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盛熹琬才在宾客们的祝福与掌声中结束了晚宴。
所有人都在心满意足中离开了她的宅邸。
只有季衍，愁眉不展……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直至彻底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回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厉柏哲才得以开口询问。
季衍绵长的呼出一口气。
她搅动着手指，许久才下定决心的问。
“盛小姐……是得过什么病吗？”
“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
季衍望着他，眼底满是小心。
厉柏哲将手指落于唇边，目光微移，像是陷入回忆般沉默，许久……
“……倒是没有听说她有病的事。毕竟当年四叔和盛家订婚，双方都检查过。有问题当时就曝出来了。”
如果盛熹琬有问题，厉靳霆肯定不会和她订婚，更不会做出后续那些疯狂的事来。
毕竟，为一个残次的女人不值得。
也是被厉靳霆报复后，盛熹琬才沦为植物人。
而他肯定的话语，也让季衍沉痛的合上了双眼。
“怎么了？”
季衍抿着下唇，许久才重新睁开眼睛，组织好话语。
“……你有没有觉得，那位盛小姐……格外的年轻？”
盛熹琬三十好几，按理说又做过几年植物人，状态并不会好。
但这些天接触下来，盛熹琬不仅脸色非常好，就连皮肤也很紧致饱满。
状态一度好到让人怀疑她真的三十来岁吗？
被季衍这么一说，厉柏哲才想起什么。
“……确实，作为刚苏醒的植物人，她的状态简直好的不自然。”
正常来说，由于多年躺着，身体不动，必定会出现肌肉萎缩，行动不便，无法下地行走的情况。
更严重的还会出现器官衰竭，就算苏醒了，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
可盛熹琬才苏醒几天？
不仅不需要后续治疗，还能骑马。
甚至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每天和他们出游，高强度社交，举办宴会……
别说健康了，她简直可以用精力旺盛来形容。
就算是常人，恐怕也没有她这样的精气神。
“会不会和她在幻境修炼有关？”
毕竟这些年，她的灵魂还在另一个维度活跃。
然而季衍却沉重的摇了摇头。
“一般修炼之人，也要修炼有所成后，才能有驻颜的效果。不是只要修行就能有结果的。”
而她的状态比修炼之人还要好……
特别是又想起她身后缠绕的那些亡灵……
那一刻，季衍几乎可以盖棺定论了。
“那……”
厉柏哲知道她有了答案，只循循善诱的进行着话题。
却见季衍沉吟许久。
最终，她如下定决心版，神色凝重的抬起头来，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我多希望是我错了。但是今天，温韵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东西应该是迟墨的产业。”
“如果是真的，那盛熹琬不仅和迟墨有往来，而且往来的非常密切。只怕她还掌握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如果我们放任盛熹琬不管，那她迟早有一天，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