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凤朝欢还是听从君九炎的建议,去了他的别院。
不过,她说了想好好的休息,但是往往这种时候都是事与愿违的。
她这边还没躺下呢,那个帮忙照顾季书的女弟子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凤朝欢见状,心想这是凉了,肯定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见那女弟子慌慌张张的说到。
“不好了,大师姐不见了!”
“什么?”凤朝欢一怔,然后看了看君九炎,不敢相信的继续问那个女弟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好好的跟我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去给大师姐拿晚餐,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那女弟子现在真的急得要命,她答应了凤朝欢要好好的照顾季书的,谁知道这才多久啊,直接就把人给照顾没了。
这算个什么事啊。
“你先别着急,她失踪之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
那女弟子想了想,用力的摇了摇头。
“没有,大师姐一直都很虚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就是晚上的时候突然说饿了,我就去膳房帮她弄了写吃的来,谁知道回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好,我知道了。”凤朝欢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季书这样很明显就是故意要离开的。
“我们会去想办法找人的,你先回去吧。”
“是。”
见对方不怪罪自己,那女弟子点点头就快步的走了。
那人走后,凤朝欢感觉整个人都非常的颓废。
“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啊?季书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这个身体好端端的又跑什么呢?问题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能跑去哪里!”
凤朝欢说完,重重的闭着眼,真的心累。
“不知道。”
“你说她会不会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能继承宗主之位,想不开去寻短见了啊?”
朝欢突然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性,瞪大了眼睛看着君九炎,一把抓着他要拉着人去找人。
谁知道君九炎反握住她的手,就把她给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呀!她要是真的想不开的话,我们再不去找人真的要晚了。”
“如果真的寻死的话,我们现在去找也已经晚了。”
君九炎依旧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反驳道,但是看着凤朝欢那一脸不敢相信你居然能说出如此冷血无情的话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前面就和你说过,季书没有那么脆弱。”
“那你说她现在去了哪里?”
“我猜十有八九,她是想去解决自己身上出的那些问题,毕竟那些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那……”凤朝欢睁大了眼睛,“不会是去找苏伊尘了吧?”
毕竟这种情况是那个人亲手造成的,去找他解决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
“不会,她的身体,现在是没有办法能够下山的。”
“那会是哪里?”
对于君九炎的回答,凤朝欢就觉得更加的着急了。
毕竟元阳宗可不小,季书如果真的躲到什么地方去的话,想要找人也没有那么容易。
“密室。”
“密室?”
“嗯,季书从小是老宗主养大的,一直都把老宗主当做自己的父亲看待,这种时候我想她也不会想去别处吧。”
君九炎也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但是却觉得这是唯一最合理的解释。
季书看起来非常的独立强大,但是实际上心里却是非常脆弱的一个人,她是一个孤女,从小就被易云当做接班人来培养,易云在她的身上倾注了很多的心血,所以季书其实是非常的依赖易云的。
虽然她心里非常的明白,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那……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吧。”
凤朝欢心里担心的要命,拔腿就往密室的方向跑。
君九炎自然跟上了她的脚步,走到密室的门口就发现那石门打开。
“果然在这里。”
“我们快进去吧。”说完,凤朝欢就跑了进去。
一走进去就看见季书跪坐在那个棺材边的地上,棺材上躺着的是易云安详的身体,因为那玉棺是有防腐的作用的,所以这么长时间易云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的变化,看起来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凤朝欢看着季书落寞的背影,缓缓的走了过去。
“季书?”等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都是水迹,可以看得出来刚才一定狠狠的哭过。
季书这会的情绪已经已经平稳了很多,只是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的虚弱,坐在哪里眼神也有些发直。
“你别太伤心了。”说着,凤朝欢从荷包里拿出了那块寒琉璃,递到了季书的面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拿走的。”
“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它的?”
季书知道现在再去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但是这也不代表自己能够原谅凤朝欢。
所以,这语气自然也不会好。
“这个棺材里。”
听到这里,季书不由的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抱歉啊,我们也不是故意窥探你们的秘密的,只是……那日我们来这里找你,见这个玉棺特别的奇怪所以才偶然的打开了看看,偶然的机会才发现了寒琉璃,而且我也不是故意想要去融合的,是那日出了意外,如果没有寒琉璃的话,我可能就要死了,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发生了这样的事,凤朝欢是由衷的表示抱歉。
“他居然把寒琉璃给了她……”
季书根本就没听凤朝欢的解释,说到底她一点也不在乎。
“我在他的心目中,终究什么都不是,我原本以为,或许我能有所替代,最终什么都是不……”
听着季书的喃喃自语,凤朝欢茫然的看向君九炎,所以……
现在又是什么个情况?
君九炎对着她摇摇头,让她暂时不要打扰季书。
凤朝欢了然的点头,然后慢慢的退到了君九炎的身边,两人站在边上看着。
季书全然未觉,又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到底如何,只是自顾自的看着棺材上躺着的易云,然后慢慢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