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欢不疾不徐的围着左长老走了一圈,这才缓缓的说道,“昨天我去查看了闽门主的情况,我觉得情况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
“什么没有我们说的严重!闽门主昨日已经气绝身亡了,凤朝欢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祖雷第一个就反驳了,觉得这个黄毛丫头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你又不会医术,我不和你说这个。”说着有看向耿老和花蓁蓁,“老丈,花门主,不知道你们可听说过龟息封脉的功夫?”
“这个……”花蓁蓁疑惑的看着凤朝欢显然并不清楚。
耿老一直在外形一自然是见多识广,捋了捋胡子说道,“这龟息封脉可是西南少族的一种自保的功夫?”
“正是。”朝欢点头,继续说道,“西南多瘴气,很多猎户和商旅都会在不小心吸入了瘴气之后,龟息闭气暂时封住心脉,防止毒气攻心。”
“那你说的这个和闽门主有什么关系!”祖雷还是不服气的问道。
“我昨日在贵宗门的纪要里看见,闽门主年轻时曾经在西南修习医术,想必肯定研习过这个龟息封脉之术,昨日我去查看过闽门主的情况,虽然他脉搏和心脉都已经没有了气息,但是却在心门出发现还有一丝丝的余温,我想或许闽门主正是在用此法自保。”
“可是……他早就昏厥不醒了,又怎么会使用这个呢?”
祖雷是不懂这些医门的秘法,但是毕竟在药宗这么多年,就算自己不会也见过听过,他不知道闽门主是不是真的会这个秘法,但是只要还能有救,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尽力一试。
“有时候自救并不需要意识清醒,高手中的很多东西早就已经形成了习惯,就算闽门主昏迷不醒,他的灵脉也会本能的寻找自救的方法。”
“那你的意思是说,闽门主还能有救?”
花蓁蓁听完也显得非常的兴奋,得知同门有救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有,只要我能找到极乐丹的方子。”
“可是我们在那个木屋里找到的方子已经被烧掉了,你还要怎么去找呢?”
听到这个祖雷就有一些泄气。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我可以保证那间屋子就是为了炼制极乐丹才存在的,而且在那个屋子里还存放着很多的药材,都是写极其名贵的。我相信极乐丹需要的东西全部都在里面,所以这几日我都在那个木屋里调配药方,已经初见成效了。”
“真的?”祖雷还是不信,“你已经试出了完整的方子了?”
“还差一味,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祖雷还是不依不饶的问着。
凤朝欢也没打算瞒他,“我只需要取一滴左长老的心门之血,就可以知道最后这一味药是什么。”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话,我药宗上下这么多能人异士为什么都找不出解药?”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我凤家的绝学,不然耿老为什么会带我来?”朝欢轻笑,一脸得意的对着祖雷挑了挑眉,然后对他摆了摆手,“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取血炼药了!”
“你!”
祖雷气急败坏的正要发作,结果就见花蓁蓁拍了拍他直接把他给拉出去了。
见人都走了,朝欢取出玄天九针,在左长老身边打坐,催动灵力操控着九针悬与左长老的身体之上。
心门取血可不是简单之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损及心脉。
反而让毒气攻心,所以她必须慎之又慎,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朝欢闭上双眼,全身心的打坐运功,没一会功夫便入定。
屋子里一片寂静,连银针碰撞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突然,朝欢面前出现了一道身影,白衣鹤发之人手中凝气入拳,那淡淡的蓝光之中夹杂着几丝血红颜色,就如同钢针一般朝着朝欢渐渐伸了过去。
“大胆贼子!居然敢在药宗害人。”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伴随怒吼边上一阵刚猛拳风袭来。
那人连忙翻身应对,门外接连又进入几人,团团把那贼人围住。
祖雷定睛一看,不由震惊,“怎么是你!”
“废话少说,一起上吧。”
“对付你,我一人足矣!”祖雷狠狠的说到,顿时做好了备战的姿势。
那人惨白的脸上浮出一抹冷笑,随手变释出自己的灵气。
只是那浅蓝色的灵刃中,树立着不少血丝,那血丝又似活物一般在那灵气总缠绕生长,只消片刻的时间那血丝便已经超过了灵刃。
“喝!”那人怒吼一声,朝着祖雷劈了过去。
祖雷以应对之姿暂定,提拳去挡。
那蓝色的灵刃顿时被撕碎,就在祖雷以为已经挡过一击之时,便见那红色的血丝突然一改柔软的状态,突然硬挺挺才朝着祖雷刺了过去。
“不能被红线碰到。”
祖雷耳边一阵尖声的提醒,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见几只银针飞来直接把祖雷面前的最近的几根红线给订到了墙上。
那红线扭曲了几下便不动了。
“谢了。”祖雷对着出手相助的凤朝欢一点头,然后迅速的以灵气拍走了另外的红线。
那人见自己一击没有成功,便想再来,可要运行红线可没有那么容易,二击还没有提气,便见一道紫色灵刃袭来,那人阻挡不及,跌落在地不断的呕血。
众人见他已无招架之力,便要上前查看。
朝欢连忙提醒道,“封住他的灵气,千万不能让他放出红线!”
话音刚落,祖雷就直接用灵气困住了那人。
君九炎连忙走到凤朝欢的面前,见她脸色煞白满头是汗,就知道刚才运用针法已经让她耗费的太多。
凤朝欢的功体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普通的施针还能招架,刚才救祖雷那一招显然就已经耗费了全力。
这会已经明显的虚脱了,朝欢本来想说声没事,但是身体实在是虚软无力就干脆直接靠在了君九炎的怀里。
这次他没躲,也没把人给推出去。
朝欢暗笑,这也不亏嘛。
于是就这么心安理得的靠在君九炎的怀里休养生息顺便看看祖雷是怎么审人的。
“戚一舟,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戚一舟神色冷然,哼笑了一声。
显然并不想为自己所作所为做任何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