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门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杀到元阳宗来?”
凤朝欢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巽风门一直居于边陲之地,本来也不是什么很有实力的大宗门,如果不是今天元阳宗遇见这样内斗的事,就凭着他们的能力,想要破山门都是难事。
更何况,楚灵的话已经说明,巽风门对这次的事应该是早有预谋。
他们能安排人参加元阳宗的试炼就可以说明们早就已经在安排这件事情了。
不然怎么可能安插的了那么多人进元阳宗,而且还计划的这么周详?
难不成,真的是早有预谋,也知道元阳宗会有什么样的安排?
凤朝欢正想着,就听君九炎清冷的声音说道,“不清楚,看起来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
“你是说楚灵的话?”
“嗯。”君九炎轻声的应道,“她说,季书鸠占鹊巢,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季书现在拥有的一切原本是应该属于她的……”
“难不成,他们俩的身份……有什么猫腻?”小黑突然插嘴道。
这一句话顿时点醒了两个人。
“君九炎,我记得你说过,季书是老宗主捡回来的孩子,但是那个密室里的女人……她会不会……”
凤朝欢的脑子突然间有一些乱,不过这些细碎的信息组合起来,似乎已经可以组成一个比较完整的脉络了。
“你觉得呢?楚灵真的……”
“我不知道,也不好下结论,但是如果硬要去说有干系的话,你觉得是楚灵和那个女人像,还是季书?”君九炎径直的往前走,没有因为任何的一句话,还停留下脚步。
但是也没妨碍他继续问这些问题。
凤朝欢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季书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玉棺材里的那个女人就是季书的母亲,而老宗主和那个女人又是情侣的话,我选季书……”
说完,凤朝欢顿了顿,“可是……楚灵为什么要这么说?而且,她看起来好像特别笃定这件事一样。”
“如果她从小就生活在巽风门那种地方的话,一个小女孩必然是饱受欺凌的,所以会幻想出一个强大的父母来保护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现在必须要找到季书,才有可能解答这个问题。”
“嗯,我们还是快点赶路,不要再耽搁了。”
说完,君九炎和凤朝欢便加快了脚程,迅速的往山下赶。
小黑这边听的津津有味呢,结果一下子话题就咋断了。
楞在原地,气呼呼的。
但是还没等它发表一下自己的不满,那两人早就已经走的不见踪影了。
小黑只能又跟了上去。
要到达巽风门的营地,要经过一片沼泽地,因为那个地方的环境和巽风门的环境很像,所以那些人自然就把哪里选择成了栖息地。
不过那片洼地偏离了上山的大路,要走过去还真的挺不容易的。
不过君九炎和凤朝欢的心里都有事,所以谁也顾不上去考虑周围的环境,只想着赶紧赶过去,查清楚了情况好救人出来。
沼泽地是非常危险的,加上这边常年没有人来,所以不少落叶覆盖在上面,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得清脚下踩到的到底是路还是坑。
凤朝欢正想着要怎么过去,就感觉到腰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拦着,身体一轻,便被君九炎的带着跃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人的脚上功夫真的了得,凤朝欢是真心甘拜下风。
过了沼泽地没走几步,就可以看见穿着巽风门弟子衣服的人在一个大缸里搅着什么,时不时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传过来。
凤朝欢并着呼吸,可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小黑就已经恶心的在一旁干呕了起来,然后哇啦哇啦的抱怨,“这什么鬼啊,太恶心了这味道,那些人不会是在做饭吧!”
“应该是在熬制毒药。”君九炎解释道。“巽风门所处的地方偏远湿冷,时长有毒虫出没,为了避免被这些毒虫咬伤,他们会习惯性的熬制毒药,一是可以防止毒虫,二也能作为防身的武器。”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那么善于用毒,原来也是为了自保啊。”朝欢点点头,人在逆境中确实会想出各种各样保护自己的办法。
“可是,我们要怎么过去啊。”小黑看着这都半夜三更了,这些人还是一副走来走去完全不想去睡觉的样子。
那要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有机会进去救人?
“等。”
君九炎的视线一直看着那个营地,凤朝欢看着他如此认真的样子,虽然知道大家都是救人心切,可是难免心里还是会有些吃味。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小黑觉得心急如焚,继续追问道。
朝欢开口,“这些人应该是在为明天的攻击做准备,其他人应该已经在休息了,一会我们找个时机把这些人给解决了,就可以去救人了。”
“哎。”小黑叹了一口气。“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要等真的太窝囊了。”
“小黑。”
就在小黑抱怨的时候,就听到君九炎压低了声音叫它。
小黑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
“你能不能过去探查一下?”
“我?”
小黑立马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愿意去的样子。“我要是被他们抓住了的话,那可怎么办呢?那里面可都是毒!”
“他们又看不见你!”
看着小黑这一副没有出息的样子,就忍不住戳了它一下,“快去。”
小黑这才反应过来这档子事,顿时就觉得有点脸红。
不过它全身都是黑的,所以红了也没人看得见。
“你重点去看哪一间,门口有两人把守的那个。”
“为什么是那一间?明明其他的帐篷也有人把守啊。”小黑不解的问道。
“其他帐篷门口的看守都是一动不动十分庄重的样子,只有那一间的看守吊儿郎当的,可见里面的人并不是一个受人尊敬的。”
“所以,那间里面十有八九关的事楚灵口中说的奴隶?”
朝欢也是恍然大悟,她刚才一直也在观察着这个营地的情况。
但是很显然,她看的并不如君九炎仔细。
又或者说,自己心中烦闷,根本就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