁,他位置坐的越高,这个枷锁就越重。
他不敢他不能,不代表他不会,这个枷锁限制的是他的行为,并不能限制他的心啊,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我还能一直活在童话里啊?
势均力敌的感情才能长久,就像大哥和大嫂,你和我二嫂,两个人都很优秀才能彼此欣赏,长长久久。
廷筠这个年纪做到厅长,肯定不是他的终点吧?他的社会价值在逐年上升,而我的自身价值在逐年下降,长久以往就失衡了。
我能守住婚姻的底气是我这个背景给我的,不是我自己给自己的,那是不一样的,二哥,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想跟他并肩,首先我自身也得有那个高度对吧?背景给的是一个只有外壳的高度,我自己给自己的才是有内核的,很坚实的一个高度。
因为我这次很认真的,绝不是一时脑热,所以二哥,我亲哥,你带带我,我不求成为大女企业家。
我知道我这只哈巴狗扶不上那么高的墙,就算扶上去了那也是只哈巴狗,我有自知之明,但好歹有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吧,对吧,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