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吧？”
晚些时候，换了身宽松衣服的季衍抵达了客厅。
顾北琛一身黑色西装坐在大厅内。
见季衍来了，他有些匆忙的放下茶杯。
“没有。”
顾北琛勉力笑了笑。
可当他看见搀扶着季衍的厉柏哲时，嘴角那微微翘起的弧度便瞬间泯灭了。
季衍在厉柏哲的搀扶下坐定，抱歉的笑了笑。
“如今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
“不会。”
顾北琛的语气很平淡。
似乎对于季衍现在的样子并不意外。
想来自己在学生时代也胖过，或许那时他就已经在其他地方见过自己的丑照了，也就没往心里去。
直到这会儿，季衍才能仔细打量顾北琛。
一段日子没见，顾北琛清瘦了许多。
为了荧幕形象，顾北琛在控制身材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就连饮食方面也极为克制。
但如今他却瘦的更加明显。
碎发下，一双眼窝凹沉下去，透出些许狼性的凶狠。
凸起的眉骨与鼻梁形成凌厉的棱角。
姣好的下颚线也宛如刀锋。
顾北琛周身气质骤然一变。
或许是瘦了的缘故，为他带来了平日少见的冷冽。
“……一段日子没见，你瘦了不少。”
听见她的关切，顾北琛一顿。
落在膝盖上的手十指交叠。
凌冽的眼神盯着桌上茶杯，像是想什么出神。
片刻，顾北琛才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发生了不少事。”
说着，他若有所指的眼神落在厉柏哲身上。
季衍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自己本该嫁给厉靳霆的……
顾北琛一直很反对自己这么做，甚至固执到连婚礼都不肯来参加。
可谁知道兜兜转转，一切竟又回到了正轨上。
顾北琛此次来访，想必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是发生了很多……不说这些了。这次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季衍强行将话题拽回。
顾北琛介怀的扫了一眼厉柏哲。
像是在警告。
甚至透漏出一种：他和季衍说话，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旁听的戒备感。
厉柏哲微微眯起眼眸。
就在他行动前，却是手机传来震动。
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漆黑的眸底涌动起某种东西。
他将心底的情绪按压回去。
只俯下身，在季衍额头印了个吻。
“你们先聊。我去处理一下控温设备。似乎出了点问题。”
留下这句话，他才转身独自离开。
临走时，凌厉的凤眸若有所指的扫了一眼顾北琛，似是警告。
望着他戒备离去的背影，顾北琛颇为玩味冷哼一声。
仰躺在椅子上，目光垂落在眼前的茶杯前，喃喃自语似得开口。
“……你要是不回来就好了。”
但也仅仅是一瞬，就收起了那副态度。
生怕季衍听见自己的声音，顾北琛换了副姿势。
他打起精神，身体前倾，关切的朝季衍开口。
“我听说你最近出了很多事，还和一个姓盛的女人闹起来了……”
听他是为最近的传言担心，季衍这才轻笑道。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比起季衍轻松的笑意，顾北琛却显得严肃的多。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那个姓盛的背景雄厚，和多方势力有往来，不容小觑。这次你揭穿了她的学术造假，她肯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