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努利魔影(XLVII)
卿伯2025-10-16 11:042,050

  星期天到了。跑马场的跑道四周挤满了成千上万的观众。在克拉尔哲季国,人人都是天生的骑马好手。这天天气炎热,好在从不远的海上吹来习习微风,使人感到凉爽。

  专供阿布亚地区委员会主席使用的宽敞的贵宾包厢,此时坐满了显要人物。他显得和蔼可亲,洒脱大方。他的母亲和妻子坐在一旁,打扮得异常漂亮。

  在包厢里就座的还有他的两个表弟雷巴尔科和根纳季希,两个人的年纪都在二十开外,长得高大英俊,举止文雅,显得率直而愉快,真难相信他们竟是冷酷无情的普罗透斯密探人员。

  这会儿,他们正忙着给最尊贵的客人递葡萄酒和香烟。出席观看赛马的来宾,布尔塞弗朗党南里斯科尔奇斯委员会第一主席坎波夫·维塔里耶,还有外贸委员穆斯里穆。

  穆斯里穆是老一辈的布尔塞弗朗党员,他双肩宽阔,面孔露出刚毅威严的神色。他带女儿斯维特拉娜一起来阿布亚,也是为了在特森特拉尼市避暑的。

  斯维特拉娜坐在包厢的第一排,一边举着雷巴尔科借给她的大望远镜观看比赛,一边咬着根纳季希递给她的巧克力糖。

  她是个快活而美丽的姑娘,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天生一头金红色的秀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大发髻;她的颈项像大理石一般雪白。

  她很爱笑,一笑就皱起那个逗人喜爱的小鼻子,张开两片鲜红的像樱桃一样鲜嫩的嘴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斯维特拉娜身段丰满而不肥胖。

  她不满十八岁,还在发育阶段,可是比起同年龄的姑娘来,却显得更为成熟。她已经是一个可爱的、具有十足女性美的青年女子了;

  斯维特拉娜的父亲是一位意志坚强的委员,以卓越的行政管理才干而著称。他是个老布尔塞弗朗党员,曾担任过几年领导,工作很有魄力。穆斯里穆还是杰出的布尔塞弗朗党员、****会委员,曾奉调到塔联驻外大使馆工作。

  他有三个孩子,斯维特拉娜最小,是他宠爱的女儿。他为斯维特拉娜感到骄傲,从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其实这会儿不只是他,那两个青年军官,雷巴尔科和根纳季希,也寸步不离斯维特拉娜的左右。

  不用说,维塔里耶对非常年轻的姑娘有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欲望,他这种特殊癖好在熟人当中的流言很多。可以肯定,此刻正竭力显得风趣而又殷勤的坎波夫,为了向斯维特拉娜求欢将会毫不迟疑地用尽一切办法。

  几天后,加兹达诺夫请维塔里耶下午到他的乡间别墅去喝咖啡,还暗示这是一次男人们的聚会。

  坎波夫来到自己朋友的别墅,惊奇地看到,除了加兹达诺夫和他之外,在场的只有另外两个男子——加兹达诺夫的两个表弟雷巴尔科和根纳季希;唯一的女客人是妩媚迷人的斯维特拉娜。

  是什么事情使主人改变了原来的聚会计划?这一次姑娘怎么没有由父亲陪着?这些问题,维塔里耶都没有向加兹达诺夫提出。不管怎么说,这次聚会倒是令人愉快和满意的。留声机播放着乐曲,年轻的小姐跳着华尔兹舞、探戈和狐步舞,两个小伙子轮流当她的舞伴。

  茶点也很可口,有蛋糕、茶水,还有蜜饯和葡萄酒。但是,当姑娘找个借口、告辞片刻去的时侯,两个年轻普罗透斯密探人员中的一个朝另一个眨了一下眼睛,接着就往姑娘装葡萄酒的高脚杯里倒进一些纯酒精。

  斯维特拉娜回来后,男子们提议为她这位美女干杯,怂恿她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姑娘感到头昏眼花、身上发烫,要到室外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维塔里耶和那两个年轻人自告奋勇,要陪她一道去,还建议到别墅周围的花园里去散步。

  于是,这三个男子,一个人在前边领路,另外两人一边一个搀着斯维特拉娜往外走。他们来到一条林荫小径,姑娘忽然感到一阵头举,陪同她的人把她扶到一条长凳旁,让她坐下。

  可是,斯维特拉娜头晕得厉害,一个人在长凳上坐不住,三个人就扶她躺在草地上,其中一人动手给她脱衣服。起初,姑娘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大概以为,这些人想把她扣得很紧的衣服松开一点,好让她多呼吸点新鲜空气。

  但后来,她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她试图大声呼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压在她身上的人使尽全力把她按在地上,她想挣脱,可是做不到。就这样……

  姑娘被制服了,姑娘被蹂躏了。但是,如果她回家后把真情告诉她父亲,又会怎么样呢?想到这里,两个年轻普罗透斯密探人员中的一个用双手死死掐住斯维特拉娜的喉咙,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

  坎波夫回到屋里,走进加兹达诺夫的工作间,给调查部门打了个电话。他用平谈和干巴巴的语气,命令值班官员立即带上助手来一趟。一会儿,调查部门的官员赶到了。

  克拉尔哲季国普罗透斯密探负责人维塔里耶对他说,有位姑娘喝了几杯酒,歇斯底里大发作,跑到花园里去;他们追出去,喊姑娘回来,可是她不听;后来,他们发现她死了。这位歇斯底里的姑娘自杀了。

  没有必要检验尸体。有布尔塞弗朗党南里斯科尔奇斯委员会第一主席坎波夫·维塔里耶作证,又有阿布亚地区委员会主席加兹达诺夫当场作证,这就足够了。调查部门的官员要做的只是马上把发生的事故通知死去的姑娘的父亲。

  第二天,维塔里耶离开塞达米埃波市,启程返回自己在克拉尔哲季国首都的工作机关。

  阿布亚地区****会主席加兹达诺夫准备发表他赞美卡尔特维的颂文。他确信自己把小册子拿给坎波夫·维塔里耶看是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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