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得问季书了,怼史小姐的一把好手。”凤朝欢对着季书夸赞的竖起了大拇指。
“没那么夸张,明明是她把自己给气的半死,也是蛮莫名其妙的。”
季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举手之劳而已,她并不想把这种功劳揽在自己的身上,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而且对于柳清歌,她内心还是有一些愧疚的。
虽然,昨天在树林里发生的很多事情,她都不可能会告诉别人。
也可以确定,柳清歌的记忆被自己洗掉了。
但是那人在明明那么讨厌自己的情况下,还会分不顾身的救自己。
这一份情谊。
绝对不是自己帮他吵几次架,可以报答的了的。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决定留下来的原因。
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或许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件更加轻松的事情。
可是她在那种孤单寂寞的地方实在是待的太久了。
看着凤家周围的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真的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吸引力。
她太渴望这种朋友和家人间的温暖了。
“你也别谦虚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会对付史珍珠那种人。”柳清歌这时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好不掩饰对她的赞美之情。
季书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白皙的小脸顿时红了一片。
凤朝欢看着她的反应,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放松。
她对季书一直都有一种戒备。
因为季书无时无刻都表现出一种锋利的样子,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后来她因为宗主之位,还有巽风门的事性格大变。
整个人又变得非常的阴郁,甚至有些喜怒无常。
凤朝欢虽然觉得可以理解,可还是觉得会有些担心,季书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对自己出手,毕竟造成她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归根究底还是自己。
甚至都觉得他们去西山森林的无功而返的事,都是季书在从中作梗。
但是她在回来之后,并没有翩然离去。
甚至现在还看起来与他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看来之前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有些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凤朝欢还挺内疚的。
“好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互相夸奖了,大家都是好朋友,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身份吗!”
听着凤朝欢这么说,季书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她。
随即笑了笑,点了点头。
“好了,不打扰你们兄弟忙了,我先下去了,季书你呢?”
“我在这里看看。”
季书笑着回答。
见对方已经做了决定,凤朝欢也没说什么就下了楼。
其实楼下的各位也都看见了刚才史珍珠的反应,也很好奇刚才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凤朝欢下来,又兴冲冲的围上去问她。
朝欢无奈只能又把刚才楼上发生了什么重复了一遍。
结果听的楼下众人也是一脸的惊讶。
“季书……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毕竟其他几个都是男的,就算是小慕枫都觉得自己是个小小的男子汉不应该在背后议论女人。
结果这个疑问自然是花蓁蓁问出来的。
其实凤朝欢也挺为难的,毕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我哪里知道啊,或许这就是她本来的性格吧,毕竟原来在元阳宗的时候,为了服众性格肯定要表现的沉稳一些,现在没有这种压力了,自然就会有一些释放天性,再说了她年纪又不大,活泼一点很正常的呀。”
“我说……你是吃错了什么药?”花蓁蓁不敢相信的大量着凤朝欢,然后用肩膀撞了撞她,“这才多久啊,你就开始帮她说话了?被她下迷药了?”
“花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就事论事而已,你也不想她整天冷着个脸在家里走来走去吧。”
“那是你家,你不想他在家里走,她就得走啊。”
花蓁蓁这话也算是说的一语双关,其实也是算是在明示凤朝欢,她的家当然她做主。
但是凤朝欢还是觉得自己干不出这种事,“那也不算我的家,房子是君九炎的,他都不介意我还能说什么呀?”
所以那时候为什么自己想要出去买宅子!
不就是因为住在别人的家里,总归是有一些理不直气不壮的!
但是奈何君九炎不肯啊!
现在想想,下次还是要和他好好的谈谈这个问题。
不过眼下她还得先应付花蓁蓁,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也和季书一起留在楼上呢。
见凤朝欢不说话了,花蓁蓁也不至于真的随着这个问题不眠不休的去问,于是看了看楼上。
“她怎么没下来?”
“不知道,说楼上阳光好,在上面坐坐。”
“哎,她倒是会享受,不像我,又是打扫又是理货,累的腰酸背痛,花容憔悴都,都没个人心疼。”
听着花蓁蓁的抱怨,凤朝欢连忙挽着她的胳膊,“花姐姐,晚上我请你吃燕窝啊,给你好好的补补。”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花蓁蓁这才算消了气,戳了戳凤朝欢说道。
“医馆这边都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我们那边的胭脂水粉铺,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货今天晚上也能送到,现在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咱们的铺子的招牌。”
“哦,我已经和做招牌的铺子说好了。”
凤朝欢心想这个不着急,她都安排妥当了,自己还真是一个尽心尽责的人啊。
谁知道花蓁蓁毫不客气的就给了他一个白眼。
“铺子的名字都没取呢,你想啥呢。”
“啊?”
凤朝欢一愣,“我还以为你们想好了。”
“你这个大掌柜的都不在,你让我们去想什么呀?”
“我不是掌柜的,我哥才是。”
“你可拉到吧,你哥说,你才是幕后大老板,那听谁的啊,这字号总的有吧,总不能挂着名字叫无名居吧!”
花蓁蓁真的要气死了,自己明明只是过来看看的,怎么这些事情最后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好好的在药宗每天睡到自然醒不好吗,干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做牛做马的。
结果,做了这么多,人家还不领情,这事儿闹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