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哈哈哈哈。”景夫人又笑了起来,“认谁的祖归哪个宗?”
“自然是景家。”
凤朝欢说的非常的坚定,虽然觉得景夫人根本就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自己。答应自己,但是还是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祁英帆真的觉得凤朝欢太刚了,就看景夫人的这个态度十有八九今天他们这一次的事情是没有办法能办得成了。
不过……
算了,他原本也没有成功的打算。
原本他觉得以自己的身份的话,多少是可以在景夫人面前说上一席话的,谁知道到现在凤朝欢也没有给自己表现的机会。
不过看他们两个女人说的好像也挺好的。
祁英帆虽然有点失落,但是也觉得挺好。
毕竟和一个家庭不幸的老妇女去谈她情敌和丈夫生的孩子,多少还是有一点要去促人家的逆鳞的。
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在自讨没趣。
如果不是凤朝欢拜托自己帮忙的话,他是绝对不想掺和到这种事情中来。
因为真的太烦了!
所以现在他决定做个透明人。
“景家?你们也太会异想天开了吧?他凭什么觉得景家会认?就凭拿着这块玉佩?”
“难道还不够吗这可是景家主的贴身物品。”
“我丈夫和那个贱人以及那个贱人的孩子,几年前就已经被山贼杀了,这个玉佩我很怀疑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捡来的,或者他就是当年的凶兽,你有什么证据去证明他就是那个贱种?”
“我不需要去证明,只要景家的人出来想认,我想如果是景家主的孩子的话,容貌上总会有相似之处的吧,只要他们一认,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凤朝欢也不是靠着一腔孤勇,自然也是想过对策的,也知道景夫人肯定不会认这件事情,所以他还是要把景家人给牵扯出来。
祁英帆不是说过,景家主的弟弟曾经对这件事想要深究的吗,想必这个人应该不是和景夫人一伙的,只要能让他出面的话,这件事想必还是会得到一个比较客观的处理方法。
“易容术也不是很难的东西,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景夫人依旧不愿意去接受任何能够证明慕枫身份的事情。
凤朝欢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那你的意思,是绝对不会承认咯?”
“承认?我为什么要去承认一个假货?如果我接受了这一个,那以后人人都来自称是景家的私生子,那当我景家是什么地方?又置我亡夫的声誉于何地?我们景家可不是善堂,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里拉。”
景夫人这话说的相当的难听。
不光凤朝欢听的不爽,就算来做陪客的祁英帆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景夫人掌握景家这么多年,早就权利稳固了。
而慕枫也不过就是个十岁大的孩子,更何况刚才凤朝欢已经把诉求说的非常的清楚了,只是希望能够认祖归宗。
更何况当初那孩子虽然宣告了死亡,可归根到底是没有找到尸骨。
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担心后世会对她有什么诟病。
反倒是现在这样直接关门不认人才会更加的让人觉得他们心虚吧!
但是就从刚才景夫人的那几句话来看,她总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不光是说话的方式,还是说话的逻辑总觉得像是在敷衍,虽然也有情绪,可是却不那么真切。
凤朝欢并不认识景夫人,虽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祁英帆不一样,虽然说这些年景夫人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愿意出现在人的视线之内,但是他还是在稍小的时候见过景夫人的。
那是一个美貌但是看起来十分严肃的女人,想必这也是不得夫君喜爱的一个原因吧。
他还记得自己与景夫人为数不多的见面的印象里,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
祁英帆总觉得,景夫人虽然不可能答应他们的要求,但是也绝对不会像这样说话。
总之,感觉总有哪里觉得不对劲。
他原本想和凤朝欢说,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可是凤朝欢显然是被景夫人的那一番话给激怒了。
“你凭什么连人都没有见到,就张口说是假的?”凤朝欢已经开口质问道。
她原本不是一个喜欢感情事的人,但是这件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徒儿的名誉。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
就想景夫人担心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他们景家的声誉有影响,她又何尝不是担心自己的徒儿的声誉呢!
既然对方这么不给面子,那么也别怪自己不客气。
景夫人从引进门就没有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说过话。怎么看起来都像在倚老卖老,仗势欺人。
凤朝欢不是软柿子,更何况为了徒儿的名声,她也不可能就这么回去了。
她顿时扬声说道,“我说的你不信,要是景家主说的呢?”
“你在说什么?”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凤朝欢会这么说一句话,那声音惊讶到慌乱,慌乱到破音,总之就是一个非常失态的样子。
凤朝欢闻声就觉得,景夫人怕了。
不管当年那件事情和她有没有关系,这么多年来的不闻不问,还有对对于景家做的那些事,如果景家主真的出现的话。
那景夫人是根本没有办法能够解释得了的。
但是景夫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冷笑道,“你少在这里糊弄我,他早就已经死了。”
“死?”凤朝欢知道她乱了,就是上钩了,就更加断定自己这个决定肯定没有错。“你又怎么确定景家主死了?你刚才不是还在说,现在易容术那么厉害,指不定是谁在冒充嘛!”
“你!”
景夫人自然不敢说。
毕竟当时和景家主在一起的人都死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除了凶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
“我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说我在胡说八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很快您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