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真身也是个孩子吗?”齐云盏本来就疑惑,这会儿问出来也是替沈执解围。
“嗯!”沈执迅速调整情绪,接受了齐云盏的好意,“确切的说应该是个胎儿!”
“胎儿?”五叔愕然,“你是说有人在供养婴s?”
沈执点头,“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供养婴s的人要么是叶兰,要么是陈百万,而且他们可能违背了与婴s的约定,才会遭到反噬”
“你说的供养婴s就是平常说的养小鬼吧!”屠娇娇对这种神神鬼鬼的事了解不多,“怎么还真有人做这么膈应的事儿?我这儿听着都渗的慌……”
“娇娇你错了!”五叔声音一沉,咬牙切齿的说道:“供养婴s比养小鬼阴损百倍!”
……
听了五叔的解释,不仅是屠娇娇就连齐家姐弟俩也是一脸的震惊……
用枉死的婴儿s体养小鬼已经是骇人听闻了,而供养婴s居然是用供养之人尚在母胎的亲生骨血来做法——
虎毒不食子啊,更何况是剖腹取胎这种有悖纲常的事,这可不就是比养小G阴损百倍吗?
屋内的齐云盏等人还在震惊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五叔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老人精了,很快找到问题所在——
陆吾:“婴尸离开本体后,灵力有限,它怎么会舍近求远操控女佣来对付你们,不自己动手呢?”
“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它失去了本体!”沈执眉头锁的更紧了,“它和陈老板千金的灵体一起藏身在魂瓶里,而且他不仅仅只是操控女佣攻击我们——”
说到此处,沈执抬眸望向齐云盏,“你没觉得那个女佣躺着的样子很古怪吗?”
齐云盏闻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女佣诡异的睡姿——
双目圆睁,唇角上扬,脚尖蹦的笔直,双手紧紧握着魂瓶护在胸前……
那场面,就像是最虔诚的教徒刚刚好遇见了真主……
齐云盏:“是很古怪——我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是……”
“献祭!”,沈执直言道,“她在献祭!自愿把自己献给婴尸……”
“献祭?”,这次不光是齐云盏三人一头雾水,就连五叔也听不懂了,“她为什么自愿献祭?她献祭自己是想求什么?”
沈执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过看着几人殷切期盼的眼神,他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娓娓道来……
“早些年,机缘巧合之下我看到过一本古书,上面有记载一种用活人献祭的夺舍之法……”
山精妖怪化形就和神仙飞升一样,若是出现些微变数,化形就功亏一篑了……
有很多有道行的妖物在化形失败之后不愿再从头苦修,就会用这种夺舍的损招。
攻击法力稍微逊色自己的妖怪,夺取他们的肉身,然后再用活人献祭逐渐融合他们的元神,直至完全吞噬对方……
沈执:“这一切也只是我的怀疑,因为书中所描述的献祭方法和女佣的情况很相像……”
他见众人听的入神,不禁懊恼,自己说的太多了只怕又惹人怀疑……
他试图解释,“野史佚闻,真真假假也说不清楚,……毕竟山精妖怪什么的实在是匪夷所思!”
“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你鬼魂见了那么多,这世间有妖有什么稀奇的?”齐云盏脱口而出力挺沈执的“夺舍论”。
齐溪一眼扫过齐云盏,警告他说话注意分寸——沈执这个人藏的太深,由不得她警惕!
“你们也不必在这瞎猜了,叶兰死了,可陈百万还活着,他既然不追究你们昨晚的行事,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所顾忌的……”
齐溪的分析不无道理,今天陈百万主动对调查人员和保安解释,说两人是自己邀请的客人,都是误会一场!
所以她去保释时,沈执才能这么顺利的出来——民不告,官不究,既然正主都这么说了,自然就只能销案放人了。
齐云盏也觉得齐溪说的很有道理,若想查明真相只能从陈百万下手,看来他们要再去会会陈老板了……
他抬头看向沈执,想问问沈执的意见,却见沈执一脸正色,双唇紧闭站在病床边,眼睛也不知在看哪里——
一副此人已禁言的架势……
这个傻孩子,是怕多说多错,更难解释了吧!
齐云盏一阵唏嘘,有机会一定给这个生瓜蛋子好好培训一下,这么单纯的男人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陈百万应该还在料理叶兰的丧事,齐云盏安排五叔和屠娇娇去殡仪馆那边盯着,又打发齐溪回去
病房里就只剩下沈执和他自己……
“对不起——”
“对不起——”
听到彼此不约而同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瞬间轻松许多,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沈执道歉,必定是因为他“不可对人言”的欲言又止,差点被揭穿谎言还得齐云盏帮他圆谎……
齐云盏道歉,就更是“难以言说”了——对不起,让你变“基佬”了!
“我必须再见一次陈百万,你还陪我去吗?”齐云盏试探的问
“好!”
沈执答应的很自然,仿佛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